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白做了决定,接下来就放松了心情去看槐木村的风景,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要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云河虽然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但还是详细的介绍起他们村子。
“我们村叫槐木村,北边和东面都是山,不过东面还有个村子,跟咱村儿紧挨着,是李家村。”云河指了指东边的山,“所以咱们是不去东边的山的,你要想上山,就去北山。”
云河领着他往北走,走到山脚下,“我和小弟就是在北山山涧边上找到你的,你应该是从北山后头翻过来的。”
李恩白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则想着,这样一来他说自己是北方人,从北边来正好合上。
从山脚往上走一截,地势变高了,槐木村整个村子也就收入李恩白眼中。
俯视视角的槐木村成现基本对称的近方形分布,和东边的李家村中间有很明显的分界线,看样子两村之间的关系也许并不和睦。
而且村里的住户多像南集中,北边靠山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
云河指着南边的住户,“那边的住户比较多,基本上都姓木,木姓是咱村的大姓,有三个族老,很团结。”
“北边住户姓氏比较杂,每个姓氏都不多,你看那一家,就是我家,我爹现在是槐木村的村长。”
云河指着基本上靠近中间偏北的一家,很骄傲的说,“在我爹之前,槐木村的村长都姓木。”
李恩白了解过古代宗族的力量,像槐木村这样的情况也很容易理解,槐木村应该就是木姓人为主的,其他姓氏的村名应该都是外来人口定居在此处。
所以在云大叔之前,木姓人抱团排挤外姓人,自然村长这样掌握一村最高权利的位置不会让外姓人坐上。
这样一想,云大叔挺厉害的。
李恩白夸赞,“云叔一定是最适合的村长。”
云河一脸骄傲,“那是!”
但他没有继续说云大叔是怎么当上村长的,而是介绍起村里人的情况,他说的很细致,尤其是个别几家难缠的,他特意提点他。
“这几家你最好少来往,木虎家里的小儿子是个混子,木豹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人,最喜欢找俊的后生,还有那一家,就是红瓦房那一家。”云河指了指南边那一家看上去最富貴的红瓦房。
李恩白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一家,不是因为房子最好,而是因为他家的房顶是红的,在一片黑瓦、青瓦甚至是稻草之中特别显眼。
“那是咱村里最有钱的张家,他家还有个一族叔在镇子上开酒楼。”云河冷哼一声,“反正你别跟他家来往。”
李恩白将云河的态度记在心里,“好,我记下了。”
从山上下来,李恩白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到中午,“云河大哥,我想去镇上一趟,你能送我去吗?”
云河则摇了摇头,“走到镇上要一个时辰,现在去了进镇子没一会儿就得赶紧回来,而且明个正好是镇上的大集,你要想去,就明个儿和我一起去吧。”
“好,明天还要麻烦云河大哥了。”李恩白微笑着,让人没办法拒绝他。
“不麻烦,我也要去的。”这小半天的相处让云河对他的观感变好了不少。
“云河大哥,槐木村隶属于哪里?”李恩白问了一句,却把没出过远门的云河问蒙了,不知道回答什么。
“镇子的名是什么?”李恩白换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较简单,云河立马回答了,“兴隆镇。”
一边说着,两人回了云家,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云梨在劈柴,劈的有模有样的。
李恩白愕然,在他看来,云梨还是一个小少年,劈柴却是个力气活,这不应该是他做的事。
于是进门的两个汉子,一个直接黑了脸,一个则皱起了眉。
云河黑着脸走过去夺云梨手里的斧头,“我来劈柴,小弟你歇会儿。”
云梨不愿意的缩了缩,但敌不过他哥的力气,“哥,你让我劈会儿柴吧,不然咱娘就得让我去洗衣裳,我不想去。”
他皱了皱鼻子,十分不情愿,现在去河边儿洗衣裳,水还冷的很呢,再加上会碰到村里那些嘴碎的八婆们,云梨一点都不想去。
李恩白看到他不情愿的表情,觉得云梨的表情十分有趣,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云河拿着斧子,不管他,利索的开始劈柴,乓乓乓的,没一会儿就把柴劈好了,将斧子放好,挑上桶准备去打水,“我去挑水,衣裳在家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