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掉马甲了吗?
乖徒弟这话的含义是他已经知道了他是他的师尊了?所以才干什么都没有关系?
他的破绽就这么明显吗?
任长空不由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伪装的还不错啊!除了他没有料到花怀君居然会拿天机试探他!
师尊,您还记得什么吗?
任长空疑惑的望向花怀君。
花怀君的表情仍然是一脸的微笑,看起来十分高兴,刚刚的问话仿佛就是无意问到一般。
任长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把他这几天最最疑惑不解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为什么外界都说我和系西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怀君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怒骇人的花怀君。
周围的风雪愈发的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纷纷扬扬而下,刺骨的寒风骤然变得剧烈无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从空旷的冰面上刮过,天气愈发阴沉,映照着花怀君艳气森森的眉眼,让任长空不由皱起了眉头。
怀君的表现真的有点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忙啦,更新迟啦,辛苦等更的小天使了,爱你们,笔芯。(今天捉了感叹号,电脑没有在身边,无法点清缓存,可能小天使看见的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歉意的眼神)
第12章
就在此时,苏若白上前一步,他的眼角还残留着水汽,望着明显失控的花怀君,轻轻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下处于茫然状态的玄微师叔,忐忑询问道:师叔,你,你是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任长空剑眉微皱,反问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之后全世界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苏若白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他偷偷看了一眼寒霜覆面的花怀君,不知该如何是好!玄微师叔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而且还一副失忆的状态,他的心里其实是欢喜的,他一点也不想玄微师叔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任长空不悦的问道,这种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十分生气。
苏若白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倏的站直了,幼时被玄微师叔教导的习惯再次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答道:就是您以前
我知道,我来回答,师尊您不要生气。花怀君忽然打断了苏若白的未尽之语,他走上前,将任长空的手拉进他的掌心内,动作温柔,小心翼翼,期盼的望着他:我们回屋子里吧,师尊的手都冷了。
完全没有了刚刚暴戾的恐怖气势,精致绝美的面容上都是温柔的笑意,浓密的睫毛扑扇扑扇着眨着,显得分外无辜。
任长空沉默的望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徒弟,有点心累,他总觉得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的乖徒弟给教坏了,以前那个恭敬谦逊的小崽子怎么越来越看不见了
他看了一眼笑若春花的花怀君,感觉到自己全身彻骨的寒意。这才想起刚刚忘记用灵力包围住全身了。
任长空面无表情的和花怀君一起回到了屋里,身后还带着一个苏若白的小尾巴。看着他小媳妇一般的忙来忙去,完全没有一点元婴期的自尊心,低着头勤勤恳恳的给自己端茶倒水,暖手软垫,忙个不停,他忽然就想起了刚刚见面时小徒弟一脸冰霜要杀自己的场景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这算是真香定律吗?
师尊,您好点没有?嗯?任长空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不禁后仰了一下,靠的太近啦!这个笨徒弟!
还冷吗?偏偏花怀君还没有一丝自知之明,一个劲的往他面前凑。
师叔,师叔,要不你跟我回浮玉山去住吧!苏若白也跟着说道。
任长空还没有拒绝,花怀君就立马出声反驳:师尊他和我住在一起!
苏若白看着花怀君愈发冰冷的视线,梗着脖子犟道:你这里太冷了!师叔他现在很弱很弱,必须要好好安置!
任长空面无表情的看向苏若白,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弱鸡,可是白白你真的用不着重复两遍。
苏!若!白!花怀君转头,背对着任长空,他看着这个上清宗的小少爷,眼尾泛红,面容阴郁瘆人,他极力控制住心中疯狂的念头,一字一句道:师尊和我住在一起!他哪里也不去!!
苏若白看着花怀君被触到逆鳞的愤怒模样,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一声不吭的跑掉了!
任长空看着临走时苏若白泛红的眼眶,忍不住开口道:白白也没有坏心,你不要那么严厉的对他,他会伤心的。
虽然苏若白貌似经常和花怀君不对头,但是任长空心里清楚,其实苏若白还是很崇拜花怀君的,小时候,花怀君做什么,他就偷偷摸摸的也跟着做什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花怀君的身后。
花怀君转身,看着自己师尊陌生的脸庞,熟悉的话语和眼神,一直躁动暴戾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屋内一时间寂静无声,他弯腰将自己的师尊抱了个满怀,屈膝跪在地上,一如幼时,头埋在他的腰腹之间,不让任长空看见他的面容。
任长空的心突然之间就软的不像话,他缓缓的抚摸着花怀君的如雪长发,无奈的叹了口气。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雪发间,一下又一下的顺着脊背安抚着,带着令花怀君眷恋不已的温柔。他闭上了眼睛,将师尊搂的更紧了,呼吸间都是自己师尊的清冷香味,熟悉的让他心神都在颤抖!他的师尊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办法!真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能再把自己的师尊给弄丢了,上一次只不过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去外界采药了而已,等他回来他的师尊就不要他了!他不要他了啊。
师尊跟着那个叫西通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那么无情,那么冷酷!漫天风雪中,他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走掉了。
他抛弃了他。
花怀君忍不住抱的更紧了,他恨不得把他的师尊融进他的骨血中,再也不分开。
只要一想起,他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三千年前师尊离去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刻骨铭心,无法忘记。
透明的眼泪沾湿了雪发,丝丝缕缕的贴在了苍白的脸颊上,花怀君偏过头,眼眶红红的望着自己的师尊,眸子里都是水光,无声的流着眼泪。
任长空望着小崽子难过的不行的模样,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怎么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小哭包。
他心里被小崽子也弄的难受,我不去白白那边,放心好了。
任长空以为花怀君害怕自己去浮玉山,正撒娇不让他走呢。
花怀君拉住自己师尊的手,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眷念无比,闷声开口:师尊,你还记得西通吗?
任长空想了一下,觉得花怀君说的西通应该就是系统吧,他点了点头。
系统是他的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的随身系统,名字很中二就叫成神系统。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随身系统不见了,但是他并不担心,系统它对善意恶意敏锐的不得了,多少次,他都是靠系统的直觉在寻宝的时候转危为安。
只是他不明白系统它是一个程序啊?怎么就变成人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怀君看见师尊点头的模样,垂下了眼睑,不让任长空发现陡然变得阴寒的秋水盈眸,他轻勾唇角,看着师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意味不明的浅笑道:他现在可是魔宗宗主了,而且听说魔道的大长老就是他的入幕之宾呢,两个人整天厮混在一起!
花怀君眨了眨浓密的睫毛,眼眸微弯,看起来单纯又无辜是修真界有名的爱侣呢。
不知为何,任长空总觉得宝贝徒弟的爱侣两个字咬的非常重。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任长空无奈道:我的意思是,西通以前和我真的是伴侣的关系?他总觉得系统化人这件事情有猫腻,而且自己醒来得到的信息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怎么可能会和系统结成伴侣啊?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系统就是一个奶孩子啊!!心智简单的不行,只会奶声奶气的发布任务,中规中矩的激励自己尽快完成任务。闲暇时偶尔也会和他聊聊天,他只当作是带孩子一般,和他一起共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