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轻咳两声,里面的人只是说话声顿了顿,转过身去卧室外面的阳台,背过身继续讲电话。
显然是不愿意搭理她,锦云一时觉得无趣,咬了咬红唇,只得慢悠悠推开门,往外面扫了一眼,沈成津扶着栏杆,听到动静转过来身。
用傲慢敷衍地眼神扫了她一眼。
锦云挑了挑眉,既然如此,她干脆寻了个位置,大大方方走进来。
此时沈成津的电脑打开着,就放在桌子边。
锦云往旁边一坐,视线不由自主往电脑屏幕上瞄。
男人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结束电话进来,皱了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锦云轻笑,故意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挖掘的客户,毕竟咱俩一个——”
职业两个字还没出口,男人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锦云只觉得后背一股暖意靠近,瞬间被阴影笼罩,男人以绝对身高优势,手臂直接绕过她的头顶,把电脑合上。
锦云反应过来,沈成津的五指打开,还按在电脑上,并没有马上撤离。
两个人因为突然拉近的距离,都沉默了。
沉默没多久,锦云先缓过神儿,试图打破微妙的气氛,“不至于吧,真怕我挖掘你客户?我有这么损?”
“多损才叫损?”男人说话的气息喷洒在锦云脖颈上,让她感觉异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个恋爱理论你不知道?”
她清了清嗓子,赶紧转身,没想到男人丝毫不让,还是弯着腰居高临下笼罩她的姿势,两个人险些碰上,这个姿势,比刚才还让她头皮发麻。
只好赶忙低下头躲避,突然有些脸皮薄,不敢看他。
沈成津耷拉下来眼皮子,目光落到红润饱满的嘴唇上,语气还是清清冷冷的,有些装模作样地追问,“什么理论?”
“好哄,才会一直被哄。”
沈成津听完眯起来眼睛,表情这才缓和多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今晚过来,是为了哄我?不是因为丢下你来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那自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锦云无辜地眨了眨眼皮子,“我可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沈成津扬起来眉梢,“你意思是,我小肚鸡肠?”
“你看,”锦云叹了口气,“你又多想。”
沈成津叹了口气,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大家都是成年人,四面墙,一张床,孤男寡女在一房……
想到这里,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突然就像被烫了似的,倏然站起来。
立马翻脸不认人,“这么晚了,你该走了。”
锦云听这个意思,忍不住皱眉,“你不送我?”
就说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没出这个事之前,锦云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上,妥妥高位,不过今晚一时气愤跑过来,博弈输了,地位也立马低了。
沈成津说:“今天没心情送你,自己走。”
说着就朝外面走去,锦云一脸惊讶地跟了出去,正想问“外面下着雨,我怎么走?”一个东西就丢了过来,她没看清,下意识去接,拿到手里定睛一看,车钥匙。
同时听沈成津补充:“开我车走,到家给我发消息,明天你来接我。”
说到这里,男人抬头通过落地窗看了一眼漆黑夜幕,仿佛故意作对似的,雨势竟然比刚才大,风大雨急,地面上的树枝在狂风中不断摇晃。
又忍不住说:“等会儿再走。”
锦云也注意到雨下大了,这个雨势可见度低,于是好笑地看了看车钥匙,“你真是凭实力单身呢,就不能说一句,你住我那屋,反正家里有几个卧室?”
沈成津闻言愣了愣,突然掀起来眼皮子,一瞬不瞬地凝视锦云,“不能。”
“小气。”
锦云忍不住嘲讽一句,转身就往门口走,谁知这边才刚摸到门把手,就觉得头顶黑影一闪,刚拉开的房门一下子又被沈成津合上。
“啪”地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就听男人在身后引/诱:“我突然改变注意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留下来,要不要留下?”
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锦云又不傻,几乎是秒懂沈成津的意思,她转过来身,故意装单纯,“什么意思啊,不懂。”
沈成津说:“你例假还有四五天,正好是安全期,我们完全可以担诚相见。”
锦云蹙眉,不过很快笑脸如花,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搭,然后又故意往上走,男人闭了闭眼睛,锦云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脸庞,下一秒,沈成津的脸被拍了拍。
锦云嘲笑他,“庸俗的男人。”
沈成津皱了皱眉。
听锦云继续笑他,趁机大肆羞辱,“除了那点事,男女之间就没有别得事可以做了?你好龌/龊,好污啊。”
沈成津嗤笑一声,歪着头看了锦云片刻。
锦云别看得毛骨悚然,挑眉故作淡定,“怎么?”
沈成津提醒她,“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说我污?是不是太双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