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白坐在书房里,耳边隐约能听到隔壁客厅传来的声音,脑海里却在勾画着那枚玉佩的样子,忍不住让系统将玉佩的图片从他记忆里扫描出来,他看着图片仔细的看。
玉佩上刻了平安两个字,但仔细看,‘平安’两个字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字,只是用花纹做着掩饰,是一个‘赵’字。
看清楚中间的这个字,就是李恩白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虽然时空不对,但这里依然是宋朝,开国皇帝依然是赵匡胤,那一个人敢悬挂赵字玉佩...
哪怕不是皇族也是皇族亲戚。
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他敲着桌子,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思来想去,他决定带着男人的玉佩去镇上和刘春城商量一下,不是他胆子小,而是男人的身份可能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当下他可没有能力应对跟皇家沾边的事情。
故而找到皇商刘家最为合适,再加上他和刘家也紧密相关,出现这么一个身份不明但有可能是个贵客的人,也该和刘家通通气。
想好了,他去客房里,将放在床头的木盒拿出来,并告诉双忠第二天要去镇上。
原本他还在想,男人醒了之后发现玉佩没了怎么办,但一直到第二天他出门,男人都没有醒。
反倒是后院的马醒了,仿佛知道它的腿得养着一样,一直卧着没动,还是张久细心,割了一些草放在它旁边,不用动就能够得着。
另一边,李恩白带着玉佩来到刘家,等下人们都下去了之后,他将玉佩递给刘春城,“前天我夫郎的族弟救了个人,身上带着这块玉佩,似乎是个身份象征,拿来给先生看看,认不认识。”
刘春城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原本也不算在意,第二眼却吓得差点把盒子扔了,仔细看过之后,“你是说这个玉佩的主人现在在你们村?”
“对,就在我家,不过他受了伤,一直没醒。”李恩白实话实说。
刘春城赶忙站起来,“临风,走,我去你家看看!”
竟是由不得他说什么,拉着他上了马车,催促着赶紧去他家里,双忠听了,只能尽可能快一点。
还好马车是改良过的,不然以这个速度,非得颠的人晕车不可,即使这样,刘春城的脸色不太好,却没管,下了马车就问,“人在哪儿?”
李恩白带着他去了西边的客房,打开门刘春城三两步迈到床边,看到了玉佩主人的真容,顿时头晕目眩,幸好被李恩白扶住才没有摔倒。
过了好半响,他似乎是缓过劲儿来了,“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边没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一匹马陪着,他们应该是摔了一跤,马的腿摔折了,他人倒是没什么事,大夫已经看过了,外伤都上了药包扎好了,他一直没醒,是因为力竭累的,睡饱了就会醒的。”
李恩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刘春城才放下心来,摸了摸男人的脸,有些后怕,幸好被人救了,不然...没有不然,平安自幼就是有福运的人,不会出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春城看了看男人身上的伤,露出心疼的神色。
李恩白瞧着,刘春城的样子有点像心疼自家孩子的长辈,但如果是他的小辈,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及男人的身份呢?
睡了很久的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刘春城抚摸他的脸颊,慢慢睁开了眼睛...
“大...公子,你怎么样?”刘春城紧急改口,一个称呼叫的什么不自然。
男人似乎是清醒了,声音有些嘶哑,“老师?”
“大公子,我早就不教您了,您唤我的字吧。”刘春城亲自倒了水给男人。
就着他的手喝了水,男人一双眼紧紧的看着刘春城,“老师如今连平安这个学生都不愿意认了?”
“不是...我哪里能做您的老师,顶多是在您小的时候有幸教过您一段时间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公子,不知您怎么会在这儿?”刘春城不愿意他一直纠缠这个话题,便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平安孺慕的看着刘春城,“我是来找您的,老师,平安想您,父...亲也想您,您能不能跟我回去?”
李恩白悄悄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师生,心中对这个‘平安’的身份有了认知。
没想到那位的儿子居然叫赵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