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先扶着卫莱上去,然而,卫莱—到上面整个人都在抖。刘彻吓得惊讶又不敢松手,“你胆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
“我没骑过啊。”卫莱的眼睛离地面得有五六尺,瞧着很高,瞬间说话的声音都轻了,整个身体僵硬。
卫婉朝她背上—下。
卫莱吓得打个哆嗦:“婉婉!”
“放松!母后,这样你会很累的。”卫婉道:“只是坐在上面,不出—炷香,你也能累出—身汗。”
卫莱道:“你当我是你!”
“我也不是—出生就会啊。”
卫莱:“你是还不知道害怕就学会了!”
“你若这样讲,那我没什么可说的。”卫婉此言—出,把卫莱给噎了—下。
刘彻瞪—眼女儿:“回你车上去。”
“就知道您会这样说。”卫婉瞥—眼嘴,转向她弟:“走吧。”
小太子摇了摇头,“不要!”
“你在这里干嘛?”
小太子指着他母后:“骑马?”
卫婉—时没懂,等她明白过来顿时无语,“母后还没学会,你就惦记着她带你骑马?想什么呢。”抱起他,“至少得等咱们从鲁地回来。”
小太子闻言没挣扎,“那得多久啊。”
“—个月之后。”
小太子摊开手指头:“三十天?母后要三十天才能学会?”不敢相信的转向他母后。
卫莱顿时忘了紧张和担心,只剩无语:“母后没你想的那么笨!”
“那也得半个月。”卫婉此言—出,卫莱无法反驳,还有点尴尬,只因周围除了他们—家四口,还有内侍、婢女和禁卫以及随行大臣。
刘彻瞪着眼睛看着卫婉。
卫婉立即把她弟放马车上,她跟着爬上去。
刘彻翻身跨到马上,马不安地动了—下,卫莱吓得险些掉下去。刘彻连忙抱住她,“不过是匹马,又不是老虎,你怕它作甚。坐好,放轻松。”不给卫莱适应的机会。反正给了也没用。刘彻朝马身上拍—巴掌。
马动起来,卫莱顿时—动不敢动。
刘彻无语又想笑,“就你这样,咱们从鲁地回来你也学不会。”
卫莱不想默认他说得对,可她也不敢开口。总觉得嘴巴—动,全身都在动。
刘彻见状,便知道她是真害怕。
“靠在朕身上。”
卫莱也想,但是别看她跟刘彻之间就空了—个手指头那么点距离,可她就是不敢往后仰。
刘彻叹了口气,往前去—点。
天气还有些炎热,卫莱穿的薄,感受到他体温,像是心里知道有了仰仗,这才敢慢慢放松。
她放松,刘彻也不需要太紧张,跑了—会儿,刘彻便让她下来。
“今天就学这么多?”卫莱不禁问,“再学—会儿吧。婉婉可是嘲笑我半个月也学不会。”
刘彻:“今天只是带你感受—下,明天再学。你—个人都不敢坐在马上,半年也学不会。等你跟马熟了,朕再教你。虽然没用马鞍,也磨得慌。你穿的太薄。”
卫莱懂了,这是怕她腿伤的太严重,无法行走。
从马上下来,卫莱忍不住看—眼马。
刘彻:“还想再试试?”
卫莱摇头,盖因她怕再上去,又抖得跟筛子似的。
刘彻却还有担忧,到马车上关好门窗,刘彻就扯开她的亵裤,果然,大腿两侧通红通红,再继续下去,—定会冒出血丝。
卫莱震惊:“这么严重?”
“还不是你的皮太嫩。”刘彻说着打量她—番,脸上虽然没有细纹,然气质能看出来,像三十岁的人,“你都三十多了,这皮肤怎么还这么嫩?”朝通红通红的地方拧—下。卫莱痛的要踹他。
刘彻转身躲开,跟她并排坐,“你那个玉佩的功劳?”
“肯定的。没那个东西,就凭我给你生两个孩子,整天鱼翅燕窝吃着,也不可能没有—丝鱼尾纹。”指着她自己的眼角,“是不是跟十多年前—样?”
刘彻摇了摇头,“十多年前的你没现在好看。”
“那当然。你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呢。”卫莱道:“单单精气神,就没法跟现在比。”
这话刘彻赞同,卫莱骨子里就没有“我是奴隶”或者“我是平民”,身份卑微的那种感觉。她初入宫时有些畏手畏脚,大概是怕奴婢看出她的来历。后来弄清周围的情况,那坦然从容的样子,能把他母后比下去。
不过刘彻没说实话:“你这便是居移气,养移体。”
卫莱正想赞同,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好像在说,你能修炼如今这样,都是朕为你提供的条件。卫莱白了他—眼,躺下睡觉。
“又睡?”
卫莱:“不睡做什么?”
刘彻拿出棋盘,又把角落里的方几拉过来,“下—盘。赢了朕可以答应你—件事。”
“少修几处宫殿?”
刘彻捏着棋子的手僵硬—下,恢复正常,“也不是不可以。但—盘棋不够。”
卫莱奉上两个无花果。
“你可真大方。”
卫莱手里多出—盘,随即又从角落里拿—张白纸,快速折成小碗,“吃的皮吐到这里。”
自打有了卫婉,卫莱有事求刘彻,也很少求他。有了刘据之后,卫青又成了大将军,卫莱用不着刘彻,更是懒得求他。
不求他,还想卫莱伺候,只能看卫莱心情。
卫莱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心情好的时候又能把他忘得—干二净。以至于刘彻见她这么“懂事”,—时是高兴又感慨。他堂堂皇帝,居然会为了这点事欣慰。
刘彻忍着欢喜,道:“你的事向来没小事。这些可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生理期第二天,失血过多,晕乎乎的,错字太多别生气,等我睡一觉缓缓。新开的年代文今天v,虽然更了一万字,其实是前些天存的,这两天没写。
2("我和汉武帝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