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书身子一飘,挡在景均丽和景家婆婆之间。
“哎哟,景书书同志,你这是干啥呢,我要看看我儿媳妇儿的伤势。”
景书书:“她的伤势你比谁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
“郝美丽,麻烦你去新房那边门背后把东西拿出来。”景家婆婆和景均丽都不说话了。
郝美丽一边疑问一边走过去看:“这是啥?”
景书书:“藤条。”
郝美丽仔细看:“这还真是,我多久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景书书定下心来,闻到了不一样的血腥味,就在主屋里,她估计景均丽平时就在那间屋子里挨打,房间里的味道很重,果然门背后味道更重的原因被她猜中了。
景书书:“景均丽,你说还是我说。”
景家婆婆不怂,“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大惊小怪,我喜欢编藤条做的筐子,全村人都知道,而且我手艺好,不少人还上我家来买呢!”
景书书点点头:“藤条弹性好,手感佳,打人疼,伤还不明显,用来家暴真是极佳,如果不是编织好,我还真难想象你专门去找藤条呢。”
“你胡说什么呢?”
景书书指指门口:“用来编织的都在那边呢,上面一点血都没染过,这条又粗又软,肯定是你精挑细选的吧。”
景家婆婆不说话了,显然是说中了。
景均丽慢悠悠的说:“景书书,郝美丽,你们两个费心了,其实跟婆婆没关系,是我自己打的。”
什么?郝美丽景书书差点惊得掉了下巴。
景均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婆婆对不起,让他们误会你了,我自罚三鞭。”景均丽说完就拿藤条往自己身上抽,动作之熟练令人瞠目结舌。
看来真是自己打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魔。
景家婆婆把景均丽的藤条拿到自己手里:“不准你做傻事。”
也是奇怪,景均丽自己打自己以后,景书书竟觉得景均丽家的气压缓和了一些,她把口袋里的符纸缓缓放下,没刚才那么难受了。景书书仔细端详那根藤条,除了比别的藤条粗一点,长一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景均丽一边流泪一边心中坦然:“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打自己,打过就好了,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绝对是魔障了,可是景书书说不清道不明,又喊了一遍小噪,还是没有回音,这里的人或者物或者景均丽家一定有古怪,可是,景书书理不清楚。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压制着,努力挣脱一下会有点回馈,但没多久又回到原点。
之前跟赵云潮较量的时候,景书书感觉自己的功力又恢复了很多,后来每日加紧练气练功,自觉精进不少,但今天真的太挫败了,景书书像是硬拳打在棉花上,面对匪夷所思的场景,苦闷无处排解。
想起小噪说的,戚小白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如果戚小白说过,倒也说的没错,管了闲事,自己蛋、疼。
景家婆婆和景均丽又是一副婆媳情深:“郝美丽同志,景书书同志,均丽吧,是有点与众不同,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真没打她,也没任何对她不好,天地可鉴啊!我就一个儿子,还不在身边,能日日陪着我的只有我这个儿媳妇,而且,你们看她还怀着我的亲孙子呐,我哪里舍得不疼我亲孙子啊,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景书书和郝美丽无言以对。
景家婆婆:“时候不早了,留下来吃饭吧,你俩千万别客气,这折腾了大半天,我孙子也饿了,我给你们做饭去。”
景书书委婉告辞:“大娘,这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谢谢您的好意。”md,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等我出去缓口气再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