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微叹息,坐到沙发上有些发呆。
“以淑说的其实有些道理,瞿西爵现在做的事情太危险,现在那个白凛风似乎对你也有了兴趣。你跟他合作,真的百害无一利。”姒悬坐到荼蘼身边,“小咪,难道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你想去找矿线?”
荼蘼头枕在姒悬的肩头:“不是我想去找矿线,我没忘记我对外公承诺。而是这个白凛风,让我有一种熟悉感。我也说不出来,我觉得有些我还找不到的答案,可以在他身上找到。”
姒悬抱住妻子:“白家是周亦儒的后台。”
“什么?”荼蘼有些吃惊。
“不然你以为周亦儒怎么可能在南方横行霸道,那么多人巴结,只因为周家和白家关系极深。”姒悬说道。
“他们难道是亲戚不成么?”荼蘼不由问。
“你也知道,像白家这样的人家,家族很多事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周家和白家应该姻亲关系,但是周家现在也只有周亦儒了,周亦儒结过婚,后来又离婚,没有子嗣。”姒悬解释道,“要不是白凛风为人做事那么高调,只怕我们连白家的事也知之极少。”
荼蘼有些恍然,不再说话。
“白凛风这人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但每每闯祸总有人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不到四十已经五次婚,每次婚姻不超过一年。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读书。”姒悬说道。
“他不到四十?”荼蘼想关个白凛风,还以为他应该四十好几了,大概是他戴着眼镜有些老成的缘故。
“嗯,这次来青阳只怕也被人盯上了,你不要再见他了。”姒悬说道。
“好。”荼蘼点点头。
“你真想要那个矿线,我倒是有办法。”姒悬道,“不过要等你生完孩子之后。”
“我知道的,这个宝宝是我们好不容易盼来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荼蘼搂着他的腰抬头说。
姒悬亲了一下她的嘴:“饿了吧,我去做饭。”
“好,我去洗澡。”荼蘼看姒悬去厨房,本来要去洗澡的,却鬼使神差的到了解石房。
那块红黑腊皮摆着解石台上,她缓缓的走过去,手轻轻的放在毛料上。
翡翠盈盈沁凉的触感迅速弥漫整个手心,荼蘼收回手,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
“小咪?”姒悬是看到她又进来这里,立即跟过来,“怎么了?”
“我那种感觉又强烈了!”荼蘼说,“好奇怪,这么多年以来我虽然不再赌石,但是偶尔也会看看毛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强烈。在飞机上,第一次碰到这块石头,我以为是我错觉的。”
姒悬走过去:“什么感觉?”
“以前我要感应翡翠,便定是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真的感受到。现在,我只要手轻轻的碰到毛料上,便能感受到里面的翡翠。而且那种感应好强烈好强烈,前所未有的。”荼蘼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很是疑惑。
“就好像今天从山上下来,我经过小溪边的时候,看到那块白色石头,我好像就是能感觉那块石头不一样。当阿爵将石头放天我手里时,我便能立即感应到翠榴石的存在。”荼蘼将手轻轻再放到那块毛料上,立即又收回来。
“会不会是因为你怀孕?”姒悬说完,低头看着她的小腹。
荼蘼不由的摸摸自己的小腹,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有我这样的感应能力吗?”
“有可能。”姒悬倒是希望他们的孩子平平常常就好,这样的能力是可以带来财富,但不一定真的就好。
“也许我猜错了,也是你这种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变强。”姒悬看荼蘼对此忧虑,忙又说,“所以后来,还是尽量少用的好。”
“嗯。”荼蘼靠在他怀里,思虑万千。
晚上睡觉荼蘼还是没睡好,翻下覆支瓣。
“小咪。”旁边的姒悬感受到她的不安,轻搂住她。
“我倒希望我们的孩子平平常常就好。”荼蘼说。
“嗯。”姒悬后悔不应该跟她说自己的猜测,让她如此发愁。
结果荼蘼还是没睡好,半夜起床到洗手间,姒悬听到她惊呼一声。
姒悬本来也跟着没睡好,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起过去。
“小咪。”他开了洗手间的门。
“我流血了。”荼蘼吓的脸发白,她知道流血可能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吗?
姒悬一看她裤裤上的血,虽然他也吓的不轻,但立即收回心神,先找了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现在去医院。”姒悬抱她回房间,帮她穿衣服。
荼蘼有些心神慌乱,心里后悔的很,就怕孩子会出现。
到是姒悬一直很冷静,给她把衣服穿好,抱她下楼。
在路上,荼蘼还很不安:“不应该跟阿爵出去的,我还坐飞机了。”
“好了,小咪,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紧张,怀孕早期轻微流红也算正常,先到医院等医生看过之后再说。”姒悬安抚着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