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到底要教多久呀?”花怀君抱住任长空,闷闷说道。
任长空想了一下:“还有几年呢,当初我在他登完大典之后才离开。”
花怀君一听此话,心里更加难受,可是又不能说出来,自己暗戳戳观察师尊,被他知晓,肯定不开心,而且师尊现在对那少年也不甚在意,自己若是提醒,让师尊上心了怎好?
“不过,此处是幻境,时间流逝肯定有变化的,到了转折点,说不定明天就是几年后了。”任长空看花怀君恹恹的模样,以为他厌倦了这里,不由安慰道。
花怀君点点头。
拉着师尊就朝床边走去,任长空被他带到床上,看他像个小兽一般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心里觉得好笑,花怀君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窝在师尊的怀里,昨晚被气到肺疼的心情终于平息了一点,他搂着师尊的腰,懒懒撒娇:“师尊陪我再睡一会好不好?”
任长空虽不解,但也没拒绝,外面春光日好,的确是个困觉好时节,便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花怀君等师尊熟睡以后,也心满意足的搂紧了师尊,神色隐隐带着得意。
哼,昨晚那少年居然装可怜让师尊陪着他睡觉,幸好师尊当时冷淡拒绝了,不然,他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以前的师尊在自己长大之后,就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了,这个少年哪来的脸,居然让师尊和他共枕。
花怀君胡乱想了一会,在师尊清冷的香味中也闭上了眼睛。
到了晚间之后,花怀君仍自虐一般去看师尊和那名叫萧玄的少年相处。
他总觉得那名少年对师尊心怀不轨,他要替师尊监视他。
就这么过了几月,白日花怀君和师尊在客栈修炼,偶尔游玩一番,到了晚间,花怀君就去监视那个萧玄。
任长空偶尔也会心血来潮悄悄探进王宫观察一番,见以前的自己和萧玄相处进度大差不离就行,现在他就等着转折点,等待着主神所说的赌约真相。
花怀君藏匿在阴影处,阴郁的盯着伏在案上看书的少年。外面暴雨雷鸣,噼里啪啦的滴落在屋檐上,而后飞溅在玉石地面上,屋内温暖如春,空气中飘荡着淡雅的檀香味,从精致小巧的铜炉中悠悠传出,几米之外的十二美人图静静的伫立着,气氛显得静谧又安详。
这个萧玄很是聪慧,师尊不过偶尔提点几句,帮助了几下,他就如藤蔓一般疯长到了令宫人畏惧的地步,老皇帝老眼昏花的让他进入了议政的朝堂不说,还将宫内代表权势的东宫让他居住。
不过短短半年之隔,萧玄就判若两人,身着锦衣华服,玉带腰袍,脚踏玄云如墨,面容不再稚嫩,显露出了一丝牧匙成熟。
师尊在他不远处观雨,神色一如往常冷淡,宫殿无一人伺候,这是萧玄的命令,只要察觉到了师尊靠近,他就会支开宫娥,让师尊好显露人形。
“仙人,您看我这篇文章写的对吗?”萧玄走到窗沿面前将一卷书册递了上去,
师尊接过,缓步至不远处就看了起来。
花怀君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心里又气又酸。既气萧玄的脸皮厚又酸师尊干嘛对他那么好。
“嗯,不错。”师尊点头之后就将书册还了回去。
萧玄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仿佛很失望却又极力掩饰,花怀君看着装模作样的少年,冷冷一笑。
“怎么了?”师尊果然问道。
萧玄看着眼前神秘莫测的仙人,眼里流露出憧憬和崇拜:“仙人,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尊号呢。”
“凡事一了,我们就不必再见,何必再留称号。”师尊缓缓摇头,面色冰冷,“你有罕见的紫龙之气,应当多多造福大邑子民。”看起来像是斥责一般,只有花怀君知道师尊只是在跟他讲道理。
萧玄脸色一白,呐呐羞窘道:“我知晓了,仙长莫气。”
师尊冷淡的点头,随后推门就走了出去。花怀君本想跟着师尊走,可是看萧玄仍然呆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萧玄抬头,空荡荡的室内已经看不见仙长身影了,他缓缓一笑,意味不明。
花怀君黛眉微蹙。
萧玄哼着小调走进卧室内,神色自若的脱掉外袍在宽阔的空间内疾步行走,而后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狞嘴一笑,花怀君冷眼看着这个萧玄的少年神色疯癫的模样。
已经步入成熟的少年身材修长,乌发凌乱的散在胸前,白皙的脸庞诡异的潮红,花怀君皱眉,他在干什么?少年骨节分明的手面上还有一些淡淡疤痕,萧玄想起仙师冷漠无比的无情黑眸,越发激动,细长的指尖从襟前探入,拿出了他刚写好的文章。
上好的笔墨香和仙人指尖遗留下来的清冷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鲜明而浓郁的香味,比宫内最好闻的龙诞香更让他血脉贲张,指尖不由悄然探入下方,那里自从仙长走后就涨痛难忍,修长纤细的身影仿佛无法忍受一般蜷缩在一起,背部弯成了一个半圆弧度,细微难耐的喘息声从暗处传到了花怀君的耳朵里,让他理智瞬间崩塌,他望着竟敢亵渎师尊的萧玄,秋水瞳仁里闪过魔气,拔剑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