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种心虚的时候，眼前这个不皮不舒服的乔归雁才会是这个说什么都好好好的老实样。
“实习的时候，要乖乖跟在小郑叔身边，不要乱跑，尤其不要往前线跑。”
“好。”
“暑假期间，如果皇太子找你，不许跑去见他，也不许接他电话，知道吗？”
“好。”
“暑假我会给你打电话，看你有没有老实待在指挥中心里，不许不接。”
“……好。”
“还有，亲我一下。”
乔归雁抬头，就看见裴天际板着脸指了指自己脸颊，眼神带着点笑示意着乔归雁，含义明确。
忍不住乔归雁也弯了弯眉眼，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惹他生气的时候，他也经常哄着自己妹妹这样，简直就像是昨日重现一样。
乔归雁十分自然的上前一步扶着裴天际的肩膀，踮了踮脚尖。
轻微的碰触，乔归雁感觉到自己心跳跳动的声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内心真实的确认裴天际真的原谅他了。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欢乐的心情，乔归雁顺势就这样给了裴天际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声喊道：“裴天际，我最喜欢你了！”
这一句话，喊地裴天际差点想直接把人按墙上狠狠地做点什么。
但他清楚的感觉到，乔归雁这句话里并没有多少他希望的那种含义，可能是对好友的，可能是对家人的，但不是对恋人的。
“笨死了。”环抱住这重新开始作怪的人，裴天际完全无奈，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吃得死死的了。
第二天，机甲战斗场上。
裴天际还没上机甲，而乔归雁则是在和郑丘少将问一些去第二军团实习的事情。郑奕凑到了裴天际身边，向着乔归雁方向努了努嘴，对着他问道：“怎么回事？解决了？”
乔归雁昨天回家的时候，在车上气场那个低得，他都不敢说话。
怎么想都会是一场天翻地覆，起码要闹个几天才会罢休。
但是今天他们三个一起坐车过来的时候，乔归雁就完全没事情了。身为情报专业的，郑奕好奇心一向是厉害，见这两人分开，马上就过来问了。
“我也要找你说这事。”裴天际回想起昨天的一些细节，脸色凝重，“我对小幺说，太子暑假的时候就会回帝都星，他家里人不希望他们见面，所以想他和我一起去实习。”
“我当时已经准备好小幺气疯的准备了。”想到这里，裴天际狠狠地皱着眉，“但是小幺没有反应。”
“也不能说没有反应，本来非常不愿意去实习，立刻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他也想要避开皇太子。”
“这不对劲。”
从种种迹象表明，乔归雁并不是怕皇太子所以躲他的，想起来昨天乔正希对他说的那些内容，裴天际其实怀疑乔归雁可能自己有感觉到问题了。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四月份时候那场皇宫宴会上，小幺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乔归雁对皇太子的态度转变肯定是近期发生的，而乔归雁和皇太子可能有接触的时间，裴天际只想到了这个。
那天乔归雁的反应十分激烈，只是当时裴天际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只怕是有什么他忽略了。
只可惜他的记忆力没有乔归雁那么好，裴天际对那天乔归雁说的话，记得的只有他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裴天际当时以为是什么有颜色的事情，现在想想恐怕是其他的。
“好。”郑奕一口应下。
除了和郑奕说之外，裴天际也把这个发现和乔家的人说了。然而哪怕是有乔家一起，调查的进度依旧是十分缓慢。
宴会厅内经常会有见不得什么人的事情发生，因此并没有安装摄像头之类的物品。宫里那纯粹是皇室的大本营，为了自身的安全，那完全就是铁桶般的存在，他们只能一个人员一个人员的排查，而且还不能让皇室有所察觉，进度自然是快不了。哪怕裴天际非常想知道，也只能着紧眼下的机甲大赛，专心在训练上。
随着机甲大赛一点一点的到来，裴天际的机甲驾驶水平已经是直线上升，用郑丘少将的话来说，已经是能够加入帝国正规机甲精英大队水平了。
“正常来说，你们学校里应该不可能有人能赢你的，不过你的资料应该已经完全泄露出去，人家水平不如你，但是完全可以专门做针对你机甲驾驶习惯的训练。”毕竟这个首都皇家大学的机甲战斗场可是公共开放的空间，要想拿到裴天际的资料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是小乔整理出来所有你的习惯性连续动作，你们两个都看一看，等下就按照这个来打。”郑丘少将对着裴天际和郑奕说道。
“是！”
裴天际看的倒是满脸平静，而郑奕却是抓耳挠腮。
因为裴天际几乎是把学校里的那些机甲驾驶员们都虐了一遍，大家都深深感觉到差距，维护自己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还有机甲维护费，已经完全没有冤大头回来给裴天际送经验了。
于是训练馆里那些机甲战斗系的人员就被抓来给裴天际喂经验了，然而在自己专业被暴打实在是太伤自尊了，比在训练场里被裴天际教学都让人崩溃。
大多数人就坚持了一天，心里强硬的也就只有两天，就宣告了裴天际就是个牲口，果断是怎么请都哭天喊地不来了。
于是驾驶员是自己好友，教练官是自己小叔，裴天际报名还是他亲自代理的，郑奕完全没办法跑，残忍的成为了裴天际那驾驶各种机甲的对战对手。
情报人员就应该抛弃所谓自尊心自信心，锻炼出一颗看见任何情报都绝对不会慌乱的态度，适当磨练是必要的！
这是什么理由！他也是需要关爱的小可怜好么！你们管这种程度的磨练叫适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