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晰立即扣着青哥儿回到院子里,“多谢梨子。”
“哎?哎?你干什么?放开我!”青哥儿也不敢大声叫,万一引来了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挣扎起来哪里是刘明晰的对手,被人拖回了房间。
云梨反手关上门,看着青哥儿的脸,露出得意的笑,治不了你了还?!
不过虽然是不再阻拦他们俩接触,但云梨还是跟着到了门口,一旦听见青哥儿有什么不对,就立马冲进去。
开开玩笑就算了,青哥儿的清白他还是要保护到底的。
另一边,李恩白和刘春城一起到了镇长府,府上的大管家看见两人,立马换上恭敬的态度,“刘老爷,李三元,您二位这边请。”
大管家亲自引着两人到了宴会的花厅,镇长和镇长的长子已经在招呼客人了,看到两人,镇长只是站起来没挪脚,他的长子却积极的过来招呼他们俩。
“刘老爷,李三元,欢迎您二位,请入座。”这位长公子对待刘春城的态度很恭敬,就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对李恩白的态度略显疏远,却也礼貌周全。
“嗯,多谢长公子。”刘春城淡淡的道了声谢。
那长公子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跟刘春城说,却被他父亲叫回去,镇长对他们两人道了声欢迎,“欢迎刘老弟和李三元光临我府上,等着张老板和陈秀才到了,咱们就可以开席了。”
正说着,张富贵带着陈英才进来了,他们翁婿两个气派十足,穿金戴银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
但这样就落了俗套,不如李恩白和刘春城来的高洁,陈英才原本洋洋得意的脸看到李恩白的一瞬间就耷拉下来。
又是这个泥腿子!
“哈哈哈,欢迎啊,张老弟,可就等你们翁婿了。”镇长和张富贵十分热络,还亲自迎过去引着他们落座,这样一比,倒显得刘春城和李恩白这一对地位不够了。
刘春城掉下脸来,站起身要走,镇长不敢真的得罪他,立即对其表示歉意,还自己罚了自己三杯酒,态度十分之诚恳,刘春城才冷哼一声坐下。
李恩白见状,明白这个镇长是那一边的人了,只是他似乎腰杆不够硬,不敢真的和刘家撕破脸。
于是这就显得他十分的愚蠢了。
不过李恩白无所谓,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敲打陈英才,剥下他的脸皮来。
李恩白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微笑,目光飘向陈英才,眼神里似有讥讽。
让陈英才更是难受,他怎么敢?!不就是运气好考了个第一,就敢这样猖狂!他喘起了粗气,盯着李恩白的目光似乎想撕了他。
“对了,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镇长安抚好刘春城,才想起来一般,将在座的客人都介绍了一遍,“这位是张记酒楼的张老板,这位是刘记布庄的刘二老板,您二位都是老熟人了,我就不多介绍了。”
他这一声刘二老板,说出来怪让人不舒服的,刘春城也不反驳,随他去。
接着,镇长介绍了兴隆书院的山长,然后是今晚的重头戏,“这位就是咱们镇上新出的小三元,李恩白李秀才,小三元可是十数年才能出一位,李秀才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学识,是我们兴隆镇之幸!”
镇长用越是丰富、夸张的词汇形容李恩白,陈英才的脸就越黑,看得李恩白心情舒畅,便朗声道,“镇长大人溢赞了,临风不过是踏踏实实读书,取得小三元虽实属侥幸,却也不愧于自己苦读一年的心血。”
他假装谦虚,实际上却说我只读了一年书便可以考小三元,暗讽陈英才考试吊车尾还是考了两次才考中的。
陈英才的脸已经黑的要滴墨了,但他能说什么?他就是吊车尾才考上的,虽有秀才功名,能减免二十亩田税已经是占了光,不像李恩白身为廪生,还可以领月例银子。
正好那位长公子提起了这茬,“不知李秀才可去领了廪生牌子?每月可领月例银子和一些粮食。”
李恩白立马接上,“多谢公子提醒,临风已经去领了牌子,廪生的月例是一两银子一个月,还有米面粮油、盐、糖可以领,真是多亏了圣上治国有方,才能有如此福利,临风一定努力读书,争取早日瞻仰圣上圣颜,希望有生之年能达成此心愿。”
“哈哈哈,李秀才无需谦虚,你学识过人,又是小三元,想必来年乡试也难不住你,登科也指日可待。”长公子恭维道。
“临风借公子吉言。”李恩白微笑,这位长公子倒是有趣,明知道他在暗讽陈英才,却这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