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仿佛说什么话,都只会打破这一刻的温情。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沈成津的眼里,可以看到浓情蜜意和怜惜,深达眼底。
两个人对视良久,男人的视线才转开,落到她温热红润的嘴唇上。
如果说锦云以前一直都不太确定沈成津的心思,那么在这个时候,她是坚定不移相信的,相信他喜欢自己。
就在锦云愣神之际,男人压了下来,随之又是铺天盖地的亲吻逼的她险些喘不过气。
寻到间隙赶紧撇过去头,蹙着眉呼吸不定,沈成津并没有马上追上来,只是抵着她的额头,拿深邃的眼神紧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神情都不放过,等她起伏的胸口恢复平稳,才又顺着脸庞的轮廓,摩挲着追了上来,同时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一个天旋地转,她占据了上面……
在这个时候,除了这种肢体接触能表达彼此的心思,好像也没了更好更直接的方式。
虽然锦云刚睡醒,还有些状况之外,但面对沈成津的热情攻势,只敷衍地半推半意思了意思,也没有过多的拒绝……
不过过去多久,透过酒店白色的纱窗,外面早已经车水马龙,干净的街市也已经恢复了白日的喧闹。
沈成津紧紧盯着锦云,清凉的早晨微汗。
谁知突然被一阵铃声划破早晨美妙绝伦的体验,他扫兴地眯了眯眼,同时锦云慢慢掀起来眼皮子,两个人默默对望。
沈成津闭了闭眼睛,本不想打击,谁知手机铃声实在扰人,他低下头深吸口气,锦云这个时候彻底冷静下来,嘴角含笑地推了推他。
“去接吧,指不定是孙总有什么要紧事……”
沈成津看她一眼,翻身下床,一边拿起来手机一边表示:“他的事能有我要紧……”说着拿到眼前一看,不是孙坤,却是梁左。
如果是孙坤的话,沈成津有情绪,不过还能暂且忍一忍,但梁左这个时候打过来,无异于老虎嘴上拔毛,只有被教训的份儿。
偏偏梁左还不怕死地教育起来沈成津,“师兄你现在越来越敷衍了,你安排的那个司机也太不靠谱了,行李箱给丢了一个……”
沈成津捏着手机,脸色不悦地表示,“是司机不靠谱,还是她不靠谱,自己的行李不数好,出门怎么没把自己丢了?”
梁左一听沈成津的反驳,觉得有道理,叹了口气又念叨起来表妹,直说这个表妹从小就三心二意,这几年就长个了,没长脑子,沈成津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在大早晨听他说这些,捏着手机沉默了会儿,直接打断,“以后没有要紧事,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梁左那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表妹这个时候还在哭唧唧眼巴巴看着他,抬起来手扯了扯表哥的衣角,扬着小脑瓜子问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连在哪丢了行李箱都不清楚,只能从下飞机开始挨个盘查,倘若昨天发现就开始找,倒还好,这都过了一夜,她才意识到东西丢了。
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这才刚到这里,就让他这么不省心,也得亏是亲表妹,倘若没有这层血缘关系加持,梁左这个时候就想给她扔出去。
沈成津和锦云这边被打断,刚才的氛围散了,也就没有再继续的心情。
男人起身去外面抽了一根香烟,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拿着医院开的药膏,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愈合程度,看到有些结巴可以涂去疤膏,便起身洗了洗手,拿着棉签走到她身边坐下。
锦云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时不时抬头看他。
如果忽略男人笨拙的动作,这一幕还是很美好的。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她被弄疼,还是忍住了,甚至在心里安慰自己。
笨拙那是因为不熟练,不熟练也是好事,说明没给人上过药……凡事有失必有得……
谁知这边才刚涂了一半,手机又响了。
只不过这次不是沈成津的手机,是锦云的。
两个人都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沈成津很是不悦地拧了拧眉头,浅笑着把手机递给她,又建议:“索性下次出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关机,玩一下失踪。”
锦云哭笑不得,不过看了一眼手机神色就严肃多了,她清了清嗓子,只说:“稍等,我马上给你回过去。”
然后放下手机,探过去手臂拿睡袍,在沈成津不解之中裹身上,从床上跳了下去,趿拉着拖鞋走到外面客厅回电话。
沈成津很识趣没有跟上,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低声交谈,至于说了什么,他没有仔细听,声音太小,也听不到。
于是随手拿了一本杂志,慵懒地随手翻看。
几分钟后,锦云转身过来,肩膀抵着墙壁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成津意识到她的视线,掀起来眼皮子,笑吟吟问:“怎么?”
锦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坐到沈成津旁边,沉默两秒突然转过来身,用玩笑的口吻问他:“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富二代,你信不信?”
沈成津听罢反应了一下,把书合上,双眉皱了一下,笑看她,“白富美?”
锦云笑起来,挑着眉点头,“嗯呢。”
沈成津眯起来眼睛,“刚才的电话,继承遗产?”
确实是锦云父亲生前的律师,虽然是突然离世,不过像他这种身价的人,不可能没有提前做安排。
沈成津猜到这里,见不回答,往后撤了一下身子,慢条斯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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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到晚上,远在海外的母亲也得知了消息,母女两个通了一个电话,末了嘱咐锦云,“他是你爸爸,本来就没怎么尽过责任,年纪大肯定都会后悔,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安心拿着。”
锦云捏着手机沉默了会儿,问母亲:“你知不知道现在网络上流行一个段子,说老公如果能一月给我六万,愿意给小三伺候月子,妈,你能接受吗?”
那边听完噗嗤笑了,电话里沉寂了许久,才缓缓回答:“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多种多样的,观点也是百花齐放,各有各的道理,我虽然做不到,但我很佩服能做到的人,这大概是我的不足,我也此要承受经济的压力,而能这么想的人,不会有经济负担,但会承受情绪的折磨,毕竟不管什么年龄,也不管男女性别,没有人能抵挡找一个在乎自己开心不开心的人一起共度余生的诱惑……”
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让锦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