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竹安抚的摸了摸周锦的手臂, 周锦还以为他累了, 直接揽着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比划着,‘累了就休息,大河哥会看着办的。’
木小竹抬头一看, 周锦双眼发亮, 哪是害怕,分明是起了兴趣, 要是周锦能说话,估计这会儿已经给云河摇旗呐喊了。
胡颖嘴快,但是脑子却没有嘴好使, 再加上云河气势逼人,她自然而然的怂了,更是想不到什么好说辞,胡老太看不惯自己闺女被人欺负, “小伙子是小竹的妹夫?”
“也不单单是妹夫, 我爹是村长, 我作为村长的儿子, 有理由保护槐木村的村民,更何况, 我大舅哥还怀着孕, 更需要人好好照顾,您说对吧?亲家伯娘?”
胡老太太知道他这是那话臊自己呢,不由的恼怒, “你一个毛头小子,嘴倒是挺厉害,我管教自家儿媳妇,你也插手?要是这样,你就把木小竹接回家吧!我们老胡家要不起这么厉害的媳妇!”
“呵,老太太开始不讲理了是吧,那也行,周锦,去收拾行李,带大哥回家,这铺子不开了,明天就到官牙子那儿挂上!”
胡老太太可不干了,这铺子有多赚钱她们娘俩可是知道的,她也拍起了桌子,“凭啥卖我家铺子!”
“老太太糊涂了吧?这铺子契书上写的是我大哥的名字,铺子里的生意是拿的我的图纸,我说不干了,就不许卖我的东西,我想关门就关门!”云河刻薄的说,“要不然,是个阿猫阿狗都能来沾点便宜,我可忍不了。”
被骂阿猫阿狗的胡家母女气的一佛出鞘,二佛升天,指着云河就要开骂,云河猛地站起来,“哦,对了,让你家胡志诚三天之内把和离书还有我哥的嫁妆带回来,不然,他这捕头也别做了。”
胡志诚这个捕头的职位是胡家全家最高的官,全指着胡志诚在县城里耀武扬威呢,胡老太太心里一颤,面上却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是谁?还能让志诚丢了官?我呸!”
“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但我弟夫可是今年的县试的第一名,县老爷都说了,我弟夫保准能考上秀才,县官老爷和我弟夫可是认识的。”云河扯起了虎皮、拉起了大旗。
胡颖大喊,“李公子是你弟夫?!他已经成亲了?怎么可能!”
云河眯起眼睛,看着胡颖,“原来亲家小姐是冲着我弟夫来的?只可惜我弟夫和我弟弟非常恩爱,出门考试都要带着我弟弟,你——哼,没机会了。”
他的语气太过讽刺,气的胡颖破口大骂,木小竹也皱着眉,“胡颖,你住嘴!姑娘家,主动找到男人这边来,你还要脸不要?”
胡老太太也扯住胡颖,不让她再咋呼,她闺女这么好,还怕嫁不了好人家?她拧了一把胡颖的腰,对木小竹说,“你别胡说,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收回铺子的,这铺子是我们老胡家的,只是暂时给你经营几年,现在颖姐儿岁数大了,我要收回来给她做嫁妆。”
“娘,你是不是忘了,这铺子是你强行换给志诚的?志诚在县里买的铺子可比这个大得多,怎么,看我挣钱了,又想抢回去了?”木小竹一步不让。
云河这才知道这铺子不是胡家老太太好心先分了给他,而是用县里的大铺子换的,更是生气了,他那哥夫竟然一点儿苗头都没露出来,生生让大哥受了这气!
“周锦,行李收拾好了吗?”云河也懒得和两个不讲理的女人胡咧咧了,看周锦收拾好了包袱,就让小武去叫马车。
小武腿脚快,没一会儿就叫了辆干净的马车来,周锦扶着木小竹上马车,木小竹还有几分不愿意,这样可就把他婆婆得罪透了,到时候志诚可就为难了。
他不想让志诚夹在媳妇和娘之间左右为难。
“木小竹,槐木村的人,可不是给人随意欺负的,你的骨气呢?没脑子了?”云河气上了头,发了脾气。
他一发脾气,木小竹也不敢反抗了,毕竟云河是下一任村长,现在已经在管理村里的事了,不管他嫁给谁,槐木村始终是他的根。
想到这儿,他也有了底气,顺着周锦的力气上了马车,云河还不打算回去,他还有事要处理干净,但既然对胡家人不客气了,那就不客气到底。
“锦哥儿,你陪着大哥去我家,让小莲把梨子那间房收拾出来给大哥住,在我家养养,再告诉我岳父他们。”云河小声的叮嘱着。
周锦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也上了马车,小武也坐在车辕上跟着送木小竹回村里,店里就只剩下云河和胡家母女。
“两位,我们店铺关门了,请离开吧。”云河开着门,对胡家母女毫不留客气。
“你你你!你敢这样对我们?信不信我让志诚休了木小竹!”胡老太太气的口不择言了。
云河嗤笑一声,“你试试,胡志诚敢写吗?到时候我扒他一层皮不说,你们胡家也别想好过。”
“别在这儿废话,三天之内,嫁妆、和离书一起送到槐木村,少一样东西,我就拿着休夫书到县城去!看看你们胡家丢人不丢人,有你们这样的恶婆婆和恶小姑子,谁还愿意嫁到你们家去!”
“你!你!你敢!”胡老太太色厉内荏的喊着,胡颖也插着腰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