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发现你看到她了?”
鱼香摇头, “没有呢,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 她就躲在外面的树后,后来我就让大宝出去看,大宝说她每天下午都过来。”
郑庆兰不认识大宝, 见到了恐怕也只是以为是个普通孩子,宋书玉垂眸,眼带笑意摸摸小媳妇的脑袋,夸她:“我家香香真聪明, 以后遇到这样鬼鬼祟祟的人, 一定要离她远点。”
大宝拖着四个弟弟跟在爸爸屁股后头,听到这,仰起嫩嫩的小脸蛋, 奶声奶气道:“爸爸, 那是个坏阿姨, 妈妈让我出去看看,我把皮球踢到树下,去捡的时候她还骂了我一句,她是不是想对妈妈做坏事?”
“对,要是这个坏阿姨再出现, 你要带着二宝三宝四宝小宝把妈妈保护好, 不能让坏阿姨靠近妈妈,听见没有?”
五只小胖鱼齐齐点头,“知道啦, 不能让坏阿姨靠近妈妈!”
要是妈妈被坏人欺负了,肯定会哭鼻子,一哭鼻子,爸爸又要去哄,可妈妈有时哭起来很凶的!爸爸哄好几天都哄不好,到时整天就知道围着妈妈转,连他们去哪都不知道!哼!气死小胖鱼了!
光靠几只小崽子肯定是没用的,宋书玉第二天下午没课,把小媳妇和儿子送到幼儿园后,自己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书,这事还是要抓郑庆兰一个现行,不然他主动找上人,她也能说是他诬赖或看错了。
而且这人不能逼急了,要是真逼急了,狗急跳墙对他们来说还真不是件好事,神仙鬼怪之事说来荒诞,但终归是有人信得,一旦有人信了麻烦就来了。
在宋书玉的计划里,原本是打算大学毕业后再过几年,和娄国立的生意做大了有了足够的钱,再带着鱼香和孩子们搬离北京城,到靠海的地方居住,现在郑庆兰这颗炸弹突然冒出来,计划不得不提前。
说来奇怪,宋书玉连续在幼儿园守了几天,郑庆兰却再没有出现过,好像前段时间她只是好奇地过来看了几眼一般。
宋书玉仍旧不是很放心,每天送小媳妇到幼儿园后,还要拜托园长多照看一下,把园长整得哭笑不得,见过父母要帮忙照看孩子的,还真没见过哪个同志让她帮忙照看爱人的。
时间一晃过去两年,这两年里,郑庆兰逐渐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无论是从旁人口中还是学校里亲眼所见,对这个北京城的郑庆兰,正如赵从军口中所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宋书玉察觉到了一丝丝诡异之处,不光是他,就连解远洲见过几次郑庆兰后,也莫名其妙起了鸡皮疙瘩。
当娄国立提到两年前有人通过中间人找他合资办厂,他近期才得知那人是郑庆兰的事情时,宋书玉心里那股古怪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我听说她出钱和别人办的那几个厂,都跟请了财神爷似的,对准了改革开放的政策,这一年赚的钱够她吃一辈子了。”
宋书玉蹙眉:“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点怪异?”
娄国立笑的玩味:“说真的啊,以我媳妇跟我说的,我不相信郑庆兰有这个能力,除非她能预卜先知,点哪哪成金,不然上面有人,消息再灵通也至于这样,你是不了解,现在圈子里几个老板都打算跟着她办厂,以我看,不是她点哪哪成金,是哪成金她点了哪。”
到底是人变了还是有了预卜先知的能力,只要这人不要再来打扰他们,宋书玉也不在意纠结这些。
年末,谢老女士忌日那天,宋书玉带着小媳妇和几只崽子祭拜回来后,在教师公寓住了一晚。
五只小胖鱼五岁多了,个头又长高了不少,一起躺在谢老女士的大床上,显得有些拥挤。
“爸爸,曾祖母的床太小了,我们不能跟你和妈妈一起睡吗?”
想的还挺美,一个个平时看着不粘妈妈,一到睡觉就想滚妈妈怀里,掰都掰不开。
宋书玉受过教训,自然不能如了几个小崽子的愿,他从柜子里抱出两床厚被子铺在地板上,打开两个暖炉,屋里不一会就热了起来。
“爸爸和妈妈的床更小,只够爸爸妈妈自己睡得,你们就睡这,床上睡三个,下面睡两个,自己猜拳决定。”
说完给房里留了盏小灯,关上门走了。
小宝闷闷不乐道:“妈妈香香软软的,我也想抱。”
“我也想。”
“我也想。”
“爸爸太小气了,就知道顾着自己。”
“还不许我们叠罗汉,自己却偷偷和妈妈玩。”
这几个混小子都看到什么了?
宋书玉哑然失笑,揉了揉眉心,摇摇头,到厨房热了杯牛奶端到屋里。
鱼香趴在被子里,听到推开门的声音,连忙缩回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脚丫。
“又在看故事?”
“嗯。”
“手拿出来不冷?”
“……”
宋书玉放下杯子,上床把人搂在怀里,大脚碰了碰被子里冰凉的玉足。
小人鱼心虚地蜷起脚趾,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就放了一下下而已嘛。
咚的一声,“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
小人鱼捂住额头,委屈道:“……太热了嘛。”
“你这脚都要冻成冰块了还热,还有你这手,给我老老实实缩回去。”
“哼。”
“再哼牛奶就别喝了,”宋书玉睨她一眼,端过牛奶吹了吹,放到她嘴边,“宝宝才五岁都知道小手小脚要放被子里,你都多大了还任性。”
鱼香一边喝牛奶,一边气鼓鼓瞅他,两只小手很具有报复意味地伸进他衣服里,贴在他厚实的腹肌上,凉就凉,凉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