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洪泰的确是一个麻烦,但南乡眼下也不安全,现在两家闹得剑拔弩张,甚至都动刀子了,这要是发展下去,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方明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南乡本就排外,现在他们这些外来人只能呆在房间内才能求得片刻的安静,这趟差事也是倒霉。
“先别急,南乡两家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都相安无事,这次就会彻底翻脸,还大打出手?”
项央手上不停,心里明亮,也许这是两家也察觉到了什么异样,这才将计就计,当然,这是他猜测的。
以他看来,闵豹是这件冲突的引子,身份有很大的问题,不过也可能只是一个旁人推出来的小棋子,算不得重要。
之后的闵家死人,可能也是有心人制造的血案,不来点重头戏,怎么挑拨两家的关系?而且这种挑拨眼下看来也是有些作用的。
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心里有怨气怒气积聚也是正常,一些争吵肯定是真的,如此才可能将戏演的更真。
至于说两家彻底撕破脸皮,打个你死我活,这是微乎其微的事情。
他们守着同一个秘密这么多年,甚至彼此之间血脉交融,闵家人有庄家女,庄氏族中有闵姓妇人,两家还各有极富远见的家主,怎么都不可能做出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的事情。
“只是就是不知挑起这事端的是不是洪泰那一伙人,如果不是,这伙人又是从哪来的?”
项央心神一散,手上的飞刀就慢了,而且雕刻的人像死气沉沉,不见灵性。
叹息一声,项央收回飞刀,将手中未完的雕像放到一旁,将目光放到忧心忡忡的两人身上。
“其实若你们真的拿不定主意,不如去问问夫人的意见,我是无所谓,什么时候回返都没问题,只是我提议,最好是将洪泰解决再上路。”
邓春觉点头应下,他们也有这个心思,只是还得项央这边点头才行,这也是显得对项央看重,不是将他当做随意驱使的下人。
两人正要说回去向夫人禀报,外面突然传来金铁之器交击的清脆声和厮杀声,来不及和项央说什么,连忙向外赶去。
项央也是眉头一皱,事情发展的这么快吗?这都明刀明枪的干上了?
他还靠在炕边的被褥上,赶忙穿靴下地,拿起挂靠一边的碧玺刀也走了出去。
门口是邓春觉与方明,项央凑上前,往外一看,七八个大汉纠缠在一起,手中的屠宰尖刀叮叮响作一团,甚至有一个刀法不精的已经被砍倒在侧,脖子被砍翻,眼看活不成了。
“这是闹真格的?难道两家真的毫无察觉?不然再怎么演戏,也不用这么拼命吧?就算打退外敌,两家今后只怕也是难以善了。”
项央疑惑,按照自己了解的信息和推理,这摆明了有些不对头,就算演戏也演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