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的大长老真的和别的下属好不一样,他不要钱权财色,天材地宝,灵器福地也不屑一顾,他只是一直要求要跟在自己身边,系统刚开始不懂这个大长老想干什么,后来竟也慢慢习惯了他的怪异。
巨蛇身体一震,冰面破碎了好大一块,湖水激荡不休,巨大的蛇身好似承受不住一般缓缓浸入到湖水之下,很快,只留下了大半蛇身在外,清澈的湖底下巨蛇尾端在疯狂搅动波澜,在黑暗的湖底搅了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系统望着颤抖的越发厉害的殷红舌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它,入手发觉竟然变成了温热的温度,白嫩的指尖绕着殷红舌尖,犹如白雪覆红梅,刺人眼球。系统忍不住靠近闻了一下,鼻尖处萦绕着淡淡的湿热气息和一股暖腻甜香。
殷红舌尖越发轻颤,细细微微的,仿佛在羞涩一般,柔软从手心里慢慢划出,系统不悦的瞪了它一眼,它才又瑟瑟缩缩的上前,莫名惹人怜爱。
黑色的眼睛满意的微眯,系统准备奖励一下他的这个听话的大长老。
他喜欢听话的人。
炙热呼吸缓缓靠近温热,系统伸出舌尖,打算和那个晚上一样奖励它一下,可惜在靠近的前一秒,他望着殷红的分叉蛇尖又停住了,两个他该亲哪个?
巨蛇眨着碧绿的蛇瞳,幽光骇然,它看着停止奖励的小主人,心里焦躁不安,化为原型的它更加遵从自己的兽类本能。
系统正在犹豫不定间,手心的蛇尖却是急不可耐了,颤巍巍的努力向前,却又瑟缩在他掌心里不敢有大动作,惹他不快。
白嫩的指尖忍不住挠了它一下,看它愈发瑟瑟发抖,系统竟诡异的觉得挺萌的。黑色的眼眸微弯,系统抓住分叉口,将它合为一体,敏感的蛇尖变得更加殷红欲滴。人类与蛇类相比而言炙热的温度好似要融化了温热的蛇尖,系统只觉得入口柔韧又微甜,好似一个软性糖果一般,他忍不住轻咬了它一下,口内的蛇尖颤抖的更加厉害,却毫不反抗,任由他欺侮。
系统心情不由大好,奖励一般又亲了它好几下才放开。
巨蛇上半身僵硬在湖面之上,可是下半身蛇尾却是在湖底黑暗深处疯狂搅动,漩涡的速度由蛇尾不断搅动越发扩大,震荡了整片水域,连冰面都在微微晃荡。
系统被细长的蛇尖缠住腰身,动弹不得,他望着巨蛇湿漉漉的碧色蛇瞳,奶声奶气道:放开。
巨蛇身体一僵,蛇头已经完全伏在了冰面之上,从远处看来,甚是可怖。它轻轻的碰了碰小主人,而后蛇头低的更是卑微,蛇颈弯绕在系统面前,系统只觉得腰身一紧,便被送到了蛇颈之上。
他眨眨眼睛,入目皆是泛着墨绿光泽的巨大鳞片,忍不住摸了一下,触感冰凉,顺摸下来却是光滑无比。
系统骑在蛇身之上,对着巨蛇俯身低语:去找花怀君。
他的大长老肯定对他的死对头熟悉无比,只要找到花怀君,他就能找到宿主。系统想起花怀君黏着自家宿主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哼,就会在宿主面前装可怜的黑心莲。
巨蛇轻轻点头,殷红舌尖嘶嘶作响,而后顺着花怀君的气味极速涌入湖底。
系统给自己做了一个灵力泡,他搂住巨蛇的脖颈,整个人都趴在了蛇身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暗的湖底。
而在黑暗的湖底世界,花怀君崩溃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刚刚师尊在两人快要降落的时候,身后白光突然闪现,他的师尊被突然出现的传送阵不知送往了何方。
花怀君只要一想起师尊体内微薄的灵力就急的要发疯!不敢想任何不测的可能性。
他握住白骨之剑,双眼猩红一片,黑发凌乱,体内的魔气彻底涌入四周,和他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指尖被咬破,鲜血凝结成滚珠,花怀君只能以鲜血为引寻找失踪的师尊。
他望着黑暗的湖底,秋水瞳仁里都是嗜血的狠戾,稠丽的面容被魔气覆盖,阴森骇人。
于是等系统找到花怀君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几欲疯魔的花怀君,他站在蛇身之上,俯视四周,他家宿主却没有丝毫踪影。
他望着双瞳猩红的花怀君,忍不住怒气丛生:废物。
连宿主都弄丢了,枉费他一番心思。
花怀君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系统,稠丽的面容僵硬冰冷,嘴唇蠕动了好一会,系统才听到花怀君有史以来对他的低语声:我找不到师尊了。
系统看着宿主失魂落魄的小徒弟,内心越发烦躁。
他试图联系宿主的脑电波,发现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黑暗的湖底水波轻轻荡漾,花怀君失去了师尊的气息,就连师尊的灵力波动也无法察觉到了。
他望着手中的白骨之剑,喉咙一阵滚动,从胸腔内传来的痛楚让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洒在了白骨之剑上。
剑身吸饮了主人的鲜血,散发着淡淡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蛇尖吻play~get~~
第41章
任长空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无比,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缓了好一会才觉得好受一点,周围阴冷潮湿,他摸了摸四周,触手都是沙砾泥土,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想打坐休整一番却发觉这里的空气里竟然没有一丝灵力,任长空眨眨眼睛,前方漆黑一片,居然也不能视物了。
他只记得在湖底是有一股大力袭来,自己不由自主的被传送到了这里,后脑应该是被岩石撞击到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黑暗的空间。
他张开手,有微风穿过指缝缠绵而过。
任长空站起身,缓了一会剧痛的身体,才慢慢朝着有风来的方向走去。由于不能视物,和对陌生之地的谨慎,走的极为缓慢。
他在黑暗无比的小道上走着,头顶就是泥土湿润的土腥气,想起发生意外时花怀君惊慌失措的神情,心里也渐渐担忧起来。
他不见了,君君肯定非常自责又慌张。
狭长窄小的空间内,一时间只能听见任长空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任长空只觉得自己腿都走的酸痛了,居然还没有光亮传来,倒是风声比刚刚大了一点,吹拂起他的发丝,他依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气,清俊的面容泛着潮红。
他休息了一会之后,就咬牙继续前行。
白皙的掌腹在墙壁上攀伏而过,留下了道道红痕,若是遇上了尖锐的凸起岩石,指尖掌心立马就有了丝丝缕缕的血气溢出。任长空心里暗恼这具一旦没有了灵力支撑就变得异常娇弱的身体。
长长的黑暗小道似乎没有尽头,任长空只能山興向前走去,发丝被汗水打湿凝成一缕缕黏在了耳旁,长睫有晶莹欲落不落,任长空眨眨眼睛,汗水滴到了眼眶之中,带来一阵酸涩的痛意,他停下脚步,倚在墙壁上,稍作休息。
寂静无比的黑暗之内,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踩在地面石砾的脚步声。任长空连忙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后仰,贴紧墙面,而后转头看着前方,体内仅剩的灵力凝结在指尖为刃。
来人脚步声乍听起来散漫无序,却是轻稳不变,带着游刃有余,重重踏在了任长空的心房之上,他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