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腹黑首辅的心尖宠> 第一百章啦,撒花花。留言掉落红包哦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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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啦,撒花花。留言掉落红包哦 (5)(2 / 2)

“有句禅语说得好,叫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惧。我如今有了忧思,又有了畏惧,只是因为...”


裴君越面露喜色:“因为什么?”


她撇过头:“你自己猜。”


“我不猜,我要你说。”他掰过她的脸,“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给我听。”


“不要,太...太羞耻了...我说不出口。”


“莫非是你在骗我,所以说不出口?”


沐沉夕瞪着他,眼眶慢慢红了:“你——你怎么蛮不讲理?”


瞧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裴君越顿时慌了手脚:“好好好,我不逼你。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几句好听的,自小到大,你这张嘴,什么脏话狠话没说过。可从来未曾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我...我也不会说那些...”


“那你可曾对谢云诀说过?”


沐沉夕气结:“你若要说起他,我还要说说你宫中的嫔妃侍妾呢。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我何时计较过?”


“你为何不计较?”


“我——”


“谢云诀纳个妾,碰都不碰一下你便吃醋吃到要和离。我宫中妃嫔侍妾成群,即便是当着你的面翻牌子你也不曾有过丝毫醋意。沐沉夕,你是不是觉得我蠢?你卖个乖装个可怜,我便会信你那些倾心于我的假话?”裴君越一把捏住了她的脸,“我不说只是因为,即便是假话,我也喜欢听。”


沐沉夕吃痛地哼了一声,手上无力地捶打着他。


裴君越稍稍松了些力道,她眼眶一热,眼泪滚落:“早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我何必答应你要成婚。是不是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相信我?”


他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要我信你也很简单。”他向后靠着,张开了胳膊,“亲我。”


沐沉夕衣袖下的手紧了紧,裴君越眯起眼睛瞧着她:“别拿害羞那套糊弄我,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


沐沉夕没想到装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她始终是迈不过这一关。


忽然,裴君越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她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


他的吻凶狠又霸道,交缠之间咬破了她的唇。他按着她的后脑,迫得她根本无法逃脱。


轿撵停了下来,他放开了她。


沐沉夕推开他,下了轿撵大步向宫中走去。她越走越快,走到宫中的莲池旁时,她止不住扶着栏杆吐了起来。


裴君越站在离她不远的阴影里,默默地看着她吐完。


头顶一道雷电闪过,夏天的雷阵雨说下就下。瓢泼的雨倾盆而落,打在两人身上。一个跌坐在地上,一个站在雨里。宫人无一人敢近前。


她的手撑在地上,先是小声地啜泣,雨点打在脸上,头发也粘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到了后来,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裴君越没有近前,雨水浇在他的身上,冰冷透心。他忽然想起,她还在月子里,如此一来会落下病根。


他伸手取过宫人手中的伞撑起来,走到她身旁,缓缓蹲下身。


沐沉夕用力想要推开他,他却一动不动。他知道,她现在没有力气推开他了。否则此时此刻她何必哭得这般狼狈,直接杀了他便可。


“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回去吧。”


他伸出手扶她,却被她一口咬在了胳膊上。


裴君越没有动,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你自小到大我行我素,做什么事都有人撑腰。受了委屈和苦楚有人心疼。你欺骗我,我哄着你。你恨我,我只当不知道。可我呢?我从四岁起就没了娘亲,即便是她生前,也从不曾关切过我一句。没有人问过我吃饱穿暖了没有,也没有人关心我开心还是难过,更不会有人关切我想要什么。直到我遇见了你,我只是想你像从前一样,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么?”


“是啊,我可怜你,关心你,换来的就是你这样待我。我还怀着身孕,你就逼我杀死我孩子的父亲。刚出生的孩子,面都没有见到,就让我与过去割舍。月子还未出,你就要我与你高高兴兴成婚。我也是人,我做不到!”她声嘶力竭冲他吼道,“裴君越,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做不到,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执念。”


沐沉夕捶打他的手垂了下来,泣不成声:“算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


裴君越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宫中走去。他召了宫女进来伺候着她擦干身上的水渍,又熬了姜汤看着她喝下。


沐沉夕蜷缩着,一言不发。


他伸手在她的额上探了探,声音温柔了许多:“好生歇息,别落下什么病根子。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以后我只当没发生过。”


裴君越没有得到回应,静坐着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去。


太医们轮番来诊治,宫里宫外忙成了一团。她这回来的及时,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第二天一早,裴君越便又来看她。沐沉夕原是在用早膳,见他过来便停了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


沐沉夕没有说话,他冷声唤来了宫里的太监:“是谁替郡主准备的膳食?”


“回皇上,是小厨房备下的。这些都是...都是郡主平日里喜欢吃的。”


裴君越一拍桌子:“胡说!郡主不喜欢吃甜食,餐餐喜欢吃肉。最近忌荤腥油腻,素了些,但这桌上甜食偏多,郡主怎会喜欢?!定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懈怠!来人,将小厨房一干人等拖出去剁了手!”


“奴才遵旨。”


“站住!”沐沉夕重新拿起了筷子,“最近嘴里发苦,改换口味,吃些甜的罢了。你何必一大早上就来我这里搅得血雨腥风的。”


“我...只是来关心你。”


“你关心我的方式,就是砍了我身边人的手脚?”


“那你想如何?”


“我也不想如何,只是想得些清净。”沐沉夕放下了筷子,起身向书桌走去。


“有我在,便不得清净么?”


沐沉夕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你...又要和我吵架么?”


裴君越起身,自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递到沐沉夕面前:“不吵了。前几日我命工匠为你打了这玉镯,你瞧瞧可是喜欢?”


“喜欢。”她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裴君越捉住了她的手腕:“你都没看。”


“我看与不看,说与不说反正你也不信,何必费事。”


“你说,我都信。”他说着将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这是冰种翡翠,价值连城。三千两白银买来的。”


沐沉夕看了一眼:“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


“你若是不喜欢,摔了听个响儿也好。”


她叹了口气:“三千两白银,边军一个月的口粮,摔了听个响?”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前些日子我裁撤了一些边军,让他们领了饷银回乡务农了。”


沐沉夕一怔,转头看着他:“裁了哪几个营?”


“精甲营。”


沐沉夕闭上了眼睛:“金国狼子野心,两个太子一个皇子死在唐国。去年唐国水患,三大世家接连倒台。今年先帝驾崩,你登基未几,朝堂动荡。为了我的事情又走了那么多的老臣。这个时候你裁撤边军,你是生怕我们唐国亡的不够快么?!”


“前年一役,你不是全歼了金国精锐。若非如此,你又如何敢放心回长安。金国不会这么快卷土重来。”


“金国精锐全歼,唐国也损失大半。精甲营训练有素,也是边军精锐。那是我和钟将军一手带出来,一场仗一场仗打过的老兵。你说裁就裁了,莫非只是怕我当了皇后,有朝一日联合边军来反你?”


裴君越没有说话。


沐沉夕怒极反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心中无大义?你在雍关待过,知道那是我们唐国的第一道关卡。如果边军溃败,金国势如破竹,你是不是要当亡国之君?”


“我...”


沐沉夕走到书桌前,良久常常地叹了口气:“该上早朝了。”


裴君越静默了片刻,转身离去。


沐沉夕立刻唤来了宫中的太监,这宫里就他一个能说话:“去传齐婕妤过来。”


太监略略犹疑,拱手道:“回禀郡主,齐婕妤...突发急病,已经死了。”


“死...了...”


她断然不会相信齐飞鸾会这样突发急病而死,裴君越终究是没有放过她。她坐在椅子上,垂着双眸,不知在思量什么。


宫里的太监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宫里这两位主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在郡主的宫里。稍有不慎,皇上一个不高兴,砍手砍脚都是小事,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


好在经历过淋雨一事之后,两人似乎都消停了不少。虽然彼此间话少了一些,但总算是安宁。


皇上每日过来说一说大婚筹备的进度。宫人也前来量了她的尺寸,做好了她的衮袍。


一转眼,初八至。一大早,唐国的宫里宫外忙得人仰马翻。文武百官也早早候着,等待封后的大典开始。


文武百官私底下议论纷纷,刚刚调回长安的许笃诚忍不住凑到凌彦身旁,压低了声音道:“这怎么回事?郡主不是谢大人的妻子么,怎么去年刚喝完她和谢大人的喜酒,今日又要被封后了?”


凌彦笼着袖子道:“这说来话长了,个中缘由,怕是只有郡主明白。”


“不能再叫郡主了,以后得叫皇后娘娘了。”


“爱怎叫怎么叫。”


许笃诚又拿胳膊肘怼了怼他:“诶,这大内的禁军统领也换了。这人谁啊?”


“桑落。”


“桑落我认识,不长这样。”


凌彦抬起头,赫然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看来皇上终究是不信桑落,将他换掉了。


凌彦看了眼前方,谢云诀不在。听说是病了,他心中也明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嫁给旁人,这种事换了哪个男人都忍不了。


他看了眼天色,风雨欲来,忍不住轻声感慨了一句:“要变天了。”


许笃诚点头:“是啊,这天气说变就变。雷阵雨也是说来就来,前些日子我赶回长安,官道上被淋了个透心凉。半道上还遇上商队赶路,溅了我一身泥点子。你说这就一个大婚,那么有利可图么?一路上见到好几十——”


凌彦一把捂住了许笃诚的嘴:“哥,你可闭嘴吧。当心祸从口出。”


“呜呜呜呜呜。”


“别说话了。”


许笃诚眼珠子使劲转悠。凌彦侧目一瞧,这銮驾已经到了宫门口,他松了手:“可别再说话了。”


许笃诚冷哼了一声:“知道了。”


两人站在文武百官之中,瞧见皇上的銮驾缓缓到了金銮殿前。他缓步走下,在正殿前站稳。


礼乐声号角声起,凌彦偷眼瞧着,瞥见了一道身影,身着大红色的喜服,头戴着鸾凤金钗出现在宫门口。


女子行动间扶风弱柳,看起来有些撑不住那二十多斤重的头饰。珠帘之下,隐约可见沐沉夕浓妆艳抹,美艳不可方物。


她还是最适合这烈火一般的红色。


走到汉白玉的石阶前,沐沉夕抬起头,裴君越就在那头等着她。


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她初回长安,骑着一匹白马横冲直撞。那时候,有她爹爹撑腰,她什么也不怕。一转眼,物是人非。


裴君越向她伸出手来,满眼笑意。


她抬起脚,正要踏上第一个台阶,却又顿住了。沐沉夕慢慢放下了脚,无数双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裴君越冷声道:“过来。”


沐沉夕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心中忽然觉得一空。


忽然间,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裴君越厉声道:“皇宫禁地,何人胆敢骑马入内?!”


马蹄声踏碎了这一片祥和喜庆,沐沉夕没有转身。她听到有太监惊慌地叫道:“陛下,是——是首辅大人!”


“拦住他!”


沐沉夕忽然抬起头来:“且慢!首辅大人一向谨守礼节,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今日不顾宫规,骑马入宫,定然是有要事。”


马蹄声临近,侍卫们冲上前阻拦,最后在离沐沉夕百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谢云诀一袭红衣,骑着白马,腰间佩着一把长剑。


沐沉夕听到身后传来了谢云诀熟悉的声音:“夕儿,随我回家。”


这一声轻唤,让她的脸上重新浮起了笑容。


裴君越垂下眼眸瞧着沐沉夕:“你要当朕的皇后,还是随他去做个反贼,由你选。”


沐沉夕抬起手,扶住了头上的凤冠,轻轻摘下,然后一把丢到了一旁。满头青丝垂落,衬得她肤白如雪。


她转过身,缓慢却坚定地走向了谢云诀。


背后传来了裴君越的冷厉的声音:“谢云诀,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来人,将这个欺君犯上的逆贼拿下——”


四下的□□手瞬间冒头,直指向谢云诀。文武百官吓得连连后退,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谢云诀骑在白马之上,沐沉夕摘下手上的玉镯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裴君越吼道:“拦住她——”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来,一左一右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在他们碰到她的刹那间,她忽然一个反擒拿攥住两人的胳膊用力一甩,两人猛地撞在一处晕了过去。


沐沉夕扯下厚重的衮袍,纵身飞掠而起。禁军冲上前想要阻拦,她却踏着其中一人的肩膀,蜻蜓点水一般落在了半空之中。


谢云诀向她伸出手来,眼看着两只手便要相握。忽然间,一道杀气传来。


沐沉夕侧身躲闪,一把刀擦身飞过。她横着翻滚了一圈,稳稳落在地上。黑色的身影拔剑袭来,沐沉夕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剑。


那一剑劈下,堪堪被她举剑接住。


“好内力,难怪他这么器重你,一直派你来看着我。”沐沉夕嘴角扬起,眼中却是凌厉的杀意。


清浅咬着牙:“郡主好心机,早已经恢复了力气,功夫还更胜从前了。”


“我问你一句话。”


“问。”


“谢恒是不是你杀的?!”


清浅冷笑:“那位小谢公子的功夫着实是不行。”


沐沉夕双眸一冷,抬脚踹开她。清浅侧身闪过,落地的刹那,旋即转身回刺。


眼见着一剑就要刺中,沐沉夕忽然收了剑,指尖猛击那把剑。那把剑砰地一声断成两节,剑尖飞出,清浅被震得虎口发麻。却硬是忍住了一口血,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了沐沉夕。


沐沉夕却仿佛早有准备,清浅都没看到她出手,手腕便已经攥在了她手里。她心中一凉,下一刻手腕剧痛,竟是被生生掰断,反折着插进了她的喉咙。


鲜血喷溅,沐沉夕忽然觉得腰上一轻,人已经被提到了马背上。血喷溅在地上,没有沾染她分毫。


她松了松胳膊:“都还不够我松松筋骨的。”她扫了眼禁军,“不怕死的就来过两招。”


禁军们面面相觑,举着□□不知如何是好。


谢云诀扬起了鞭子,策马上前。两人来到石阶下,裴君越低头瞧着她,双眸通红:“原来这些时日以来的软弱可欺,都是你在骗我。”


“我骗你半年,你骗了我十年。”


“沐沉夕,朕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若你现在过来,朕——”


“可我不准备再给你机会了。”沐沉夕自袖中取出了一个卷轴,高高举过头顶,“你可知这是什么?”


“圣旨?”裴君越嗤笑,“你伪造圣旨?”


“这是先帝的圣旨。”


裴君越变了脸色,谢云诀翻身下马,顺带着将沐沉夕也抱了下来。两人拾级而上走到裴君越面前。


“先帝传位的诏书还供奉在太庙里,你如今拿出来的一定是伪造的!”


“谁的圣旨是伪造的,验过笔迹便知。”


“但玉玺——”


“先帝生前遭到孟氏一族谋害,危难之际曾经将玉玺交给了我。先帝驾崩那日,是我告知你玉玺的所在,你连夜伪造圣旨,窃得帝位。这件事,你认不认?”


“满口胡言!”


沐沉夕看向朝臣们:“我手中便是先帝真正的遗诏。”


裴君越大步上前,伸手要夺过那遗诏。不用沐沉夕动手,谢云诀挥剑抵住了他的脖子:“陛下,臣不怕担上弑君的罪名。”


他停下了脚步,听着沐沉夕一字一句念出了皇帝的遗诏。那是他临终前写下的,字迹歪斜,来不及由谢云诀润饰文笔,字里行间都透着他当年在边军之中留下来的些许兵痞气。


“朕膝下子嗣众多,却无一人堪当大任。朕自年少时郁郁不得志,直到入边军和澄均一起带兵打仗,大战金国,方知唐国江山稳固是有多少边军在流血牺牲。自那时起便立意要整肃朝廷,以科举取仕选拔天下有用之才。然则因朕优柔寡断,连累澄均为朕而死,朕死后定无颜相见。夕儿心中怨恨,朕不怪她。朕封老十四为太子,便是因为他与夕儿自小相交,又在边关屡立战功。希望他能继承朕的遗志,在谢卿家的辅佐之下让唐国太平安乐。”


裴君越冷笑:“你听,先帝最终还是愿意让朕继承大统。”


沐沉夕顿了顿,继续道:“但朕如今晚景凄凉,病榻之中才无意中得知了一桩事,心中难安。老十四虽为朕子嗣,但其母身份微末,来历不明。乃是朕酒醉之下宠幸之歌姬,只此一次,便诞下一子。经朕查实,此女竟是金国细作!”


话说到这里,文武百官哗然。


裴君越瞧着沐沉夕,双眸渐渐红了起来:“荒唐!”


沐沉夕淡淡道:“朕命谢卿家调查此事,才知原来给朕下噬心蛊的不是旁人,正是老十四。他自边关回到长安,自一个名叫寒鸦的组织中得知了自己身世,被奉为少主。寒鸦在唐国无孔不入,四处教唆作乱,最终导致了沐丞相之死。如今,他也要对朕下手了。朕自感时日无多,留下此诏,希望他日真相大白,废除新帝,立朕的十八皇子为帝,谢云诀为护国公,替朕辅佐新帝。”


文武百官顿时议论纷纷。许笃诚压低了声音:“十八皇子?皇上不就十七个皇子么?”


裴君越冷冷地瞧着沐沉夕:“满纸荒唐言,哪里来的十八皇子——”


沐沉夕勾起了嘴角,只见夜晓和风裳一左一右护送着一个女人缓缓走出。那个女人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儿。


“赵太妃?”凌彦咋舌,“竟然是先帝生前最后一位宠妃。”


“也就是说,这位赵太妃离开皇宫去了帝陵生下了十八皇子?”


裴君越冷笑:“都是笑话!这些都是你们捏造的!若我真有金国人的血统,为什么我的眼睛不是金色的?赵太妃怀里这个婴儿才有可能是你们随意找来的!”


“那就要问问赵太妃了。”


赵太妃上前,向沐沉夕笑了笑:“先帝驾崩前是我一直在照顾,那时先帝中了噬心蛊,许多事情便都是我在做。先帝就是怕我腹中的孩儿到时候不能自证身份,留下了一样东西。”


她高高举过了头顶。


文武百官骇然,许笃诚惊叫出声:“虎符!”


沐沉夕纠正道:“是半个虎符。若是拥有一整个虎符,可以调动唐国二十万大军。”


裴君越嗤笑:“你以为我不知么?你当年回长安,半夜回到被查封的沐府,从自家树根下挖出来的,就是这半块虎符!”


谢云诀自衣袖中取出了半块虎符:“你说的可是这个?她早就交给了我。”


“你们胡说——”裴君越疯狂吼叫了起来,“□□手,将这些乱臣贼子射杀!”


沐沉夕上千断喝道:“你们要为金国人射杀我们唐国的忠臣和未来的皇帝么?!”


墙头上的□□手骇然,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裴君越却还是声嘶力竭:“杀了他们——”


忽然,四面八方飞出了百十名黑衣人。他们有的伪装成了朝臣,有的伪装成了宫人,还有些藏在禁军之中。得到了裴君越的命令忽然冲了出来,撕下伪装,一身黑衣,如同寒鸦一般。


黑衣人不管不顾,见人就杀。


忽然听到一声断喝:“跟老夫一起杀光金国的恶贼!”


身着银甲的钟柏祁带领着自己的亲兵冲杀了进来,训练有素的边军和黑衣人战成一团。


裴君越忽然拔剑刺向谢云诀,却被他劈手夺下,一脚踹在了心口飞落在龙椅之下,吐血不止。


沐沉夕抬起手,谢云诀将那把匕首放进了她的手里。她一步步走向他,裴君越捂着心口:“夕儿,你真要杀我?”


“不许这么叫我!裴君越,你可知寒鸦密谋害死了我的父亲为的是什么?”沐沉夕双眸通红,“我父亲怀疑你的身份,寒鸦得知此事,为了替你铺平登上帝位的路,害死了他!这一切,你知晓么?”


“我没有害死他!我——我也是事后才知晓。若我早知道...”


“你早知道会如何?还不是会为了你的太子之位陷害忠良!”沐沉夕步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这半年的时光让我真真切切看清楚了你。你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哈哈哈哈哈。”裴君越狂笑了起来,满眼都是绝望,“我是杀人不眨眼,谢恒也是我命清浅杀死的。谁让当初在城外,我与寒鸦交谈之事被他看到了。你爹也是因我而死,他做什么不好,非要查我的母妃的身份?沐沉夕,你以为自己聪明一世,到头来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帮着你的杀父仇人得到了皇位。”


沐沉夕举起了匕首,他笑得咳出了几口鲜血,忽然冲谢云诀道:“你们两情相悦,到头来她还不是被我幽囚于宫中,任我玩弄。这天大的一顶绿帽子,谢太傅戴得可舒心?”


沐沉夕手起刀落,匕首狠狠扎在了他身上,却没有致死。


裴君越痛苦地发出了无声的惨叫,稍稍缓过来一些,他还是继续笑道:“谢云诀,你知道我最喜欢她身上的哪一处么?就是她这娇软的唇,尝起来竟然是甜的。她在我身下承欢之时,叫声也很是动听。”


沐沉夕拔出匕首,用力扎在了他的心口。


他吐出一大口鲜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手缓缓抬起想要触碰她:“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夕儿,你记得,我一直都很爱你。可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她看着他,双眸冰冷:“可我,从未爱过你。”


他的双眸渐渐涣散,却不肯闭上眼睛,仿佛是要将她看进魂魄之中。


沐沉夕松开了手,缓缓站起身来。她转身看着谢云诀,张了张嘴,谢云诀已经大步上前将她抱在了怀中:“不必解释,不用难过。我信你,他咎由自取。”


沐沉夕用力点了点头,泪水滚落。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弱了,钟柏祁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他已经受了伤。沐沉夕上前:“钟叔叔,你且休息片刻,剩下的交给我。”


“不用,张毅贺那小子也来了。交给他就行。”


风裳扶着赵太妃进来,沐沉夕走上前。赵太妃笑了起来:“郡主穿红嫁衣,真好看。”


沐沉夕笑了笑:“或许您以后穿着凤袍,也很好看。”


这一天,唐国政变,一场血色婚礼杀尽金国细作。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登基称帝,朝中却无一人敢有异议。


谢云诀手握朝政大全,郡主拥有号令二十万大军的虎符,而唐国的盛世也自那一日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经完结,还剩一些甜甜甜的夫妻日常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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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谢立微的满月酒, 沐沉夕没有喝上,这百日宴堪堪是赶上了。


恰逢唐国动荡,朝廷事忙, 她就没有大肆操办。


但军中的将士们闻讯,递了折子, 八百里加急赶了回来。约好了似的一起登门拜访。


一年多没见,他们都颇为激动。有些难以想象那个横刀立马, 打得大家伙儿满地找牙的姑娘, 当了别人娘亲是个什么模样。


他们预想之中,那肯定是在家作威作福,哪有人敢得罪她。


一群当兵多年的将军聚在一起, 说话声震耳欲聋。整个谢府的书香气都被冲散了不少。


众人正议论纷纷, 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八百里外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 怎么, 来我家中叫阵?!”


听这熟悉的声音, 众人齐齐转头,便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单手抱了个婴儿出来。


沐沉夕在家中照顾儿子,本顾不上打扮。这有客人要来,被丝萝按着好生拾掇了一番, 便被打扮成了娇俏可人的模样。


看得一群大老粗眼睛都直了。


“这是…是老大么?”杨奎揉着眼睛不敢认。


丝萝瞪他:“胡说什么,这是我家夫人,也是郡主。”


众人这才回过神,抱拳行了军礼。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 别拘着。丝萝,看茶。”


丝萝领了命正要去泡茶,又听沐沉夕吩咐道:“就大麦茶就行,别泡碧螺春,他们反正不会喝,平白浪费。”


“郡主这话俺们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浪费?俺们是粗人,那也想尝尝首辅家的好茶是个什么滋味。”杨奎叫嚷了起来。


忽然被一声断喝制止:“老杨,不得造次。”


沐沉夕抬眼,忽然惊喜道:“贺贺。”


张毅贺虎躯一震,赶忙起身拜道:“郡主慎言!”


“都是自家兄弟,没这么多礼数。”


沐沉夕大马金刀地坐下:“听说你小子当了将军,厉害啊。”


“都是钟将军和郡主教导的好。”


“那也得你有治军之才。”


杨奎忍不住插话:“郡主,将军前些时日也当爹了,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这么一说真是双喜临门啊!”其他人再是大老粗,也知道沐沉夕被张毅贺退婚的事情,纷纷咳嗽了起来。


沐沉夕笑了起来:“咳嗽什么,以前那不都是闹着玩儿。钟将军乱点鸳鸯谱,我跟贺贺那是从小认识,亲兄妹一样的,即便我不回长安,婚我也会退的。”


张毅贺也露出了一丝憨笑:“可不是么,郡主自小就对首辅大人一心一意的,虽然经历了些波折,如今总算雨过天晴了。”


“哟,读书了。会用四个字儿的成语了。”


杨奎抢着说道:“俺们都读书了,将军读得多些。现在大家都能写些字了。就是比不得郡主的男人,那可是大文豪。郡主,你跟那小白脸——”他瞧着沐沉夕微微眯起的目光,赶忙改口,“首辅大人在一起,之乎者也的,是不是说不上什么话?”


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沐沉夕翻了个白眼:“老子以前也在太学读过书的,怎么就跟他说不上话了?”


“那这谢府现在都归郡主管了?”杨奎一脸好奇。


以前的弟兄们面前,沐沉夕自然是要些面子:“当然。不是我吹,我夫君对我那是言听计从,打骂不还口。当然了,咱们学过拳脚功夫的,不能仗势欺人。平日里我也会让着他一些。”


众人露出了崇敬的目光,不愧是以前带他们打仗的老大。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那在家还不得是他们老大的裙下之臣。


“老大,干坐在这儿也无趣,要不咱们喝酒去?”有人提议道。


这一句话直击沐沉夕的要害,今日谢云诀临走前听说他们要来,特意叮嘱她不许出去喝酒。她对外逞威风也就是过过干瘾,在谢云诀面前那是言听计从。


倒不是因为她怕他,而是打不过他。她在宫中吃了那么久的亏,身体还未恢复。那天诛杀清浅的时候,旁人看着不费力。但那清浅之所以被裴君越派来看她,也是因为她功夫确实是高。


打了一架,一交手,又受了些内伤。


所以别说是谢云诀了,这会儿她连风裳都打不过。


但她可不能在昔日战友面前失了面子,要是让人知道她被夫君吃得死死的,传入军中那是颜面无存。


于是沐沉夕一手抱着儿子,大手一挥:“走,去酒楼喝酒去。”


杨奎不解:“为什么要去酒楼了?”


“谢家禁酒。”


“你不是谢家主母么?禁不禁还不是你说了算?”


“是我说了算,但现在家里也寻不到酒。走走走,我知道一家酒楼的酒特别烈,今儿我保证把你们全放倒!”


一群人顿时吵嚷起来,摩拳擦掌地不服气。


忽然,门外传来了幽幽的一声:“你要放倒谁?”


沐沉夕腿一软,又老老实实坐了回去。谢云诀大步上前,众人纷纷跪下行礼。他抬了抬手:“诸位将军不必多礼。常听内子在家中讲诸位边关如何骁勇善战,唐国有诸位将军,才有如今的安定。为表敬意,我备下了薄礼,请笑纳。”说着抬了抬手。


丝萝立刻带着下人备好了几大箱子的礼,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几人脸上变了,这箱子里的东西,恰巧和当初他们送来贺沐沉夕新婚大礼的财物等价。


杨奎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送老大的礼,你凭什么给退了?”


谢云诀不疾不徐道:“你们送夕儿的礼,她自然是收着留给她自己用。这份礼,是感念诸位对她长久以来的照拂。不过从今往后,她有夫家照顾了。要说给她撑腰,也该由我来。夕儿,你说是不是?”


沐沉夕狗腿地笑了起来:“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杨奎被沐沉夕忽然变了的脸色惊得下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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