自从王艺的酒楼开业以后,对她挺放心,她也就好几天没有上镇了。
待闲着的时候,便上山去把茶树给修剪了,茶树比人高,发出来的新茶并不多,现在春茶结束了,她就把茶树剪断一截,留个四十厘米左右,茶树齐齐平平,既方便发芽,又方便采摘。
忙活了几天,总算是剪了一大半,她抬头擦汗看了看天色,日子往夏天走,白天越来越长了,往日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去了,但看今天天色还没有太暗,她便想加点功夫多剪点,明天再花上一天功夫应该就可以完工了。
“妻主!”
她正弯下腰打开大剪子,李西檬叉着腰气喘吁吁在她身后喊道,一回头就就他汗淋淋的模样。
“干啥跑这么急啊?瞧你那脸上的汗水。”她抓起袖子给他擦了擦。
“王艺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你急什么,让她在家里坐着等等不就好了,你还急匆匆跑来。”
“她样子很着急,我又要来叫你吃饭,所以就走得快些嘛。”李西檬撅着嘴。
秦漓忍不住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行,走吧,回去。”
“……”
“师父,你可回来了!”
王艺见到人就像见到大救星一样,一下子从屋里蹿了出来,秦漓慢腾腾的去水缸边舀了一瓢冷水洗了手,不紧不慢道:“咋了?”
“孙掌柜给咱酒楼使了损招后还不罢休,第二天就学咱们酒楼开始优惠,每桌酒菜送点心,客人又被她们吸引过去了。”
“也不至于全都去了吧,总还有一些客人,银子能赚,还不那么累,好事儿啊。”秦漓悠悠道。
王艺一拍大腿:“你说得有理,可我一开始哪里还会那么想,我想着孙掌柜就来气,所以看着她们学我们优惠,我立马就让酒楼加大优惠力度,她们送点心,我就送酒水。”
“酒水你也送,得,你长本事儿了。”秦漓双手环胸:“看你这副模样可不止送酒水这么简单啊,一次□□待了吧。”
王艺捶胸顿足:“我以为咱酒楼送了酒水,孙掌柜没辙了吧,客人也像潮水一样涌了回来。我正高兴着,可没想到孙掌柜竟然不服输,也优惠了酒水,并且还在这基础上送凉菜。登时我就火了,你送素凉菜,我就送荤凉菜……”
说着说着王艺就没声儿了,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
秦漓见她的模样不怒反笑:“这你来我往的不是送得挺高兴嘛,你这委屈啥。”
“送是送高兴了,我觉得亏反正大家一起亏嘛,可几天过去,客人是多了,亏也是真亏了,可咱的酒楼是新开的,本来就没有赚钱,哪里禁得起赔,而孙掌柜开酒楼多年,积蓄多,咱根本就赔不过人家。”
王艺简直要被气哭了:“现在不仅没有把孙掌柜给打退回去,我反倒是被娘打了一顿,之前家里出钱办了酒楼,现在酒楼没有赚钱反倒是赔了!”
秦漓瞧见王艺一大块头在那儿委屈巴巴的样子,直想笑,被李西檬掐了一下给忍了回去:“好歹最后还知道自己刚起步,赔不过人家孙掌柜啊?还知道来这儿找我啊,咋不等酒楼也赔出去了再来呢,好请我去吃散伙饭!”
王艺撇嘴:“师父,你就别取笑我了。”
“得,你这不是想气死孙掌柜,你怕是想气死我。”
“你就帮帮我吧,不然娘该打死我了。”
秦漓摇摇头,才觉得她能干点儿事,这就找来了,她想了想道:“你回去再追加一点优惠,让孙掌柜也跟着加上去。”
王艺点头哈腰的听着,一听她出了这么个主意,噗通一声跪扑在了她脚边,拽着她的裤脚。
秦漓挣了两下没摆脱,去扯了她两把:“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跟我起来,叫个什么样子,这么大个人了。”
“师父,你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不通知你了,你就行行好,救救我。”
秦漓颇感头大,奋力扯出裤脚:“让你这样做就这样做,今天回去就把消息公布出来,我明天上酒楼去看看。”
王艺仰着头,像只可怜的大狗:“师父,你可别借此机会教训我啊!”
“谁要教训你,让你去你就赶紧去,有这些空话害怕的功夫,之前还敢瞎干!”秦漓在她脑门子上狠狠戳了两下。
王艺护着自己的脑袋,连忙像猴子一样蹿出门去,生怕秦漓操起旁边的扫帚招呼她:“我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还不行吗?”
跑到院门口又道了一句:“师父,你明儿可要早些来啊!我怕酒楼赔垮了你就见不着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黑黢黢的不明物飞了出来,王艺下意识往地上一看,竟然是只鞋子,她赶紧闭了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