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怀君也坐了下来,坐姿端正,没有回答,只是眼尾上扬,轻眨了一下。
苏若白接受到他的这个信号,心里一突,连忙更加仔细打量起来,越是观察,心里越是寒气上涌,他望着在不远处站立的男子,脑子里掀起惊涛骇浪,颤颤巍巍问道:是,是师叔吗?qaq
啊啊啊!千万不要啊!苏若白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都流了下来,他就知道花怀君这个混蛋不可信!
任长空发现苏若白问过之后,那个黑袍里的人似乎也震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但是放在桌面上的指尖却是猛的缩了起来,任长空心里了然,白白肯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这个男子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看来白白很信任他,任长空望着男子背后微凸起的痕迹,眼眸微眯,这个男子是申屠渊?
师,师叔?苏若白再次颤微微的叫道。
师,师叔?苏若白再次颤微微的叫道。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他不死心的又偷偷瞄了花怀君一眼,发现花怀君居然偷偷眨了两下眼睛,顿时心就凉了。
任长空望着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的苏若白,更加疑惑了,白白这是犯了什么错?居然这么怕自己?他平日对他也不严厉啊。
望着小脸又红又白的好友徒弟,任长空心下暗叹了一口气,走近花怀君坐了下来,指尖轻扣桌面,嗓音淡淡:说吧。
苏若白的另一只手被旁边之人紧紧握在手中,温暖的热度似乎从手心传到了心脏,让他不再那么紧张。
师,师叔,我有孩子了。
任长空端起茶杯,清雅茶香萦绕鼻尖,刚想喝一口,就被苏若白接下来的话语震在当场。
你说什么?
任长空发觉自己声音都有点不稳。
师叔,我有孩子了!似乎是破罐破摔了,苏若白这次声音清晰无比,响彻在众人耳畔。旁边的花怀君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秋水瞳仁里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任长空放下杯子,努力镇定下来,看向苏若白平坦无比的小腹,问道:多大了?
三个月了。苏若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担忧,可是,前几日它突然大了起来,感觉快生了。
???!
任长空简单梳理了一下,甚至都没能发现男子不能有孕这个事情,他将目光转向苏若白身侧的人,试探问道:申屠兄?
师叔,师叔好。申屠渊似乎也很紧张,不自觉的磕绊起来:其实这事是个巧合,肚子里孩子虽然是我们两人的,但是我并没有欺辱苏兄,还请师叔放心。
任长空
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淡淡:肚子里的孩子是苏若白的?
呃,那个,我
是我的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任长空看着无辜又可爱的苏若白,终于明白了这事白白为何不想让他知晓,这个太子爷不过是出去历练了一下,居然将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不对,你们都是男子,如何有孕?花怀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狐疑问道。
那个,是我不小心吃了孕果所致的。话音刚落,申屠渊就急忙回答,声音带着急迫。苏若白在身侧连忙道:不是的,师叔,这事都怪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圈套,申屠兄都是受我连累。
任长空望着互相辩解的两人,轻揉额角,不知为何,有点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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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苏若白见师叔不说话,坐立难安,刚想再说什么,身侧的人手倏然抓紧了自己的手腕,苏若白连忙从怀中掏出酸果递给申屠渊,见他死撑着面子,不接,不由急了:快吃,吃了就不恶心了。
这几日申屠渊呕吐的越发厉害,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再加上肚子诡异的变大,他思来想去,只有找花怀君帮忙了,宗门是不可以回去的,若是被长辈知晓,自己肯定会被关禁闭的,他也不是没有担当之人,可是申屠兄此刻正是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好离开他呢,更别说申屠兄此般模样都是他的缘故,苏若白越想心里越是担心焦灼。
任长空走到窗前,关好门窗,又下了一个禁制,才回到座位上,对着怀有白白血脉的男子,压下心中的诧异,淡淡说道:放心吧,申屠兄,你的情况我们是不会泄露的。语气包含着沉稳,带着令人信服的力度。
申屠渊犹豫了几下,察觉到胸口愈发难受的呕吐感,还是掀开了衣袍,将苏若白手中的酸果放进口内,酸津津的滋味弥漫开来,平日可以让他皱眉牙疼的酸果,此刻意外的美味可口,他不禁连吃了好几颗。
苏若白见申屠兄难得有了食欲,连忙从储物戒指中掏出其他灵果,大都是酸涩一类的,有的甚至都没有成熟,泛着青涩,可是申屠渊却是眼也不眨的吃了,苏若白也忍不住开心起来,幸好自己前几日去医馆问了一下医修怀孕之人喜欢吃什么,他们两人在一路上,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该拿那个小生命该如何是好,前三个月倒了苦了申屠兄了。苏若白一想起就心疼这几月消瘦了不少的申屠渊。
任长空观察着坐在前方的青年,印象里身姿挺拔的男子此刻腹部凸起一块,呈圆润的半圆形,穿的都是极为宽松的款式,和以前一袭半旧青衫劲衣的男子天差地别,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背后仍然背着一柄长剑,背脊挺直如松。
本来麦色的脸庞此刻微微泛白,剑眉微皱,等到吃了酸果才不易察觉的舒展开来,身旁的苏若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但是眸光喜悦明亮。
申屠渊等到灵果都吃完了,才抬眸一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心中一紧,英俊的麦色脸庞微微泛红,对着苏兄的长辈拘谨道:是我失礼了,我
无事,应当的,现在你身体不便,就不要管那些繁文缛节了。花怀君立马接口道,秋水瞳仁里水光盈盈,目光平坦,丝毫没有申屠渊的怪异而显得不自然。
申屠渊心里一定,他虽不惧世人误解,可是前方两位是苏兄的好友和长辈,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他们两位心中留个好印象的。
任长空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指尖,对着申屠渊道:我帮你把下脉。
申屠渊连忙将手递出,放在桌在上,任长空闭眼凝神细探,灵力如细丝游走,探入腹部,发现申屠渊体内的确有一个小生命在跳动,灵力纯净充盈在他四周,回想起申屠渊略狼狈的模样,心里细想,这个申屠渊宁愿自己受苦,也要为他体内的小生命提供灵力续养,倒也是大善之人。
白白,你说下事情的经过。任长空收回手,对着苏若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