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沈瑶林酒醒之后,在床上抱头痛成狗。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又是熟悉的三连!
好在, 沈瑶林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她依稀记得昨天军营大宴,她喝高了……然后……她拿了一个空酒瓮……乐呵呵的要去……敲楚北决的……闷棍?!
“啊……”
沈瑶林痛苦的呻/吟出声。
她怕是不能活了。
喝醉酒后的她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的想要去敲楚北决的闷棍?!
她怎么还活着?!
没被楚北决扔出去祭旗?!
对了……
楚北决?!
他有没有被她敲闷棍?!
虽然, 沈瑶林自己敢不太敢相信她能敲得了楚北决的闷棍, 但是, 万一呢?!万一酒醉后的她有如神助呢?毕竟, 她是一个酒后连敲楚北决闷棍这个主意都敢想的人啊。
“女公子, 您醒了?!”
门被推开,听到里面响动的烟年带着一众婢女鱼贯而入, 见到沈瑶林已醒, 忙命人端上了一盏醒酒茶。
沈瑶林正头痛得厉害, 见有醒酒茶,也顾不得素来不喜那味道古怪, 接过来就喝了。
一盏醒酒茶下肚, 沈瑶林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 头也没有那么眩晕了。
“真是没想到,那香梅浸酒酒劲儿竟这么大……烟年,我最后是怎么回来的啊?!”,她就记得她好像去了楚北决的中军大帐……她敲了没?!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喝断片了呢?!
烟年嘟着嘴, 十分不满道:“您最后是绿英送回来的。”
她家女公子竟然在大宴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也就是她进不得军营,不能守在自家女公子身边, 否则,怎么会让女公子喝这么多!?
大公子也是的,竟然也不看着点自家女公子,明知道女公子爱贪杯,自己居然也喝得醺醺。
绿……绿英?!
自己的女文书?!
自己是被她送回来的?!
“嗯……那……那大将军楚北决可有事发生……?!”,沈瑶林犹疑的问。
“大将军……?!”
烟年疑惑,“大将军能有什么事发生?!”
两人正说着,宝画突然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女公子,大将军出事了!”
沈瑶林吓得心砰砰乱跳。
不是吧?!
楚北决还真让她敲了闷棍不成?!
不是……她是不是把楚北决给敲坏了啊……
可完蛋了!
玩大发了……
沈瑶林顾不得许多,急忙从床上下来,着急的问道:“大将军出什么事了?!”
宝画连连摇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大将军府那边传来信儿,让大公子、女公子速到镇府军议事大厅!”
我去!
沈瑶林吓惨了。
难不成,她真把楚北决给打伤了,人要捉拿她们兄妹二人问罪?!
这么一想,沈瑶林哪里还坐得住。
理论上,新年军营是要放假五天的,可这才第一天,大将军府便有请,那铁定是出事了啊。
顾不得许多,沈瑶林匆匆洗漱后,连饭都顾不得吃,只喝了一碗粥,往与兄长一同往镇北将军府而来。
大公子沈琼树同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他昨夜也喝多了。
没办法,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沈瑶林心虚的小模样还是引起了大公子沈琼树的警觉,“你问大将军做什么?!”
面对自家兄长那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沈瑶林脖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连连摇头道:“没什么啊……我这不是以为大将军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会将我们都召集到大将军府吗?”
闻听此言,大公子沈琼树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痛的额角,道:“等到了就知道了。”
妹妹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他们没有消息线索,在这里乱猜也是胡猜,不如安心等到了大将库自然就会知道了。
沈瑶林见大公子沈琼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心里更是百爪挠心,坐卧不安,还不敢让兄长发现,只能闭着眼睛,装做没睡醒的样子打盹。
谁知道,她本就醉酒没醒,这一下子,还真睡过去了。
等到了大将库才被兄长沈琼树给召唤醒。
沈瑶林不好意思的对兄长沈琼树吐了吐舌头。
大公子沈琼树无奈的摇了摇头,率先下了马车。
沈瑶林在马车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还别说,虽说只在车上迷蒙了一小会儿,可是,沈瑶林可比刚才上车那会儿精神多了。
下了车,沈瑶林这才发现,将军府门前不只停了他们兄妹的马车,还有其它几辆马车。
兄长沈琼树正在与东路军中的候老将军寒暄,沈瑶林不想上前,一扭头正好看见她的文书绿英正在门口的拐角处偷偷摸摸的向她招手。
“绿英?!”
沈瑶林眼睛一亮。
她正好有昨晚的事儿,想要问问她。
她到底是怎么回的沈府?还有她到底有没有敲楚北决闷棍?大将军府叫他们所为何来?不是真的要捉她治罪吧?!
沈瑶林内心慌得一批。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那个……我……有没有……那个啥大将军?”
沈瑶林做了个敲的动作。
绿英微笑的脸僵了一下。
她家大司农……真会开玩笑。
不是她瞧不起自家大司农,就是一百个自家大司农也别想敲大将军的闷棍,根本就沾不到身边,就会被大将军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