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门派虽然不像是苍南门这样对单灵根有一种偏执的追求,却也很重视的,可是没有哪个门派会这样捧杀单灵根。
初晓微微垂眸,她要找机会查一下苍南门这些年来死掉的单灵根,而且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其他单灵根的情况如何。
不过要查这些只能慢慢私下来,如果被人察觉怕是她就要危险了。
想了许久,初晓坐在凝神草编的蒲团上,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这东西效果虽然很好,可是和星辰枕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她已经很久没能享受过星辰枕了,此时想起来还有些怀念。
初晓胡思乱想了一会,就开始闭眼修炼了。
她的金丹和正常修士不同,已经不再是金色了,上面的裂纹虽然痊愈,却变成了黑色的纹路,而且这些纹路像是有生命一样延伸到了根本没有裂痕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诡异神秘的花纹。
初晓看了许久,叹了口气,有人曾经说过,修士最干净的地方就是金丹元婴了,而她现在连金丹都黑了一半,不过这黑色纹路看久了竟然有些漂亮,希望师父到时候不要嫌弃才好。
等初晓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想动想西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初晓微微蹙眉,她觉得不对,哪怕凝神草没有星辰枕有用处,也不该这般的,明明她检查金丹的时候是想要想修炼的,可为什么会想到师父那里?
初晓有些心神不宁,索性起身走出了修炼房,本想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可是今日却天公不作美,根本看不到月亮。
初晓脸色更黑了,万事不顺的感觉,她忽然想到师父,是师父出事了吗?
与此同时的天一阁中,掌门已经从徐长老和楚罗等人口中拼凑出了整个秘境的真相,也看了初晓留给楚罗的玉简和龙血灵芝。
掌门当即让人取了不少天材地宝,又从自己的私库中取了不少灵草,诸位长老和门派中的弟子都把自己私藏的一些珍贵之物送到炼丹长老那里,竟然直接凑齐了炼制丹药所需的各色药材。
除了龙血灵芝外,又有了初晓的下落,而且凭着初晓能去秘境拿到龙血灵芝这样珍贵之物,可见她过的还是不错的。
这本是大喜事,可是如今掌门的神色却格外凝重,看向诸长老问道:“你先疗伤。”
诸长老是出窍前期的修为,擅长掐算,平日都是笑呵呵的模样,此时却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摇头神色担忧说道:“我算不出来辰卿的情况,掌门辰卿的魂灯现在怎么样了?”
掌门取出了一盏魂灯,火光却有些微弱,好似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
诸长老脸色大变,还要掐指去算,却被掌门阻止了,他急红了眼睛说道:“我……”
掌门说道:“虽然微弱,却很稳。”
诸长老闻言也冷静下来,仔细看去确实向掌门所言,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是说辰卿出了什么变故?”
掌门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说道:“师弟一向有主意。”
诸长老盯着那本命魂灯,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那魂灯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这才说道:“要是没有主见,就不是仙姿玉骨的辰卿真人了。”
掌门把辰卿真人的本命魂灯仔细收起来,自从辰卿真人以身镇守魔界通道后,他就随身携带着其本命魂灯,若是真的到了将要熄灭的时候,他也顾不得旁的,先去救出师弟再说,他已经有负师父的嘱托,没有照顾好师弟了。
诸长老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就反对初晓拜辰卿为师,情劫、自古情劫最伤人,我们一直防着他与女子太过亲近,而他也一直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没有另眼相待的。”
不仅是诸长老,掌门也是如此。
辰卿虽然辈分高,可是年岁却是最小的,他们都是看着辰卿长大的,虽然是同辈,他们更多的是把辰卿当成后辈来看护着。
诸长老想到那时候的情景,有时候会后悔当时的反对没有太过坚决:“可是谁曾想,不过是带着楚罗去找药,就结下了这段缘?初晓是个好孩子,我当时就想收她为徒当关门弟子的,可是她也是死心眼只认辰卿,而辰卿……辰卿也是个傻子,明明知道的,却还留着初晓在身边悉心教导。”
掌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说道:“何为劫难?就算师弟没有收初晓为徒,怕是也有此劫,就算不是初晓也会是别人,相比起来我宁愿是初晓这孩子。”
诸长老没有说话,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
掌门苦笑了下说道:“这也是我天一阁的劫,是整个修真界的劫。”
诸长老冷笑,语气嘲讽:“可是他们还在沾沾自喜。”
掌门摇了摇头,最终说道:“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可惜初晓那孩子至今还不知道辰卿的心意,一心以为自己在单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初晓:汪的一声哭出来,没有人告诉我!我们其实是两情相悦,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痴汉觊觎呢。
天一阁众人: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辰卿真人:你不知道就动手动脚,知道了还得了?
掌门:什么!孽子你竟然对我师弟动手动脚!你记得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