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笙的替代品,你与她容颜相似……”
苏昱初话还未道尽,一阵马蹄车轮声传来,官道上雨水堆积,那富丽华贵的马车在苏国公府缓缓停下。
那毛雨恍惚间已越发下大,已成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
因为马车的到来,苏昱初不得不停了话语,他认得那是东宫而来的车,他身形微震,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不禁往后退几步。
只见车帘拉开,那身着玄金华服的男人赫然出现,容颜清隽,白金冠束起墨发,气宇温雅。
正是太子段鹤安,轻睨在府门处的苏禾二人,眼底微微泛寒,一旁的刘桂公公为他撑着伞,太子行径沉稳地下了马车
苏禾见到来人欣喜一笑,提起裙摆朝太子快步跑过去,雀跃道:“殿下何时回京的?”
似乎将苏昱初方才的话语全都抛掷脑后了,踮起又落的小脚,无一不流露出她的开心。
阿禾与太子殿下两天没见了呢。
段鹤安刚一回到东宫便不见苏禾,得知人被国公府请走了,顿时冷住脸,二话不说便赶来。
一来又瞧见苏禾披着别的男子的衣服,太子心中吃味得紧,来到跟前,他漠然地将苏禾肩上的外衣掀开,扔于地上。
阿禾不可以穿别人的衣服。
段鹤安柔和道:“天色不早,雨水这般大,阿禾为何还不回宫。”
苏禾看了眼那外衣,“我……”
外衣又被奴才捡起来,苏禾才不支吾。
看向太子,笑道:“你可是来接我的?”
段鹤安揽着她的小身板,锁着眉头瞧她湿透的衣裳,满是茶渍尽蹭在他的华服上,便让刘桂将大氅拿来给苏禾穿好。
“衣裳怎么了?”
“我……”苏禾抿着唇,不知如何解释,她该说是被苏绮泼的茶水吗。
段鹤安顿默片刻,见她的表情也知了几分,紧捏住她的手,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苏昱初,眼底掠过一丝阴冷。
他轻勾唇角,步履稳健地往国公府中走去,对苏禾笑道:“既然来了,哪有只在门口转一圈就回去的道理,孤还未见国公爷。”
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许久不入国公府,里面的人岂是不知皇室太子长什么样了?
太子入府之后,三阵士兵一涌而出,来势汹汹,一时间将看似平静安然的苏国公府重重围住。
苏昱初站于原地,面色冷僵。
为首的东宫左亲卫一声令下,将苏昱初押下。
……
国公府中,‘太子驾到’四字很快便传到了常淳苑,厢房中苏老太心中一沉,手中翡翠掉落于地。
苏国公微惊,对那家丁道:“苏世子呢。”
“奴才不知。”
还在哭哭啼啼的苏绮还不知父亲为何慌张。
苏老太半阖上双目,隐隐不安,细细想来,只怕世子已当真出了事,不然他也不会突然赶回京城。
若真是如此,太子动手过于快了些。
-
苏家厅堂中,太子已坐在上座,他目光淡然。
随后,便有人端着热茶与点心上来,啧啧,她刚刚来给喝的都是冷茶,果然大靠山出马,就是不一样。
苏禾轻轻问道:“殿下要给阿禾出气吗。”
段鹤安顿默片刻,莞尔一笑,“不能这么说,孤只是来问候国公府的老人家。”
“嗯…”苏禾低吟。
话刚落不久,厅堂外便响起了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婢女扶着年迈的苏老太缓缓走来,她手里还撑着刚才那拐杖。
苍老的面容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见到太子先是道了声礼。
方才是让苏禾寻着去常淳苑见这老太太,这回她是撑着拐杖自己出来迎接,可热情得紧。
苏国公也相继来厅堂中,他亲和一笑,也说起了客套恭维的话,仿佛之前那些自私刻薄的人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段鹤安一言不发,显得苏家人的热情有些自讨没趣,苏禾心想呀,下次上哪都要带上她的大靠山,撑场面。
气氛略显尴尬的厅堂之中,苏家人有些坐立难安,战战兢兢,似乎还未知晓府外已被士兵把守。
段鹤安单手放于桌案上,指尖轻敲一下桌面,看似平和说道:“近来贵府房屋也不见漏雨,孤便想问问怎么偏偏太子妃衣裳湿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太子本来就要灭苏家,他们才是找上苏禾。
他去冀州两次不是随随便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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