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源知道让金无言说话很困难, 只能自己主动说道：“我新得了点好茶，不知道小师妹要不要来尝尝？”
初晓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应该是我先去拜访两位师兄的, 既然有好茶, 我自然是要去的，而且我这里有些味道不错的果点。”
牛源拍手一脸喜色，说道：“那就走。”
初晓应了下来。
金无言板着脸跟在两人身边，听着牛源和初晓好似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聊天，心中对牛源充满了同情。
恐怕牛源到现在还觉得初晓很好哄，自己技高一筹呢。
牛源是土灵根, 又一直是苍南门的嫡传弟子, 他既然敢开口说是好茶, 茶自然是不差的, 哪怕初晓这样不懂茶的，都觉得喝了以后神清气爽的。
金无言也是识货的, 直接端着就喝了起来，还很不客气给自己续杯。
牛源也不指望金无言能多说几句了，自己说道：“这茶还是我在一处秘境中得到的, 带出来后养了数十年才重新养出来的。”
初晓很给面子, 赞叹道：“那真是太厉害了。”
牛源笑着说道：“小师妹若是喜欢, 我分你一些。”
初晓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那谢谢牛师兄。”
牛源说道：“我出来带的不多, 等回去了给你送些。”
初晓答应了下来，从储物戒取出了果点来，摆在桌子上, 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牛源倒是说起了他们曾经进长空秘境的事情：“那次大师兄与我们都是第一次进长空秘境，那时候还出了意外，大师兄为了救我们落入深渊，多亏大师兄因祸得福，要不然我得愧疚一辈子。”
初晓神色有些诧异又有些担忧：“遇险？大师兄不是说长空秘境比较安全吗？他怎么会遇险？”
不知道初晓本性的牛源，只觉得初晓是在担心穆宁，也有些担心长空秘境的情况。
而金无言在一旁默默地啃了颗灵果，他愿意拿人头来打赌，初晓根本不是在关心穆宁，而是在打探什么，只是他也看不明白初晓到底想干什么。
牛源也想拉近和初晓的关系，有话题自然是好的，当即说道：“在几个已知的秘境中，长空秘境算是最安全的一个，只是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进入的时候，就遇到了意外，因为深渊附近出现蓝晶石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们就过去了。”
“深渊附近虽然比别处危险大一些，可是只要注意不靠近就好。”牛源他们都不是鲁莽的人，虽然没去过长空秘境，可是别的秘境也是进去过的，门派前辈的经验很多都是用血和命积累的，所以他们都不会大意：“没想到深渊忽然震动，出现了很多看不见的敌人，不管是法宝还是符咒都没有用处，有不少人被拉下了深渊。”
初晓吸了口冷气，瞪大了眼睛：“这样的敌人，那不就怎么也打不过吗？”
牛源看着初晓的模样反而笑了说道：“对，最后发现只有清心咒有些用处，能抵挡一下，大师兄为了让我们先离开走在最后，可是于师妹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摔倒了，大师兄救了于师妹，自己却被拖入了深渊。”
初晓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握着杯子。
牛源见此也觉得初晓有些可爱，声音更加温和：“我们离开后，哪怕深渊平静下来，我们也没办法过去，那时候我们都觉得大师兄不在了，于师妹差点自尽，等秘境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见到大师兄，没办法形容那样的喜悦。”
初晓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深渊吗？
牛源笑着说道：“对，也算因祸得福，大师兄拿到了不少蓝晶石。”
初晓眉眼弯弯，说道：“好人有好报，大师兄是个好人，自然是有好报的。”
金无言默默地拿了块糕点，继续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好人有好报这几个字的时候，进入肝觉得背后发寒。
牛源和初晓正说的开心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毕竟是牛源的房间，所以他起身去开门，可是看到门外的人时，他也愣住了。
初晓见牛源半天没吭声问道：“牛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可以先离开的。”
金无言这次开口道：“恩。”
曲清露戴着面纱站在门外，说道：“牛师兄，不认识我了吗？”
牛源微微皱眉说道：“曲师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曲清露开口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去找秋师妹，没找到问了人才知道秋师妹是和牛师兄在一起。”
牛源犹豫了下，才点头说道：“进来吧。”
曲清露跟在牛源身后进了屋。
初晓看见曲清露有些疑惑：“既然牛师兄有事情，那我先告辞了。”
说着初晓就要起身离开。
曲清露侧身一步挡住了初晓的路，说道：“秋师妹，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牛源和金无言：“……”
初晓蹙眉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好到能私下说话的地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
牛源闻言也笑了下说道：“曲师妹要不要先坐下？我们边喝茶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