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柏自然知道他都听闻了什么,也不遮掩,“双忠和张久曾是我家的管事,不知他们两个现在如何?”
“还好,最起码活下来了,就有希望。”李恩白淡淡的说,略带一些疏远。
却勾起了石文柏的些许愧疚,“想必李公子已经知道张久管事...这事儿是我们石家不对,但大哥做事一向如此,我们若是不将他们发卖,才是保不住他们的命。”
石文柏平日里是不管后宅的事,他母亲和伯娘之间的机锋他也不去过问,听说张久的事已经是人被发卖了两个月之后了。
那时候他大哥睡了他院子里的一个丫鬟,他娘气不过便叫回了家里的男人们,把这两件事拿出来要讨个公道,他这才知道他那个大哥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
李恩白无心去管他们石家内里的事,不管石文柏说什么,张久受到的伤害都不可逆转,多说无益。
“石公子说的是。”他敷衍道。
这敷衍的态度,石文柏哪里听不出来,心里叹息,估计不能和李恩白拉近关系了,于是也转换了心态,既然不能结交,不如趁此机会和他比试一番,看他们之间差距有多少。
“李公子,今日乃谢师宴,也是特意为咱们举办的庆功宴,不知可否请李公子为这大好日子作诗一首?”石文柏询问道。
他没有让李恩白丢脸的意思,所以并没有故意提高声音,文人之间相互交流,也确实多从对诗开始。
李恩白拒绝,“我不善诗词,不如石公子赋诗一首?”
石文柏听了也没什么想法,确实有人不擅长诗词,他刚想说那就他来作诗一首,就听一个傲慢的声音说,“十年才能出一个的小三元,竟然不善诗词?李三元就不要谦虚了吧。”
孙明知走过来刚好听到李恩白说他不善诗词这一句,也看到了石文柏,还以为石文柏跟他一样不服气,所以来和李恩白比试呢。
“孙公子,李公子不善诗词也有可能,毕竟大家都有不擅长的一面。”石文柏知道他好胜心强,切为人自负,不想他和李恩白关系闹得太僵,赶紧和稀泥。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换一项比试如何?就比对对子吧,这个李三元总该擅长了吧?”
孙明知挑衅的看着李恩白,就不信他还会拒绝!
但李恩白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孙明知不过十□□,在李恩白眼里还是个中二病严重的少年,自然不会中他的激将法。
他特别冷静淡定的说,“不好意思,对对子我也不擅长。”
“你!”孙明知气急,“你这人是不敢跟我比,还是看不起我?”
李恩白摇摇头,“都不是,第一,我真的不擅长对对子,也不擅长吟诗作赋,第二,我到现在还不认识你是谁,何来看不起你一说?第三,有时间在这里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提高自己。”
他们三个这一番交谈,再加上孙明知的声音并不小,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有人猜出来李恩白的身份,暗搓搓的看戏。
听见他这话,石文柏倒是赞同,他想和李恩白切磋,就是想看看自己哪一点不如他,好知道自己的欠缺,从而弥补缺点。
看到石文柏竟然点头同意李恩白的话,孙明知以为他和李恩白是一边的,气的脸都红了,“口气这么大,说到底不过是看不起我!”
“就是,李三元虽然名列第一,但孙公子夺得第三也不见得比李三元差多少,何必如此落人面子?”有人在一旁这么说,句句扎在孙明知心上。
孙明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转而看向李恩白,“李公子,在下孙明知,字慧静,不知可否和你比试一二?”
“李恩白,字临风。一定要比?”李恩白挑挑眉,这小孩明知道别人在激怒他,那他当剑使,他还不放弃?
孙明知露出强烈的胜负欲,“请临风兄指点!”
“好吧,那你要比什么?”李恩白的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
孙明知来的算是晚的,他来了没多久人就到齐了,只是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结交新朋友、或是和熟人交谈。
不过在孙明知和他说话的时候,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都想知道这场比赛谁会胜利。
固然,李恩白这个人不喜欢这种无谓的出风头,但他同样不喜欢输,眼神在那些看戏的人脸上转了一圈,冰凉的令人发毛。
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不自觉的避开,不敢和他对视。
石文柏心中惊讶,这位李三元看着年纪与他们相仿,气势却很像当了家主多年的爷爷身上的气势。
李恩白这人,不简单。
孙明知也感受到了,尤其是李恩白现在看着他,就好像他那个严肃古板的爷爷看着他一样。
忍着冷颤,孙明知不服输的瞪着他,“你擅长什么,我们就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