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几日居住的小院子中,只见大门打开,连个人影都没有。
还没进屋,就听到小孩子的哭闹声,老妇人的悲鸣声,掺杂着陌生人的议论声。
项央几步近前,一把推门而入,在一眼可见的空间中看清了场中的情景。
这家男主人虚弱的侧躺在床榻上,嘴里不时呕血,眼神黯淡,满头大汗,却害怕亲人担忧而不敢高声喊痛,只能忍者。
旁边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叹息着摇头,论断似乎是就算将来治好了,也会留有很大的后遗症,根本不能做重活。
而且这治疗费用,草药费用,以这家人的经济实力来说,也是很难负担的起。
在大夫旁边,是脸上包着纱布,一片红色的女主人。
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孔此时只露出一半,搂着两个哭闹的孩子一个劲的在抹眼泪。
一介妇道人家,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六神无主,更别说她现在还在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根本不会惹到那帮人。
还有一个满头白发,沧桑面容的老妇人唉声叹气,看着自己儿子痛苦的模样,摇摇欲坠,这番伤感痛心,对于老人来说最是忌讳,伤神又伤元气。
还有三个陌生人挤在房间一侧,一个是手持长刀的青年布衣长衫,脸色赧然,似乎很是羞愧,修为一般,只是下三流货色。
另两个是普通的街坊,想来就是他们三个将这家人安置回来的。
“余大哥放心,好好养伤,我担保你无事,这位大夫,你尽管医治开药,一切诊金药费由我来付。余大嫂,将你脸上的纱布取下来,让项某一观。”
项央进来,吸引众人目光,说出的话让余家老小惊喜又为难,他们很希望有人伸手相助,然而又没有可以报答的。
余大嫂擦掉眼中的泪水,木然的将纱布解下,只见上面足足有七八道剑痕,虽然已经上药了,但原本还算娇嫩的脸皮此时一片血腥狰狞,让看到这一幕的两个孩子哭得更加凄厉。
屋中的男人也是不忍直视,纷纷侧过头,对于一个重视容貌的女人来说,这是比死更加可怕的惩罚。
真是不知道是多么狠毒的心,才能对这种普通人下这种狠手。
项央脸色骤然一凝,目中森寒酷烈,微微点头。
“好狠的心,好辣的手,快剑道?这种人也配练剑?
余大嫂,将事情经过仔细说给我听。
你的伤虽然棘手,但对我而言也不算麻烦,你一边说,我一边为你疗伤。”
项央走到余大嫂身前,右手并指,以三分归元气的疗伤属性外放真气,点点融入肌肤之中,肉眼可见的皮肉蠕动,而后之留下淡淡的痕迹。
余大嫂只感觉脸上又疼又痒,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想要抓挠,又被项央拦住,只能强忍着将上午的事情慢慢道来。
其余人则眼睛都直了,情绪不一,这样的一幕,太有冲击力与震撼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