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儿的三个哥哥和木海山、张松五个人不声不响的辞了工, 每天跟着李恩白学识字、学看账, 还要跟着青哥儿他们四个学习怎么才能更容易把东西卖出去。
虽然不用上工,但每天的忙碌程度其实比在工厂里更甚, 在工厂里的活儿, 干熟练了也就是不动脑子的力气活,但他们现在都必须要好好的往脑子里灌知识。
一开始仅仅是半天的功夫,他们就累的不行了, 幸好中午李恩白会给他们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他们可以缓缓神。
张松就惨了, 木家四个人都已经选好了方向, 只剩下开酒楼这个事儿留给他,他得在三个月内学会一整本菜谱。
他现在只是学习切菜配菜,每天要切无数的菜, 李恩白也不浪费,直接将这些切好的菜送到工厂的食堂, 管做饭的小哥儿也省了一道手续。
张松感觉自己头三天胳膊疼的都睡不着觉,过了七天才好了很多,再加上他还要跟着三兄弟和木海山、云河一起学识字, 身心俱疲, 黑眼眶都出来了。
雨哥儿心疼的够呛,想让他别这么为难自己了,却被张松劝住,反而让雨哥儿再去和张久好好学学看账查账,要是以后他们酒楼开起来了, 光有大厨肯定不行,还得有掌柜的。
私心里,张松希望雨哥儿和他一起去经营,这样才能彼此都放心,都安心。
李恩白很赞同他的想法,而且他并不打算做现在传统的酒楼,他打算做后来很综合的酒店那样,集饮食、娱乐、住宿一体化,这样有别于传统酒楼,更加新鲜。
若是能选择一个开阔一点的地方,配上园林风景,造一个度假区都没问题,反正系统里存着的方案很多,不怕挑不到合适的。
村里人一开始还挺纳闷,他们五个咋突然辞工了,八卦还来不及深度挖掘,工厂要扩招的事儿就传出来风声了,这下子他们五个辞不辞工的事儿没人在意了,都赶着去应聘呢。
工厂的大管事也露出了消息,这次就是最后一次大招工,以后再有也就是招一个两个的了。
而且这次不单单是找男工,还招一批小哥儿,要是女孩愿意来,他们也招,男工主要是加盖厂房,这边将开辟新的工厂,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铅笔,而是做不同颜色内芯的彩铅。
到时候新工厂的工人从老工厂里头挑,新招上来的工人送到老工厂里,由老人们带着,刘家的管事也会跟着调到新工厂来,老工厂由副管事木云山和木泽山一同管理。
只有木海山的媳妇不依不饶的,木海山百般劝说,她都不干,还追到李家来对木海山又打又骂,言语间还骂了雨哥儿和雪哥儿是嫁不出去的怪胎。
一下子将木海山和张松全都惹恼了,张松原本不想搭理她,都是避着她的,听到她骂雨哥儿,直接拿着菜刀从厨房窜出来,“你再说一句!”
木海山的媳妇姓张,和张松还有点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但两家常年不走动,也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张氏看见菜刀有点怂,但她想,张松再厉害,难道还敢杀人不成?于是揪着木海山继续打骂。
“张久、木小雨、木小雪,去把这个泼妇给我捆了。”李恩白推开窗,命令张久去捆人,又怕他自己力气不足,叫上了雨哥儿和雪哥儿两个。
张久二话不说上去就把张氏和木海山分开在雨哥儿的帮助下将人捆了。
张氏气的破口大骂,还说木海山要是不听她的,她就带儿子回娘家去。
“久哥儿,掌嘴。”
云梨也是受够了,雨哥儿这个嫂子没嫁过来前看着挺好、挺和善的一个人,等嫁过来了,又一举生了个儿子,她这尾巴就藏不住了,整天撺掇着五伯把雨哥儿和雪哥儿都嫁出去。
等着雨哥儿和雪哥儿到了十五,那就是变本加厉了,还想把雪哥儿嫁给她娘家好吃懒做的堂弟,让木海山跟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这才收敛点,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张久是李家的下人,当然以李恩白夫夫两个的命令为主,而且他也很不喜欢这样大吵大闹的女子,没有教养。
他用足了力气,两巴掌下去就把张氏的脸打肿了。
张氏也不骂了,改成了哀嚎,说要出去揭穿李恩白的真面目,纵容夫郎毒打堂嫂。
总之就是不服软,就是要闹的木海山在李恩白这儿待不住,最后还是木老五夫妻两个来了,才把她镇住。
“张氏,你要是再闹,我亲自送你回娘家,你的嫁妆我一分不少你的。”木老五和老伴儿相互搀着,似乎很是疲惫。
张氏其实也不是坏人,就是特别自私自利,而且她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你让她想长远了,她想不到,也不肯去想。
就是眼下每个月少了二两银子,她觉得吃亏了,太吃亏了。现在公爹都出来说话了,她再闹可不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