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过了他十年。
冷入骨髓的恐惧依然残留在他体内,即使此刻于褚正不舒服地在他怀里动弹,伸手要推开他的胸·膛。
“别动,”白越泽说,“让我抱会儿。”
于褚侧过头来,望着他脸上的神色:“跟我说说?”
白越泽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留下一个红印子。
于褚“嘶”了一声,“啪”地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背:“差不多行了,疼啊。”
“杜明江是个混蛋,”白越泽闷声说,“他不值得,配不上。”
于褚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今天这是要跟他杠上了?我还没去见他呢。”
白越泽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朵,喊了一句“于褚”。于褚“嗯?”了一声,他却没了后文,只转过头来,温柔地跟他接吻。
于褚决定充分体贴自家年纪小、青春期、敏·感多变的男朋友,回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卷住他的舌.尖。
房间里开了暖风机,白越泽的呼吸却比那个还要烫,之后的晋江不让我写,一笔带过也不行,还非得让我补齐字数,一直到快半夜。
于褚的头发还有些没干,白越泽拿毛巾轻轻地擦着,看着睡眠灯下爱人柔和的脸,小心地用手指蹭他的侧脸。
“困,”于褚闭着眼睛说,“别闹。”
“嗯,你睡,”白越泽收起毛巾,“要不要……”
于褚呼吸平稳,半响都没答话。白越泽把后面的问题咽了回去,他包里一直给他备了安眠药,谨遵医生的嘱托,一次只能半片,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再用。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白越泽搂到肩膀手臂都开始发麻,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又抽出了那本童话。
他把里面的遗书找出来,安静地走到碎纸机前,看着它变成一粒一粒的小碎片,然后若无其事地将童话书重新塞了回去。
于褚身边离了人,睡得有些不太.安稳,微微皱起了眉。白越泽靠着他躺下,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于褚嘟囔了句什么,白越泽低头轻轻地吻他的额头:“晚安。”
于褚一觉睡到了天亮。
短暂的回国,白越泽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化蝶》的官摄要最后加工成成片,送审,敲定上映时间,然后做宣传计划,琐琐碎碎一大堆。
于褚要去青鸢开董事会,为了迎接新的第一大股东,年中董事会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白越泽哪儿也没去,就陪他去青鸢。
车里的时候于褚道:“这么信不过我,嗯?”
“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杜明江,”白越泽说,“他在我这里信用值为负数。”
于褚道:“他嘛……”
后面的话没有了,于褚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白越泽道:“你手里的现金够建两个青鸢,而且可以干干净净的从零开始。”
“我知道,宝贝,”于褚道,“我有分寸。”
司机把车停在青鸢的地下停车库,这里是娱乐公司,唯一做到了完美的就是安保,但于褚还是严严实实地戴了口罩帽子,下车之后走的是专用电梯,刷指纹进,直通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