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祥是丁仕平的人,丁远业一向对父亲非常尊重,徐福祥到公司财务支钱丁远业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只需要打个招呼,单经单笔百万级别以下的都能轻松提出来。
所以荼蘼说的这话,丁远业神情松动一下,但是他想到女儿这一趟在揭阳的凶险,又立即觉得怒从心来。
“我查了一下,徐叔叔这半年来在公司财务那儿共提取金额为一千五万,有的用途写了采购用途,有的根本就没有写用途。但是一查公司这半年来的毛料翡翠进货单,除了在腾冲有几次大的采购消费,这半年来根本没有超过一百万的采购单,在腾冲的几次采购还是父亲你特批的,根本没经过徐叔叔。那我就要问徐叔叔了,你钱用在哪儿了?”荼蘼语速极慢,目光始终落在徐福祥身上,表情似笑非笑。
徐福祥打着寒颤,他知道丁太太这件事揭出来自己就完蛋了。再看旁边的丁远业脸色青黑,一幅要把她吃的模样。他害怕了,迟疑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才合适。
“徐福祥,你在公司这么多年,我爸和爷爷都那么信任你,对你没有丝毫疑心,你居然敢中饱私囊,侵吞公司公款,最可恶的是你私下放了康佳仪来害我居然还敢嫁祸到我爷爷身上,你实在太可怕了。”荼蘼不等徐福祥说话,便怒斥道。
徐福祥傻眼,他还没想好如何回答,犹豫着要不要说那钱是老爷子命令下支取的。事实上他又不敢,因为虽然有时候老爷子要提钱,可其中不少钱进了他私人的口袋。
“爸,这种人绝不可以再留在公司,报警吧!”荼蘼转头对父亲说道。
丁远业对女儿这种不再继续审问就下定论的做法也很疑惑,徐福祥是父亲的人,他要是把徐福祥处理的,父亲肯定会不满。最后的办法就是把父亲叫过来,让父亲来处理。当然徐福祥差点伤害到他宝贝女儿,他绝不会估息。
“爸,这次的事情你还没意识到严重性吗?”荼蘼知道父亲有迟疑,但徐福祥是爷爷的左右手,这次不动下次更不可能动得了。
“徐福祥可以随便透露我的行踪,不经我们的允许就把康佳仪放了,爸你知道吗?我差点被人绑架,康佳仪安排一群人要轮x我,如果不是我细心发现,我根本不可能再回青阳,也不可能再出现在你面前。”荼蘼是一定要让父亲跟自己同一阵线的,说的义愤填鹰,“这样的人,再留在丁家,后患无穷。更别说他随意提取公司的财产,中饱私囊,这性质太严重太可怕,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报警。”
“大小姐,我在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再说了,我手里有丁家很多秘密,到了警局,我真的不保证自己会说什么?”徐福祥看荼蘼一副要处置她的模样,他也狠了狠心,他徐福祥可不是吃素的。
荼蘼呵呵的笑了,对父亲说:“爸,现在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吗?他居然敢威胁我们?”
“你把……”丁远业内心是不赞成报警的,一旦报警全城的人都会看丁家的笑话,丁家的面脸不得不顾。
“你倒是可以试试,徐叔叔。你不是吃素的,我会让你知道我们丁家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徐家一家吃丁家的用丁家的,你要是吐出不该说的字眼,我保证你们一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荼蘼不等父亲说话,就直接说道。
荼蘼这话说完,丁远业和徐福祥都愣住了,万没想到荼蘼会说这样的话。
这种狠决的话,是丁远业也讲不出来也想不到的。
“你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南桥还养了个情妇,情妇还给你生了个女儿。你儿子上的是重点大学,你女儿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但你不要忘了,他们都在丁家的照顾下生活。你对丁家狠,丁家要吧对你狠百倍千倍。”荼蘼满意的就是徐福祥的这种反应,对付这种人一点不能留情,“牢你是肯定会坐的,你是选择你全家人陪你还是你自己老老实实蹲大狱,你就看着办。”
徐福祥真傻眼了,这个小大小姐太狠了,他知道老爷子狠,所以他半点不敢得罪老爷子。刚才说的那话,不过是情急之下才开口说的,事实上他是丁家的人,哪里敢乱说话呢!
但丁大小姐开口就是用他全家来威胁,把他所有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爸,报警吧!”荼蘼又对丁远业说道,“现在集团刚成立,我们要做给外面所有人看,翠美珠宝是一家诚信,透明,质素优良的公司。遇到这种害群之马,不管这个是谁?是不是老员工,我们下手绝不估息,这样才对得起公司的股东。以后公司上市,公司的账务一定要清晰透明,处理徐福祥就是我们财务改革的第一步。”
荼蘼这么一说点醒了丁远业,没错,现在公司已经是集团公司,虽然依然是家族企业,但不能一直奉行老旧那套。
财务改革是势在必行的,他的目光也是将翠美珠宝推向全世界,最后实现上市,成为华夏的卡地亚。
而且徐福祥这次非常过分,就凭他伤害女儿这一条,他自己就不打算手软。
说完,丁远业打了个内线电话,让秘书报警。
“丁先生,至少你要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之前我在公司提钱你是知道的,有时候丁老爷有需要……。”徐福祥老泪纵横,他怎么会想到竟要沦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