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而过,任长空每日都会探查一番申屠渊的情况,他望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剑修,心里暗自着急,每日下午就到那个老医师房间和他一起探讨,花怀君也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做些琐事。
申屠渊望着黑袍男子离开的背影,想了一会,叹道:“白白,你的师叔为人真是赤诚之极。”
旁边的苏若白点点头,语气骄傲无比:“当然了,师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师叔。”
他的师叔武力高强,相貌冷峻,气势凌然而且心地温柔,小时候,每次闯祸了,他都会跑到师叔身后,苏若白一想起小时候的事就笑了起来,见申屠渊很有兴趣,便将小时候的趣事说了几件逗他开心。
申屠渊望着眉眼生动的苏若白,微微一笑。现在他肚子大了,很不方便,平日里在小院里转悠,苏若白总是紧张无比的扶在他身后,一脸担心。
期间,魔宗宗主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看了他一会就走了,他身后的莫离倒是经常拿一些罕见的灵果和丹药过来,甚至还体贴的准备了幼儿的衣物。
申屠渊想起衣柜里满满当当的小衣服,将目光落在苏若白身上,这个小傻瓜有次下山采买,居然把幼儿刚出生一直到了三岁的衣物都买了,男童女童的都有,当时他都吓了一跳。
偏屋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花鼓和木质推车,其中还包含了苏若白亲手雕刻的小木雕,形态幼稚可爱,颇具灵气。
收回思绪,申屠渊感受到了身旁之人温暖的体温,苏若白将头靠在他的肚子上,凝神听着里面小生命的生命波动,一脸认真,眼睛里都是温柔。
申屠渊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却在无意间撩起了苏若白的发丝,白皙的脖颈处有些许粉色暧昧的痕迹一闪而过,申屠渊脸一热,连忙放开,麦色的英俊面容滚烫,他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前几次的鱼水之欢。
也不知是不是孕期的缘故,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忍不住想将苏兄身上都染满了自己痕迹,夜深人静之时,他经常苦恼自己越发强烈的占有欲,可是并没有用,甚至变本加厉,昨天居然都舔咬出血了。
申屠渊心里明明愧疚不已,脑海里想的却是白白乌发潮湿,面色绯红的可爱模样,白白扎根在他体内,一点一点深入到了禁地,他不知道白白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好似被填满了一般,炙热充实无比的填补了内心黑暗的空虚。那一刻,他们心神相通,灵力契合,天造一地,谁也无法分开他们。
“渊兄?渊兄?”苏若白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申屠渊立马回神,歪头问道:“怎么了?”
苏若白被申屠渊无意识的卖萌弄的心头一热,清咳了一声才道:“渊兄,最近几日是有烦心事吗?”他感觉到最近夜晚睡觉之时,申屠渊的呼吸频率变了,不像以往睡的那么香甜。
申屠渊一怔,然后摇摇头,脸色却是更加红了,不敢看苏若白,最近的确出现一件困扰他心神的事,可是那事实在羞于开口。
苏若白走过去,看见申屠渊耳尖红红的羞窘模样,也不好细问,只能暂时将疑惑留在心底。
“走,我们出去走走。”他伸出手,牵着申屠渊就走了出去,外面阳光灿烂,小园里繁华盛开,春意盎然。
申屠渊绕着不大的花园走了几圈才停下,苏若白心疼的擦拭着他额角的汗水,扶着他坐下,申屠渊无奈的看向已经变得特别活泼的小家伙,苏若白蹲下身苦恼的望着宽松衣袍下偶尔显露出来的小小痕迹,想了一会后,将手放在了肚子上,语气严肃道:“不可再调皮了!如若再闹,今日灵力减半!”
申屠渊惊奇的看着安静下来的小家伙,然后看向故意板着脸的苏若白,两人相视一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昏退幕,黑暗降临,申屠渊和往常一样和衣而眠,他的旁边苏若白正闭着眼睛睡的正香,源源不断的热度从身侧传来,申屠渊悄悄靠近了他一点,然后也闭眼沉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卧室内,申屠渊突然张开眼睛,麦色的脸庞微微泛红,他指尖颤抖的抓紧软被,准备将这羞耻独自咽下,突然之间,他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申屠渊心里一惊,望向已经醒来的苏若白,嘴唇动了几句,嗓音低哑:“对不起,是我吵到你了吗?”
苏若白眼神清亮,毫无一丝睡意,他望着脸颊耳尖红红的申屠渊,感受到了他高热的温度,黑色的眼睛瞬间沉了下来,缓慢靠近此刻显得犹为不安的剑修:“渊兄,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告诉我吗?”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对彼此还有什么隐瞒的呢?
申屠渊身体一颤,高大的身躯莫名显得可怜,苏若白抬起他的下巴,发现申屠渊的眼睛在灯火照耀下竟湿漉漉的,仿佛被欺负了的大狗,蜜色脖颈上喉结不顿滚动,看起来紧张又羞涩。
苏若白逼近一步,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热度蔓延在周围。
申屠渊看着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苏若白,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长长的睫毛有湿意氤氲,“告诉我,好不好?”苏若白白皙俊朗的面容在他眼前不断扩大,清越的嗓音似乎被溶进了月色里,一片温柔,洒遍了他的全身。
“我,我胸口有一点疼。”申屠渊仿佛被迷惑了一般,终于说出了心里话,等回过神,连忙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苏若白,心中对自己怪异的身体现象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苏若白一怔,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两次的鱼水之欢,渊兄好似经常避开了他的胸口位置,不愿他靠近,原本他以为是自己技术不好,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