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我们可就剩下最后一位要登台的人了……这位的呢……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他的身价起拍价是两百金。”
香醪登台悠悠的说完这句话后,果然,一楼的客人们果然再度喧哗起来。
可香醪却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飘然而下。
香醪的这番做为,果然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连沈瑶林都不例外。
丝竹之音再度靡靡响起,台上烟雾再起,沈瑶林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味道。真是奇怪,怎么突然换香了?!
就在沈瑶林还在好奇的时候,台上烟雾渐去,沈瑶林看到缥缈清烟之中,竟然站着一个……淡雅清俊的……和尚?!
我擦!
“楚北决还是人吗?!”
沈瑶林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
竟然连和尚都抓来了?!
他都不怕佛祖怪罪吗?!
“和尚?!”
这下连玲珑夫人都来了兴趣,身子不由坐直的往舞台上望去。
还真是个小和尚。
十七八岁,一袭白色裟衣,越发显得清秀澄澈如昙花般。
站在那里,双手合十,脸上无悲无喜,不动如山,温润自持,浑身充满禁欲的气息。
台上的圣洁与台下的污浊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个俊美的小和尚呢。”
玲珑夫人笑道。
也许是是禁忌的刺激让整座琉璃馆彻底疯了,一时间,整座琉璃馆中银铃之声不绝,如珠落入玉盘,清脆密集。
唯有沈瑶林和玲珑夫人这个包厢内没有什么动静。
玲珑夫人似是得到玄衣少年后就已经无比满足,台下风月再难动她心。
不知为什么,沈瑶林似乎觉得玲珑夫人在拍下了人之后,就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已有离意,还带着一丝丝隐隐的迫不及待。
嗯……沈瑶林脸红了。
她们这个包厢安静,其它的包厢在经过几轮的竞争后,也渐渐收了手,只有零星几个包厢内的银铃之音还在响着。
其中以四楼一包厢内的音声最为急切,几乎是别人的铃声刚落下,它的就响起来了。
沈瑶林简直不敢想像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一想到这样圣洁禁欲的小和尚就要被某个充满污浊**的人买下玷污,沈瑶林就忍不住在心里将楚北决骂个狗血淋头。
她是知道楚北决不是什么好人的。
也知道他腹黑凶残,心黑手毒,做事没有底线,蔑视一切规则礼法,可是,他竟然抓来小和尚卖,还是太挑战沈瑶林的三观。
三观都碎了。
眼看着四周银铃之声渐息,唯有四楼包厢内依旧铃声大做。
沈瑶林秀眉紧蹙,“夫人,四楼包厢内是何人?!”
“那个啊……”,玲珑夫人带着几分不屑道:“那是荥阳郑氏旁枝郑靖中的包厢。他可是琉璃馆的常客,且男女不忌,有名的色中饿鬼。”
荥阳郑氏?!
沈瑶林有印象,留在京中的乃是荥阳郑氏二房的子弟,这一房共有两子。长子郑靖和如她兄长一般是个病秧子,不知看过多少名医,都不见效。
见兄长沈琼树身子渐好,甚至还曾上门讨药。
可惜,郑靖和的病因与兄长沈琼树根本就不一样,老医士也毫无办法,郑氏只能失望而归。
次子就是这个郑靖中了,如玲珑夫人所言一般,是个色中饿鬼,且男女不忌。最为可恶的是,这个郑靖中喜性虐。
每年从郑府扔出去的少男少女的尸首不知凡几,一张破席裹了,扔到乱葬岗去。
罪孽深重。
可因为荥阳郑氏势大,苦主们多为贫民百姓,哪里惹得起?只能血泪和着往肚里咽。
“郑靖中……?!”
沈瑶林眉头都要打结了,心中涌出无比厌恶的感觉。
这个郑靖中亦是原主最讨厌的人之一。
比苏善文还要讨厌。
准确的说是恶心!
谁叫那个郑靖中每每见到沈瑶林都会用一双黏糊糊充满**的混浊目光色眯眯的看着她,以原主的那个脾气,直接就动了鞭子。
可那个郑靖中还是个抖m。
沈瑶林越揍他,他就越享受。
就像一只赖蛤/蟆跳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一想起郑靖中,沈瑶林脑海里就浮现出他那张宛如被人砸扁了还撒的芝麻的大油脸……
沈瑶林一想到那样圣洁禁欲澄静如昙花般美好的小和尚,就要被那样一个人压,“呕……”,想吐。
此时,整个琉璃在四楼包厢再一次拍响银铃后,终于再无一人拍响银铃,香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红唇轻启,就要宣布小和尚最终花落谁家时,沈瑶林忍着胃里一股股往上翻的酸水,果断的伸出纤纤玉手拍向银铃。
忍无可忍!
清脆的银铃声响彻琉璃馆……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三更都到了,累死苇苇了,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