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流。
她家兄长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沈琼树看沈瑶林作怪的模样,也不恼,只是伸手拿了最上面的一只竹简打开来看……只看了第一行字,就似被什么刺到一样,立刻正襟危坐,目光如电般扫了沈瑶林一眼。
沈瑶林心中偷笑。
她就知道她大哥会是这个反应。
若是将这些拿给她父亲看,她父亲的反应想必会更有趣。
这么想着,沈瑶林笑得宛如小狐狸一般。
接下来,沈琼树根本就没有时间再看沈瑶林,只是一卷接一卷的看得飞快。
沈瑶林也不闲无聊。
叫下人送上两碟子糕点,再上一壶热茶,吃吃喝喝,看看美男……忙得不行。
等沈琼树将桌上所有的书简全部看完后,看沈瑶林的眼神都变了,“雁奴……这……这都是你想的?”
原本雁奴虽然拿出了三十多道菜谱,但是,沈琼树也并不怎么惊讶。
若是,以雁奴说的那样,她在那强人之家学到这些个菜式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这造纸之术可就真真的惊到了大公子沈琼树了。
看到大公子沈琼树激动到发抖的声音,沈瑶林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文人对纸张的渴望。沈瑶林低下头,小脑瓜转得飞快,她还得扯个什么谎呢?
说她在人家的造纸坊做过活,她大哥会不会信?!
沈瑶林低下了头,沈琼树看不清沈瑶林脸上的表情,却以为自己又戳到了妹妹的痛处,后悔不已。
他和父亲一直都不敢问妹妹最后是怎么死的?死前又都经历了什么?
这两个问题就像是扎进肉中的小刺一般,平时没有感觉,可往往总在不经意见触碰,疼得钻心。见沈瑶林低下头,沈琼树立刻话风一转,将话题扯开。
“这……这简直……”
“原来黄麻纸就是这样造出来的……”
身为清流名士的沈琼树又如何看不出这里面蕴含的巨大意义和商机?!
“黄麻纸?!那种厕纸般的东西也配叫纸吗?”
一听大公子沈琼树居然以为她是要做黄麻纸,立刻就觉得受到了侮辱的沈瑶林连编借口的事儿都忘了,很不高兴的说道:“我们要做的可是洁白如玉的宣纸。”
洁白如玉?!
宣纸?!
“何为宣纸?!”,沈琼树问。
“宣纸啊……”
历史上自然是产自安徽宣州才为宣纸啊……可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
沈瑶林搔了搔头,“宣就是柔软之意啊……”
神啊……
快别让兄长问下去了,她快编不下去了。
好在,大公子沈琼树似乎也觉得这个解释挺好,没有任何困难的就接受了。只是激动得在屋子里直转圈圈,那竹简就摊在桌案上,细看还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和图案。
妹妹写的真的很详细了。
包括步骤、工具、操作说明、注意事项……
宛如亲历一般。
连他这个根本不懂造纸的看到这份竹简,都能明白纸是如何被造出来的。
也是因此,大公子沈琼树一下子就相信了妹妹雁奴绝对不是胡闹开玩笑的,若是按照妹妹的书简,定是可以造出纸张来的。
看到哥哥激动到转圈圈,沈瑶林摇了摇头,有些担心道:“兄长,现在造纸术掌握在荥阳郑氏与范阳卢氏的手中,若是我们沈氏也造出纸来,还要小心些才是……”
富贵险中求!
做过些小生意的沈瑶林又怎么会不知商场的残酷。
商场如战场。
小心无大错!
既然想要分这一杯羹,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只是,具体该怎么办?
她是想不出来的,还是交给她哥吧。
沈瑶林的话让大公子沈琼树火热的一颗心微微冷却了一些,理智回归,见妹妹愁眉不展的模样,知道妹妹的担心。
说实话,妹妹真的成长了许多。
纵然,妹妹无法面对荥阳郑氏与范阳卢氏,但这也是正常的。
他这个妹妹原本是不知风雨的。
现在,能成长如斯,他已经很欣慰了。
“雁奴只需做你想做的事情便好,其余的都交给哥哥。”,大公子沈琼树微笑道。
雁奴都已经为沈家做到如此地步了,若是,荥阳郑氏与范阳卢氏也需要妹妹去对付,还要他这个兄长做什么?!
沈瑶林感动。
嘤嘤……
兄长霸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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