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并不知常记的底细,一听说是卖胭脂水粉的,便棠梨真去拿些胭脂水粉的想也值不了几个钱,且这秦县丞夫妻都说了是见面礼,也不好推脱,好在秦家不是还有个小子们,等回头见了再给回去也就是了。
想到此,便跟棠梨道:“既是你婶子给的,便拿着吧。”
一听口气便知她娘的心思,棠梨暗暗苦笑,也不知她娘日后若知常记是岳州城的首富,这见面礼又该如何还回去。
只是娘发话了,棠梨也不好再推脱,心知这玉牌绝不是秦夫人送的什么见面礼,不过是常老爷借着秦夫人的手还的一份人情,是自己治好他家小公子的谢礼,而常记的铺子几乎囊括了衣食住行,这份谢礼实在有些太大了。
不能退回去,只得等日后有机会再还回去便是了,想到此便谢过秦兆夫妻,收了起来。
秦夫人跟自己丈夫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还真怕这丫头执意不收,自己便没法跟兄长交差了。
一时宴毕宾主尽欢,送了叶家三口上轿去了,秦夫人不禁道:“你说这丫头别是不知道玉牌的底细吧,若果真如此,这见面里岂不白送了,回头没法儿跟我哥交代啊。”
秦大人:“你呀就别操心了,这丫头可不是寻常的姑娘,你那玉牌一拿出来,这丫头便明白了。”
秦夫人:“这小丫头真这么聪明?”
秦大人:“岂止聪明,她爹是刚升任不久的七品县令,她娘也是小户出身,未见过什么世面,可这丫头却不然,你姐姐不是说了,叶府都当她是自家小姐一般看待,且她又随老夫人夫人去了一趟京城,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又岂会被一块常记的玉牌吓住。”
秦夫人点头:“我姐姐也说,这位棠姑娘不仅医术高明,言行间还颇有大家之风,便比起那些世家大族的闺秀也不差什么。”
秦大人:“世族闺秀又哪里有这丫头的医者仁心。”
秦夫人:“说起来这丫头也真是稀奇,也没正经拜过师傅,学过医术,怎么就习了这么一身高明的医术呢。”
秦大人:“读书时曾听夫子说,这世上能得上天灵慧造化之功的人万中无一,却一旦有这样的人,便是顶顶聪慧之人,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便不用苦读,不需指点,亦可成一代宗师,想来这丫头便是夫子说的万中无一之人吧。”
秦夫人:“可她是女子,身为女子终究不过嫁人生子,便她医术再高明,难道还能真出去行医济世不成。”
秦大人笑了笑,并未跟自己妻子再说什么,他妻子贤良淑德,堪称女子典范,而大多女子也如妻子一般,却也有不一般的,虽为女子也能做出一番大事,前朝便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