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书听了店员的话, 还挺好奇的。“哦?什么人?”
“去见了你就知道, 离这里不远的。”店员又进去调查了一下包厢里面的情况, 然后神秘兮兮的走出来,“我看里面这些臭男人聊的热火朝天的, 一时半会儿肯定还结束不了,咱们悄悄去悄悄回。”
本来没觉得这件事儿有啥,但是这店员的态度让景书书又增添了几分好奇心:“行啊,你不会把我给拐卖了吧?”
“哎哟,姐你看你说啥呢?你是我的恩人, 我想报答你还来不及呢, 我怎么可能把你拐卖了呢?而且,你是大师, 我还能卖的了神仙?跟我走。”
店员找旁边一个也是店员模样的人,说了几句大概是交代工作,没过多久她就走回来,牵着景书书的手异常的热情,“姐,我都交代好了,我的小姐妹可活络了呢,保证里面的人不知不觉就会多聊一会儿,等我们回来, 肯定还没结束呢。”
景书书本来完全可以进去跟大家说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会儿, 然后再回来, 但是这个店员显然也没想着要把这事张扬出去, 而且她神秘兮兮的规划让那些饭局的其他人看不出来,有意思。
景书书跟着她往僻静处走,她倒还真不担心这小姐妹会把她给拐跑了,女孩很简单,是那种一眼就看穿的人,当年与景书书相识的情景,景书书看个面相就能知道得七八分,如今她听了景书书的话,运势好转,人生截然不同,可见并不是什么弄奸耍猾心机重重的人,所以景书书也就放心的跟着她。
没想到热闹的饭店隔几条马路的背后,竟然还有一处如此僻静的地方,距离也不远,像是一座庭院,但又没看到任何的门,走着走着只觉脚下多了些流水,流水潺潺的声音像温婉的歌声,沿着小桥走,曲曲绕绕的,移步换景,美不胜收,在寒冷的冬夜里,流水声源源不绝,却不萧索,感觉生机盎然。
景书书想,这里是哪里?不过她也不急着问,因为答案很快就会解开了。
果然经过一个亭台以后,沿着一道九曲十八弯的桥走过去,景书书终于看见了一个人影,在一个昏暗的路灯下面,那人穿着棕色中山装,沿着河边在踱步。
两人走到近前,店员说:“爸爸,你果然在这散步呢?”
那个她口中的爸爸抬起了头,仔细打量景书书,显然对这个陌生人观察着。
景书书也观察着这个人,他打扮得十分文质彬彬,双鬓间白发已斑驳,但整体气质却不老,脸上皱纹也不多,虽是中老年大叔,却没有任何油腻可言,戴着金丝边眼镜,在路灯下还反着光。
店员说:“姐,这是我公公,他晚上都喜欢来这里散步。”
公公客气说:“消消食罢了。”
“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奇女子,自从我见到她以后就转运了,您不是一直很好奇吗?今天也是巧了,我刚好遇见了她,想到您的好奇心,我就硬着头皮把她给带过来了。”
“您好,我叫霍功,是小兰的公公。”
景书书不自觉的就回应:“你好,我叫景书书。书本的书。”
“姐,你名字真好听。”
“小兰以前就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很神奇,只见了她一面,就猜到了她背后的人生,指点了几句,就扭转了她的悲惨命运,扭转了她的霉运,于是我便对你有几分好奇。在我印象里你是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经常是蜻蜓点水,在人的生命中一闪而过,不露痕迹。小兰也是机缘巧合才会遇到一次,我真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一次,小兰,这是不是你们之间命运的安排啊。”
景书书被夸,含蓄地说:“伯父,你说的有些夸张了,我也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我就在戚家村,也是咱公社的一员。说什么遇到不遇到的,这次我来交公猪,以后我还回来赶集,经常能在镇上跑一跑的。”
“如此,甚好啊!缘分。”
如果是文瑞豪说这话,景书书会莫名奇妙的感觉很排斥,但眼前这位老者谈吐高雅,缘分二字一出口,反而更添风雅。
“霍伯父,找我是否有事呢?”总不能真的是因为听过就像见一面吧,那真是唐宋诗人的风雅了。
“你是师出名门,还是自学成才?观人面相,哦,现下时机敏感,你不答也是可以的。”
景书书低头:“算命而已,常言道,观人观相,回转说话。总不会错的。”大部分算命先生也就是这样,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看似高深实则狗屁。
小兰忙道:“姐,你这绝对是谦虚,您的话字字都是真言。”
“景书书同志,我看你也真的不必谦虚,我确实非常好奇。”
景书书哈哈一笑:“行吧,如果我能帮你的话。”
霍功也微笑:“看看我的面相,说两句。”
小兰:“姐,你也知道,现在破除封建迷信,咱悄悄说话,可不敢给人听到。”
景书书点头表示知道,心里还在想,刚才不知道谁差点大庭广众下叫我大师啊。
霍功:“面相学是一门极其古老的学问,面相可以反映一个人由内而外的状态,有时候面相里面也暗藏着很多玄机,我其实特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