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静书虽然被江成瀚放到了床上,但环着江成瀚肩膀的手臂却没有放开,甚至在察觉江成瀚的躲避后,有些委屈的哼哼了两声,搂得江成瀚更紧了。
醉酒的颜静书缠人又火热,让江成瀚简直有些招架不住。大脑开始变得有些发沉,身体里的血液也发热沸腾起来,呼
吸越发粗重,江成瀚闭了闭眼,终究是无法拒绝颜静书。
放下床幔,动作小心轻柔的将人压倒在了床上,很快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一件件衣物被丢了出来。虽然眼下还是晴天朗日的,但江成瀚却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中也点燃了蜡烛,颜静书慢慢地睁开了犹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
然而很快,迷茫散去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不着片缕却满身暧昧的痕迹,颜静书很快就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顿时脸色红了一片,忍不住低下头将脸埋进被子里,只觉得再也无法见人了。
他以前不是没有喝过酒,甚至喝醉也是有的,但像不久前那般,抱着江成瀚不撒手,还又亲又咬的,却是从来没有过,包括前世。
颜静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但不管怎样,以后也绝对不能再喝醉了……
躺在床上颜静书心里暗暗发着誓,江成瀚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见颜静书睁着眼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便道:“醒了吗?正好,喝些粥填填肚子,晚饭没吃一定饿了吧?”
颜静书这会儿已经平静了许久,但他一转头看向江成瀚,一下子就被江成瀚比往日异常红肿还带着牙印的嘴吸引了全部的视线,愣了愣后,脸颊顿时又爆红一片。
知道颜静书脸皮薄,江成瀚就只当没看到,笑呵呵地端着粥给颜静书送到了床边。
“……谢谢。”颜静书忙坐起身,小声地说着,伸手接过了粥,随后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江成瀚就看着他吃,又笑道:“现在时辰挺晚的了,晚上吃多了不好,容易积食,就先喝点粥将就一下,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
颜静书点点头,嗯了一声,却也不说话,只低着头喝粥。
一碗粥不算多,很快就喝完了。江成瀚拿回了空碗,又给颜静书倒水漱口。等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也上了床。
颜静书虽是辛苦劳累了不少,但他睡了一下午,现下才醒,也就不觉得困。但躺了一会儿,被江成瀚的气息包裹着,慢慢地困意就又涌了上来,很快便也睡了。
次日江成瀚去上衙,颜静书独自留在家中。中午江成瀚回来同他一起吃午饭,饭后江成瀚再次离开,颜静书准备小睡一会儿。不想他才刚躺在床上,纹锦来报,说门外有一个叫宋凡的来求见颜静书。
颜静书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困意全消,一下子坐了起来,忙对纹锦道:“快,快把人叫进来。”
纹锦看出颜静书的急迫,躬了躬身应了一声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前世颜静书在江成瀚去世后,一开始只以为江成瀚是不幸战死沙场,但后来江成瀚的尸身运了回来,他在进行装殓的时候,却发现江成瀚后心上,竟有一道不明显的箭伤。虽然这伤被送前胸刺穿胸膛的刀伤毁了部分,但颜静书经过比对之后可以确定,造成那处箭伤的,并不是当时江成瀚与之作战的北狄的箭矢,而是他们大祁军中配备的箭矢。
颜静书由此怀疑,江成瀚或许是先被人从身后射了暗箭,才导致之后躲避不及,被敌人一刀刺中胸口而丧命。
当时江成瀚是被寇世均委任了特殊的任务,特意从军中挑选了五十个人随他一起出行。颜静书发现了江成瀚死因或有蹊跷后,就给寇世均送了信,言明了此事,并表示想要查一查那五十人。
寇世均当时虽然在前线带兵与北狄作战,但江成瀚的战死也让他心痛万分,接到颜静书的信后,当即就同意了此事,给了他手令,让他可以在宁城任意调度查探,还给他派了人手。
但颜静书相信寇世均,却不敢再相信其他的人,便还是只用祖母留给他的人进行查探。
当初江成瀚战死沙场,跟随他的那五十个手下也随之全军覆没。颜静书便从他们开始查起,其中尤以弓箭手以及弓箭射得好的人为重。
幸运的是,那五十个人本该虽江成瀚一起下葬的人,因着江成瀚的葬礼推迟也没有就此下葬,而颜静书从那五十具尸身里,最后竟查出了一具北狄人的尸体。
最后他又根据那五十人的姓名所属,去他们原本的队伍里询问了他们相识的人,最后终于确定,有一个名为赵大力的弓箭手不在那五十人之中。
很明显,那个赵大力应是诈死逃脱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颜静书便又拿着寇世均的手令,前往都督府查了赵大力的籍贯信息,得知赵大力还有父母妻儿在,就让人去他的老家去找。
只是这之后没多久,还没等查探的人送回消息,颜静书便受到了不明之人的追杀。虽是有颜老夫人留下的人多番保护,但追杀之人手段凶狠毒辣,颜静书他们终究还是无法匹敌,最后还是被追到了悬崖边上……
重生回来后,虽然江成瀚还没有出事,但防患于未然,颜静书还是像老夫人要了几个人,提前去查那个叫赵大力的人。宋凡便是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原是老安国公手下的斥候,最擅长侦查探寻之事。
只是赵大力老家在南方,距离京城和宁城都极远,是以如今都过去了两个多月了,才终于回来告知他查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