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这倒不会,她是庄头之女,虽出身不高若是嫁个实权的管事应该不难,便没有大富贵,也会吃穿不愁,可这位心高,瞧不上这样的日子,一心攀高枝,她爹是公府外庄的庄头,离她最近的高枝自然便是公府了,她处心积虑许久,赶上侯爷巡视外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凭这个机会方进了国公府。”
顾氏:“她虽费尽心机,终究心满意足得偿所愿,进了国公府就该安生着过日子,为何还要生事害人。”
棠梨:“她若是安生过日子之人,想必也不会绞尽脑汁的攀高枝了,更何况人的贪欲怎会满足,只会越来越贪,野心也越来越大,她是庄头女儿的时候,想的就是进公府为妾就好了,可她成了侯爷的侍妾又生了公府的二小姐,自然便不甘心当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了,她自己受出身所限,心再大也不过如此,可她的女儿却不一样,公府贵女,即便庶出也有机会攀一门好姻缘。”
谢晖接着道:“而现成就有一门最好的姻缘,便是阿芙跟齐王的婚约,她方处心积虑的谋算,若阿芙找不回来,公府跟皇家的婚约又不能取消,只能另择人代替,而首要的人选便是她所生的女儿,真真好盘算。”
棠梨:“她费尽心思铤而走险,不惜隐忍十几年之久,为的不是让她女儿嫁入皇家,她也好母凭女贵,盘算了十几年,又怎会眼看着这些盘算落空,故此,她必会出手,一旦她出手便好办了。”
顾氏:“可是她仍旧隐忍着若不出手呢。”
谢晖:“不会,只要阿芙回来的消息传出去,齐王那边再配合一些,她的谋算落空,孤注一掷也会放手一搏。”
谢伯渊微微皱了皱眉:“齐王那个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亲事虽是圣祖跟老公爷订下,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提过一句,去年还有过退婚之念,若非太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我也略听见外头一些传言,说齐王有中意之人,指不定还盘算着退婚呢,如何还会配合这边。”
谢晖听了忍不住瞥了棠梨一眼,笑道:“父亲可知齐王那位意中人是什么人?”
谢伯渊:“听传闻好像是岳州一个小官之女,也不知真假,怎么莫非你知底细。”
棠梨忽觉不妙,虽外头一直有自己跟齐王的传言,却也未想到这种不靠谱的传言竟然连公府这位家主都知道了,棠梨忽觉或许只有自己还认为跟齐王没什么,别人眼里,自己跟齐王早已不清不楚。
谢晖自然看见棠梨的神色,暗暗好笑,开口道:“父亲,此事我不仅知道底细,人也认得,不止我,父亲也认得。”
谢伯渊愕然:“我也认得,怎么可能?”
顾氏倒明白了过来看向棠梨:“那如意金锁便是齐王拿过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着紧一件事,你哥哥说的人不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