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庆律例,无夫jian杖八十,有夫jian杖九十。至于张倩告母,则为不孝,乃十恶之首,按大庆律例,诸告祖父母父母者绞。”县令板着脸一字一顿的将大庆律例说与张倩与林进之听。两人听后,顿时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张倩爱听乡下大戏,常有什么大义灭亲,千里寻儿,如今她竟是把这戏文当律法来用,她虽知这孩童拐卖为重罪,却不知大义灭亲为不孝,还以为自己告状亲人更令县老爷信服呢。至于这林进之,多年以来不知霍霍了多少女子,常道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若偷不着,竟是不通半点律法国情。说来这贫民百姓之间,鲜少有人将事情闹到官府里来。而这官府,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不闹到跟前来,权当做真眼瞎,懒的出手。可若是闹到县老爷跟前来,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张倩与林进之被县令的惊堂木吓得身体一软,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缓了好久,林进之方才求情道,“还请大老爷明察,我与这胡萍萍并非和jian,而是阴差阳错而已。当年我欲求娶胡萍萍,岂料竟被张成设计争夺了过去。此事胡萍萍能为我做证。”早知如此,他何苦将事情闹到衙门里来。如今这张家一罪未论,他这原告倒被扣了两大重罪。
早知如此,他真该早早将那害人精给打杀了去,不然何至于闹到如今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此时的林进之后悔不跌,心里念叨着一夜夫妻百日恩,盼望这胡萍萍看在他最近送的金银珠宝份上,不要临时倒戈。
纵然听了林进之的自我辩解,县令也未缓和神色,而是问向胡萍萍道,“此人所言可否属实?”
胡萍萍眼中含泪,面上含恨,哑着嗓子道,“回禀大人,林进之所言为虚。民女状告林进之以势压人强jian于我。”竟是将这和jian改为强jian。这和jian不过是杖责而已,尚有生还的可能,若定为强jian罪,轻则流放,重则绞刑。
县令铁青着脸看着堂下众人,这一出拐卖儿童还未定罪,倒先来了个强jian罪,当真是荒唐。自己屁股都不擦干净,还敢告状,岂不是自寻死路,愚蠢。
“可有证人?”县令问道。这事指不定是胡萍萍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临阵倒戈呢。
胡萍萍点头道,“有证人。”须臾有差役将证人请上堂前,呼啦啦竟有十几位蒙面女子,皆哭着说道曾被林进之强ru过,求县令大人做主。
张楚看了眼胡萍萍,倒不曾想她会来这么一出。当初胡萍萍投诚之时,只说会迷惑林进之,降低他的戒心,保护张家,不曾想她竟是要咬林进之一块肉下来。
一下子来了这么些受害人,县令自然不能一一受理,只道,“此事容后再议,且将这拐卖一案细细说来。”
此时郝稳婆开口说道,“张林两家换子确是民妇所为,然民妇是听命于张倩姑娘,而非张家旁人。此一事,张家有契书为证。”
张倩机关算计,没想到身边之人尽数背叛了她。好在这契书早已被大房偷来交与张柔,由她亲自烧毁,不然还真得败在这县衙内。
县令命张家呈上契书,谁知张家迟迟拿不出来,顿时面露不渝,暗道,莫不成这件事情还有隐情?
张倩见张家迟迟交不出这契约书,心内暗喜,今日若她不死,日后定要加倍偿还。“回禀青天大老爷,定是这张家收买稳婆,构害民女,还请老爷明察。”
林进之见了,也忙道这张家为了脱罪,花钱收买旁人,故意谋害他林家。还道自己清清白白,奉公守法,当初是这胡萍萍贪图林家财产,下药勾引的他。
一时间,林进之与张倩又抖了起来,契书不在,两边僵持不下,县令大人已微微有些怒意。正在争执之际,只听一差役说道,“禀大人,有人送物证而来。”
“传。”
众人同时回身,只见张柔缓步走了进来,此时她面容憔悴,发丝凌乱,一看就是奔波而来。张柔一进官堂,噗咚一声跪倒在地,举起手上契书道,“回大人,契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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