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耳朵,破耳朵,红什么红,供血太足了吗?
是不是要放点血!
叶禾自己威胁自己的耳朵,恨不得拽两下,一路终于走到了居民楼,叶禾跟江落说再见,“明天下午一起走吗?”
破耳朵是破耳朵了,但福利还是得要,不能不要。
江落点头,“五点半吧。”
“好。”
“拜拜。”
叶禾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挥了挥手,“拜拜,中秋快乐啊。”
江落笑起来,“快乐。”
他看着叶禾走过前面的拐角才走进居民楼,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两三步跨上台阶,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皱了皱眉,也不敢敲大声,万一小海正好睡了,敲门把他吵醒,又该哭了。
江落隔一会儿敲几下,十分钟后爷爷终于来开门了,他诶了声,“我就说好像有人敲门,你奶奶说没有,年纪大了耳朵不行了。”
江落弯腰换鞋,“小海睡了?”
爷爷:“没睡,你妈看着呢。”
江落洗了手后准备去卧室看江母和小海,奶奶冲他招了招手,“来,你来。”
爷爷也坐在凳子上,两人脸色都不好,江落走了过去,“怎么了?”
奶奶叹了口气,“你妈啊,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她把你爸给我们的钱,截走了。”
江落皱眉,“什么截走?”
奶奶:“她用手机,我也不知道,我一老太婆子,我能知道什么,我就听你爸说是她用手机截走了,在卡里就弄走了,五千块钱,我们带了一个月孩子,她不声不响就截走了……”
爷爷:“她直接跟我们说不就行了,用这种手段。”
奶奶眼泪流出来,捏了捏鼻子,“你妈这个人就是太毒了,你不在家不知道,她天天给我们看脸色。”
江落站起来,不再听他们说话,“别这样说我妈。”
奶奶拍了一下他,“你迟早也被她害。”
江母在卧室里隐约听见了点,抱着小海,“房贷到期,银行正好扣了,不关我事。”
但是江父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一口咬死她,骂她是毒蝎子,毒死毒死的,让她把钱还给爷爷奶奶,江母跟他都说不通,气的吃不下饭。
“去做点米饭吧,知道你要回来,他们连午饭都没做,一直在闹。”
江母很累,她好像一夜老了很多,头发干燥又灰白,眼睛周围全是皱纹,皮肤也蜡黄,江落见过闻丽媛,还年轻的像三十岁出头,不光是外表上的,是从内到外。
他坐到床边,“我抱他,你睡吧,一会儿再做饭。”
江母:“行,他昨晚闹了一晚上,我都没合眼,他也快睡了,睡了你就叫醒我,我把他放下一起睡。”
江落点头。
江母躺下低声道:“你别跟他们说话,别表现出不满,要不然会怂恿你爸打你。”
“两个老妖怪,不是人。”
江落心想晚了,他刚刚已经不配合他们了。
晚上江父回来,也是拉着一张脸,把钥匙扔到鞋柜上,“爸妈,我回来了。”
爷爷光点了点头,奶奶躺在沙发上都没看他。
江父没看到饭桌上的饭,喊道:“江落,回来一下午了,饭都没做?”
江落正关上卧室的门走出来,“在厨房里。”
江父:“端出来。”
饭桌上,江父沉着脸,“江落,你的钱先给你爷爷奶奶,发工资了我再还你。”
江落:“交学费了。”
江父扔了筷子,“你不是去纹身店做了那么久吗,交完学费就没钱了?钱呢!”
“拿出来,给你爷爷奶奶!”
江落很平静,“我说了,没有。”
江父站起来要打江落,爷爷敲了敲桌子,“行了,吃完饭再说。”
江父:“这死孩子有钱,连爷爷奶奶都不给,畜生,养他怎么多年白养了,养只狗都比他强。”
江落就是再能忍,心里也升起了烦躁,对江父无比的厌恶和看不起。
只会张嘴问人要,态度还这么差,谁欠他?
“我只跟你说一遍,把钱给爷爷奶奶,别让我再多说,你知道我发起火来什么样,我能打死你。”
江落吃完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父,“我没钱,你可以现在出去开车拉人,两个小时能挣一两百了。”
“问我要算什么?”
奶奶叹了口气,“听见没,问孩子要算什么,别丢自己的脸。”
江父大怒,“我把他养这么大,我用他点钱怎么了?!没有我他能活下来?”
奶奶这句话就像点火石,江父或许自己也觉得没面子,所以更生气了。
“小时候奶粉钱,吃的穿的,上学,不是全花的我的钱?!”
江落觉得吵,想走,但是现在走,会更糟糕。
屋里小海也醒了,尖叫着大哭。
江父把锅里的勺子拿出来扔到门上,“让他闭嘴!不闭嘴我进去捂死他!!连是不是我的孩子都不知道,你这个死女人,在外面勾搭男人,让他们跟踪我,还给我下药,截走我的钱,你不怕遭报应!”
江母把门锁上骂道:“不知道谁遭报应,就你说的那些话,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没一点儿本事,就会在家里闹,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在这种家庭,疯啦,还是不会疯?
应该不会,就像江落,抗击打能力很强,都习惯了。
感谢疏辞的地雷,非常感谢,鞠躬。
要是顺利,晚上就有二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