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和任何修士发生矛盾。”初晓那时候伤势很重,只能看着秋蝉被侮辱:“因为你欺辱的是凡人,琦盈楼的酒好喝吗?”
琦盈楼三个字,初晓说得很轻。
张柱像是想起来,脸色大变,在说话前已经被初晓卡住了脖颈,初晓的手腕纤细白嫩,力气却很大,张柱想要挣扎却浑身无力。
崔玉喊道:“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有什么仇!”
齐乐也是挣扎着想要动,却觉得自己手脚都不受控制。
初晓眼神很冷,张柱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可他是散修,修为也不算高,最终竟然去青楼发泄怒火。
哪怕在初晓眼中张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可是在凡人那里,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修士,而秋蝉是花魁又怎么样?照样要跪在他的脚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羞辱了秋蝉一番最后竟然还卷走了秋蝉的钱财首饰,把无耻两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初晓帮着秋蝉上药的,秋蝉还笑着安慰她,只说她这样的身份,难免会遇到难缠地客人,只要不留疤不要了她的命,都算是好客人了。
秋蝉不在乎,初晓却记在了心中,她本就是个记仇的人。
张柱挣扎着,手抓着初晓的手腕,却没有力气,他一贯小心,明面上哪怕遇到修为再低的修士也都是态度温和,没曾想竟然是因为侮辱了个凡人遭了难,而且他还特意选了青楼那样的地方。
青楼那等下三滥的地方怎么会有修士在,还要帮一个妓女出头。
没等张柱再想,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头一歪已经没了呼吸。
初晓松开手,并没有因为张柱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就大意,背后的长刀出鞘,砍掉了张柱的头。
崔玉哭喊道:“大哥!”
齐乐整个人愣住了,看着滚到了他脚边的人头。
张柱还没到金丹期,哪怕刚才是假死,此时头被砍掉,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初晓走向了崔玉,崔玉容貌只能算清秀,可是笑起来让人觉得很温和,忍不住和她交谈,谁又能想到三个人中挑选下手目标的人是她?
崔玉往往选那种孤身的散修,这样的散修哪怕有好友,也不可能天天联系,说不得三年五载才被发现出事,那个时候根本找不到凶手了。
而且下毒的都是崔玉,就像是刚才对初晓那样,哪怕开始有些戒心的,也会在崔玉的手段下不由自主进了圈套。
崔玉往后躲,却根本躲不开,初晓没有折磨人的意思,手中的长刀取了她的人头。
齐乐哆嗦着:“饶了我,饶了我,都是他们指使我做的,我、我带你去取那些东西,我……”
“住手。”
远处有声音传来。
齐乐眼睛一亮大喊道:“救命,有人打……”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人头落地了。
两个穿着深蓝色锦袍的青年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其中一个性子急的抽出了剑指着初晓:“不是让你住手了吗?”
初晓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神色冷淡却没有回答,而是朝着南边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爹,我为您报仇了。”
这话一出,两个青年愣住了。
初晓心中感叹,要是她爹真死了就好了,不过做戏的时候也要诅咒他几句,磕了头后她就站起来转身面对着那两个青年,她额头还沾了泥土,虽然面无表情眼睛却红了,借着火光还隐隐能看到泪痕。
执剑的青年不由自主放下了胳膊,剑尖朝地而不是对着初晓:“你为什么杀他们三人?”
初晓冷声反问道:“那要问问他们三人,劫财后为什么要杀了我爹。”
执剑的青年皱眉,看向了另一个青年,小声叫道:“师兄?”
被叫师兄的青年说道:“算了,都是他们私人恩怨。”
他们两个人不过是闻到血腥味,觉得不对才过来,远远看见才喊了一声,此时却觉得怕是其中有什么内情,只要不是滥杀无辜,他们都不会管的,更何况这里又不是他们门派的地盘。
初晓弯腰捡起了长刀,重新背起来,看向这两位青年,说了个位置:“他们这些年杀人后取得的财物都藏在这个地方,死在他们三人手上的足有数十人。”
两个青年都愣住了,下意识看向地上的三颗人头。
初晓指着崔玉尸体上的储物袋:“她储物袋的干粮都是下了毒的,你们不信可以验一下,我提前服了解药,又趁他们不注意给他们下了毒,才有机会报了杀父之仇。”
要是真有杀父之仇就好了,她肯定不会去报的,说不定还要送点灵石给杀人的,当做感谢。
初晓其实很了解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所以每一句话都把自己洗脱得很干净:“我准备了三年才大仇得报,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和我一样的人,至今都在苦苦等着亲人回家,可惜他们永远都等不到,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人竟然丧命在这等卑鄙小人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初晓:这世间好人坏人,没有我骗不到的!
辰卿真人:那你很厉害了。
初晓:当然只有我不舍得骗的。
辰卿真人:你说这话的时候,真像是个游戏花丛的渣。
初晓:?????撩汉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