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于褚咬着嘴唇上的皮,“找我什么事啊?”
“你走了也不跟跟我说声?下午两点的采访到底还来不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操,还有采访。
于褚已经彻底把这茬给忘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脖子上、脸上、耳朵上都被留了印,别说采访的,出去被人拍到都得完蛋。
他吸了口气:“不去了,今天有点事。”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片刻。
杜明江的声音有点沉:“白越泽呢?”
“……”于褚看身边的人,“……我怎么知道,早他妈出国了吧。”
杜明江一时间没说话,于褚听那沉默听得心里发虚,又道:“我先挂了,采访的事情我会联系林霖的。”
杜明江还想说什么,于褚挂了电话,跟白越泽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对视了一会,他抬起手:“不吊了。”
白越泽看了看药瓶里的药,已经挂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底儿。他拿酒精棉,帮于褚把针拔了,摁住他的针孔。
于褚从他手里接过,两人的手指交替的时候碰了一下,他的小臂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白越泽,他已经把手背到了身后。
谁也不说话,于褚睡了一觉,气消了些,声音闷闷地,没有刚醒来时那么刺人:“去给我买件高领毛衣,还有口罩,帽子,墨镜。”
白越泽心道这祖宗终于消停了点儿,任由他使唤,在酒店负一层的商城里面把全套装备买齐,回来的时候于褚正站在阳台里抽烟。
他的神色被藏在烟雾的后面,远远地望了白越泽一眼。白越泽没有看清,但不知为何,他胸口突然一跳,很快便把视线挪开了。
东西放在桌面上。
于褚的嗓子昨晚全叫哑了,这会还没恢复,沉沉地说:“走啊。”
白越泽想说你伤成这样还抽烟,真他妈不要命了。但话到嘴边又作了废,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这回是真走了。
于褚把烟给掐灭,把自己全副武装的包起来,给前台打电话,说这个房间所有的损坏全部算在陆庆飞的头上。
他也没心情现在找陆庆飞那个傻逼的麻烦,自己忍着痛开车回了家里,在车上跟林霖说这一周的通告全取消,林霖正找他找得焦头烂额,接到电话听见他语气,愣了一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嗯,”于褚哑声说,“我休养一周。”
林霖立马开始追问,忧心道:“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啊,要不要紧?”
于褚敷衍地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这回总算是翻到了他的私人医生,预约人晚上再来这里一趟。开车回到自家小别墅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他又饿又不舒服,连车都懒得开进地下车库里,就停在门口,下车准备开门。
他家边上还停了一辆低调的辉腾,他觉得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心道邻居家这回换的车还不错。等到再一抬头,他看见杜明江正靠在他的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抱着胸,冷脸看着他。
于褚:“……”
他把口罩默默地往上拉了拉。
作者有话要说: 于总记仇得狠,小白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