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猛地抓紧了手里的剧本。
没有错位,杜明江就这么径直地亲到了于褚,后者微微愣了一下,但杜明江已经扣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几乎要撞到他牙齿地吻他。
他的嘴唇有些发干,不够软,却很热。于褚猛地回过神,下意识伸手要去推,杜明江却又松了手,重新站直了身体。
非常快的一个吻,于褚呼吸很重,他也是,说不上来是演的还是真的。灯光下两人都很热,彼此的眼睛被照得透亮透亮,于褚转头想要去看白越泽,但想起来他还在排演里面,生生地忍下来了。
杜明江说了一句台词。
于褚舔了一下嘴唇,脑子里就乱了那么几秒钟,卡壳了,没有接上。
他很快冷静下来,道:“不好意思,忘词了,提词器给个提示。”
正在津津有味欣赏主演接吻的提词器小姐姐尴尬,忙滚动起台词。于褚看了几眼,跟杜明江道:“再来一次。”
杜明江道:“我就不亲了吧,磕着牙了。”
于褚:“……亲人中。”
他悄悄看了一眼台下的白越泽,因为没开灯的原因,他整个脸都藏在昏暗里面,看不清楚表情。
导演一直没说话,两个主演又把这段重新来了一遍,杜明江这回捧住于褚的脸,拿手掌挡着,错位亲他的人中。两人离得近了,于褚才发现他的呼吸还没平静下来,很粗重地喷在他的鼻尖处。
这一回顺顺利利地排完了一场,导演迟迟没说话,现场气氛有些凝住了。
坐在下面等排练的戚敏关了收音,转头跟工作人员道:“白导这是吃醋了啊?”
工作人员笑道:“应该不会吧,白导挺正经的。”
戚敏拢了拢头发,看着台上的于褚:“谁知道呢,有人挺招人喜欢的。”
正说着,耳机里传来白越泽的声音,乍一听没什么异常,很平静:“有几个问题。首先于褚走路的时候灯光跟得太慢了,其次江哥你看画的时间有些过长,他站定之后有一段尴尬期,再其次你们接吻的时候,位置要再往右一点,整体太偏了些。这场要再排。”
于褚从舞台上跳下来,摘了耳机,走到白越泽前面,道:“我不知道阿江会真亲。”
白越泽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捏着的剧本已经皱得不能看了,他道:“好。”
于褚皱起眉:“好什么?舞台剧真亲的也没什么稀奇的,要不然我跟他亲到巡演?”
“行啊,”白越泽的拳头都在发抖,“你要跟谁接吻,还用请示我么?”
于褚觉得今天真是绝了,他不正常,杜明江不正常,白越泽也他妈不正常,一个个都错了药,摁都摁不住。他重新戴上耳机,没开收音,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跳:“你说得对,我亲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巴巴地跑过来跟你解释,我他妈有病。”
他重新跃上舞台,杜明江低声道:“我今天也是脑抽了,再不开玩笑了,别吵架。”
“有什么要紧的,”于褚冷声说,“排戏而已,为艺术献身。”
杜明江看了他一会,道:“等会我还是错位,你别闹了。”
于褚没说话,耳机里面白越泽也冷着声音,说灯光准备,他们把这场又排了一次,杜明江错位亲他的人中,他气还没消,一口咬了杜明江的下嘴唇,咬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你属狗的?”他咬牙问。
“别乱亲,会咬人。”于褚说。
杜明江看了一眼于褚的脸,心尖儿像是被蜜蜂给蛰了,又疼,又痒。
咬人又怎么样,他想。哪怕涂了毒.药他也要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然后自己把自己的想法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