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没去排演,在剧组的群里发消息说休息一天,杜明江给他打电话,一次没接,两次也没接,打了大半天,那人哑着声音把电话拿起来,估计连来电人都没看,开口便骂:“操,你他妈催魂啊!”
杜明江道:“你们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于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
“……没怎么回事,我今天想休息。”
杜明江说:“我现在过来。”
于褚求道:“江哥,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儿,行行好。”
杜明江还想说什么,那头已经把电话给挂了,还关了机。
杜明江转头去看白越泽,他站在舞台边上跟舞美说话,侧脸被灯光照得毫无血色,眼睛下面带着淤青,脖子上有几块明显的吻痕。
排演下班之后他约了白越泽吃饭。
白越泽说晚上还有事情,拒绝了。
杜明江也没有再邀,点点头,看着白越泽一个人开车回去。他换了车,昨天是宾利,今天开的是很普通的商务奥迪。
第二天于褚又照常来排演,开着白越泽之前那辆宾利,一切如常,该背台词背台词,该排练的排练,状态不错,中午甚至还有闲工夫嫌弃饭不好吃,跟戚敏一起点了外卖。
戚敏今天只有半天排练,跟于褚吃饭的时候聊了一会,下午就被王英杰接走了。于褚一天排完了好几场,结束之后一个人下班。
没有开车,司机接的他,宾利的车钥匙就这么明晃晃地挂在后视镜上。
白越泽下班的时候也叫了个司机来,把车全开走了。
接下来大半个月的时间,白越泽和于褚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流之外,再没有上过床。
他们都想着离彼此远一点,互相冷静一下,冷着冷着说不定自然地把这段不上不下的感情断掉。
但谁也没主动提结束关系。
白越泽是个感情很单一很慢热的人,一辈子就喜欢过的人屈指可数,很难动心,也轻易不会变心,他从来没遇到过像于褚这样的,一眼就能动心,动心便要得到手,闯进来霸占起地盘,却摸不透他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情有独钟。
他自己的感情要来得平缓很多,他喜欢杜明江四年,《野马》是为他排的,《纵酒狂歌》的剧本是他找人特地写的,他这次回国,本就是奔着江哥而来,想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慢慢地谈。但于褚把所有的一切都敲了个粉碎,剩下满地的碎片,他甚至不知道该从那头开始捡起来。
像是被梦里的那只蓝蝴蝶迷了眼,醉生梦死一个多月,现在醒过来,进的进不了,退得退不了,如同抱着一面圆不回又舍不得丢的破镜。
于褚倒似乎已经毫无所谓了,每天照常排演,休息时间正常赶通告,跟戚敏也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偶尔会一起站在过道里抽烟聊天。
白越泽跟他谈戏,他也不吵了,赞成地就嗯嗯嗯地听着,不赞成地就不说话,演的时候还照着自己的来,演完再停下来问他行不行,哪里要改。
剧组里很多人都慢慢看出来他两出了点问题。
当事人不提,谁也不敢提。
戚敏提了,于褚没说,杜明江拉他去喝酒,他也没去。但他忍得难受,《化蝶》排到最辛苦的时候,他下班已经十一点多钟,睡不着觉,开车跑到他之前跟白越泽跳舞的酒吧里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根稻草!
明天要上班了我好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