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藉,你果然背叛了我们,我张广顺瞎了眼拿你当兄弟,从今往后,咱们割袍断义,再无关系,我发誓,如果今日不死,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祭奠兄长在天之灵。”
张广顺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竖掌劈裂,斯拉的布帛断裂声后,代表着他彻底与项央决裂,今后再不是把酒言欢的朋友和兄弟,而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敌。
寒风中,张广顺赤着上本身,健硕的肌肉上汗毛根根直立,怒气爆发,大喝道。
“是山寨的兄弟就给我杀,今天誓与山寨共存亡。”
此话一出,张广顺当先袭向项央,一掌拍出,寒流激荡,出手之间毫不留情,小连云寨跟从的人则不足三成,更多的是手持武器冷眼观望。
这还不止,他话音刚落,又有大队人马杀到,却是早已经上山表示臣服的十路马贼联合起来作乱,显然也是得知消息,前来搞事情。
这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侥幸从项央手中存活的李翼,此人和其他几路马贼瓜分了沈世杰三人死后的势力,实力大增,也有了额外的心思。
张广顺却是不管不顾,一心一意要杀项央,出手招招狠辣,每一击都带着冰封大地的寒意,寒心诀全力催发,竟然隐隐到了另一个阶段,比起那官道边酒铺时战力增长不少。
他身后,那日酒铺中收揽的高手纷纷黯然摇头,张广顺厉害,项央却更强,因为躲闪的太从容,差距很大。
黑寡妇更是捻着鬓角发丝,暗暗思量,事已至此,小连云寨必将成为历史,她也是时候考虑下家了。
项央脚踏神行百变躲避,张广顺攻他十三招,他却一招未回,只是每每在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对方的攻势,由此误伤的人也有不少。
“项藉,你还手啊,休要惺惺作态,我只恨初见你时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痛下狠手,最后才害了大哥和山寨。”
项央还是不发一言,直到三十招,张广顺赤裸的上半身热气挥发,一身真气激荡不休,战力升腾到最高,方才抬首,眼睛眯起,没有任何波动,轻声开口。
“你怕我,忌惮我,所以在我上山后多加维护,当然,其中也不乏真心,所以我让你三十招。你割袍断义,我也以此相还,下一招,我不会再留情,动手吧。”
项央心内叹息,从情感上来说,他不想杀张广顺,但从理智上来看,此人必死不可,不然迟早会成为祸害。
所以,他定下三十招之约,下一招,他将倾尽全力斩杀此人,不留后患。
张广顺正要出手,两道身影却是踩踏着正厮杀的两帮人的肩膀纵掠而来,一人白衣,一人黑衣,面色苍老,是守卫传功阁的两老。
“广顺,速速带着人马闯下山,到连云寨去,请七位寨主为广元报仇,我们两个老东西为你挡上一时三刻不成问题。”
见到这两人,项央眼皮一跳,差点忘了这两个老东西,他们的武功纵然不如张广元,但常年镇守传功阁,怕也不是易与之辈。
自己优柔之下,定下三十招,给了张广顺一线生机,本想之后取他性命,却被人阻拦,难道张广顺真有些气数,会成为自己武道路上的一个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