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项,你来了,看看吧,段晨也是一个拳法好手,居然死的这般离奇,不明不白,看来雷家庄有不少事情瞒着我们啊。”
吴大烟袋佝偻着身子,砸吧了下烟袋,吐出一口青烟,语气带着低沉道,透出的信息更让项央难以接受,段晨居然死了?
走到几个人的旁边,项央还特意看了眼闵庄,发现这个女人的表现和吴大烟袋侯顺几乎没什么两样,有惊悸,有兔死狐悲之感,唯独没有爱人被杀,生无可恋的绝望。
转而将目光放在躺在床榻上的段晨,衣衫整齐,双手叠放在小腹上,嘴角带着极为欢欣的笑意躺在床榻上,看起来就像是熟睡了一样。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腹部没有起伏,原本正派的脸上,变得极为枯瘦,颧骨凸起,像是短时间内瘦了很多的样子,憔悴病态。
“这是怎么回事?段兄武功高强,拳力刚猛,谁能无声无息的将他杀死,还不露出一丝动静?”
项央失声道,演的有点浮于表面,用力过度,不过说出的也正是让在场其余三人所担心的。
他们这五个人,各怀绝技,高低上下虽然没分过,但差距绝对不大,段晨的武功他们也是了解的,却想不到这么诡异的死在自家床榻上。
至少他们四个,没有一个可以如此轻松写意的击杀掉段晨。
项央还想到了一个极为相似的场景,那是安远县李郭村的李金海,他死在宋祖武手上,就是丝毫没有抵抗能力,而两者的武力差距,也的确是极大。
“段晨如果有抵抗之力,哪怕只是大喊一声,我们也能赶到,但昨夜我练功到很晚也没听到异动,想来那人武功的确高深莫测,我觉得是时候和雷庄主谈谈了。他开出的条件相比普通武师,的确远远超过,但还不足以让我们为他卖命。”
侯顺厉色道,他也有点肝颤,死人不怕,怕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密岩横练体要是大成,也敢留下来刚一刚,但很明显,他没有这个底气。
吴大烟袋和闵庄项央也明白他的意思,想要借这件事离开雷家,以他们的武功,到哪里都可以混的很好,不一定要冒这个风险留在雷家。
“我也同意侯顺的看法,雷虎的确有事在瞒着我们,当初他说过要我们护卫雷家庄,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雷家庄有危险。闵庄,小项,你们两个怎么看?”
闵庄抿着嘴,握紧长剑,冷冷道,“那段晨怎么办?就这么白白死了?”
项央暗叹,到底是女人,沉不住气,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就算这些日子熟悉了些,也达不到出生入死的地步。
“我同意侯大伯的建议,可以向雷庄主直接摊牌,求证这件事,但之后如何,大家最好还是一致行动。
说老实话,现在段晨死因还不明,未必和雷家庄有关系,万一是他自己的仇人来寻仇呢?
更何况那个凶手要真是雷家的对头,以他展露出的武功,杀我们想必也废不了多少功夫,为什么不连我们一起解决?
所以咱们先看看再说,不要太早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