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清宗的人已经围在了尉迟音的身边,手中的剑都指着初晓,听到张松的话更是满脸紧张。
初晓手中的符咒飘在四周,短刀朝着张松脖颈处划去:“我是你祖宗。”
张松经验丰富,丝毫不慌避开初晓的攻势:“牙尖嘴利,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初晓幼年时候和各种野兽斗,长大后和人斗,她擅长的从来不是斗法,而是搏命,因为她更狠所以她活到了现在。
而张松修为低的时候,为了争夺资源还与人拼过命,可是随着修为增高,他也变得越发惜命起来,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投入鹤清宗,以金丹之尊来给尉迟音和武盛来当侍卫。
如今依旧是这般,不管对手的修为高低,初晓都是以命相搏。
与之相反,张松却不愿也不敢和初晓正面硬抗,他虽然不知道初晓用的什么手段融合了金丹,却知道一点,这样短时间提升修为的手段是长久不了的,而且过后会有虚弱期。
张松为了给鹤清宗一个交代,根本没想放过初晓,只是他也不想和初晓拼命,所以他拖延时间,等初晓的强势期过了,才好动手。
尉迟音却不知道张松的打算,她满眼血丝恨透了初晓,厉声喊道:“张松,你在做什么!”
张松虽然不与初晓正面交锋,却需要躲闪和防备着初晓去伤尉迟音,根本分不出神来和尉迟音解释。
尉迟音却越看越气,又喊了几句,使得张松也有些心烦气躁的,一不留神被初晓的短刀划伤,如此一来张松更不愿意回答尉迟音了。
而尉迟音咬牙看向霜雨死的方向,表情都扭曲了,掏出一把药塞进嘴里,重新拿住灵器,咬破了食指涂抹在灵器上,灵器散发出一种不祥的气息。
此时张松和初晓打的激烈,而鹤清宗的弟子都浑身戒备紧盯着战局,竟无一人注意到尉迟音的举动。
直到最后察觉到危险张松下意识的躲避,他都没想过这种危险竟然来自于身后。
哪怕初晓在动手之前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设想过了,却没有想到尉迟音会不顾在场诸多鹤清宗弟子和张松的命,直接自爆灵器。
鹤清宗的弟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灵器自爆的余威取了性命。
张松躲的已经够快了,依旧被炸飞出去,血溅到初晓的身上。
初晓抽出一把金色的剑横在面前,与灵器撞在了一起,被逼着后退了几步,另一手抵住剑身才勉强站稳,咬牙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她看了眼呆住的尉迟音,猛地转动了剑柄,剑锋对着自己的手心,血瞬间流出,初晓动作很慢,把血涂满了剑身,双手握剑,朝着自爆的灵器狠狠劈去,怒道:“我草你大爷!”
宝剑发出一阵金光,把灵器劈成了两半,剑气顺势朝着尉迟音的护身罩袭去。
尉迟音慌乱地扔出三张符咒,这是她曾祖的三道剑气,是她最后保命的东西。
三道剑气接连被斩断,金色的剑光劈碎了尉迟音的护身罩,又斩断了她的右臂才消失。
尉迟音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捂着胳膊倒在地上哀嚎。
初晓也不轻松,她用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却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在了地上,带伤的手捂住了丹田处,她体内本就有裂纹的金丹此时已到了破碎的边缘,却被银色的光轻柔的包裹着,那银光一点点修复着金丹上的碎痕,虽然很慢却着实在好转。
“师父……”
初晓的声音很轻,她本来以为这次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金丹是肯定保不住的,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刻,竟有一道银色的人影从她心口处飞出,帮她挡住了灵器自爆的威力后甚至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就散成了点点银光,最后还回到她体内护住了她的金丹。
从始至终,哪怕如今相隔万里,唯一会护着她想要护着的她的仅此一人。
初晓甚至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一缕元神放在她身上,只为了保护她。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如今才知道就已经消失了,让她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初晓手上的血染红了衣服,她唇紧抿着拖着宝剑走向了尉迟音。
张松的半边身子都被炸没了,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晓路过时,手中的剑划过他的脖颈,取出了他颜色暗淡的金丹收了起来。
尉迟音挣扎着往后躲:“别杀我,别杀我……我有本命灯在老祖那里,你……”
话还没有说完,初晓已经结束了她的性命。
尉迟音不想死,可是谁又想死?
不说秋蝉,就说眼前被尉迟音害死的诸多鹤清宗弟子,哪一个是想死的?
初晓把这些人的储物袋搜刮干净,手指夹着三张符咒一挥,符咒分别飘到了武盛、尉迟音和张松身上,瞬间他们三人的尸体都被火光包裹,等火光消失他们的尸体也消失不见了,初晓把自己的痕迹清理干净,转身离开。
因为动了宝剑,初晓也不确定自己还能隐藏多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千里之外一中年老者忽然看向了云州的方向,正要掐指去算,就有两个青年匆匆跑了过来:“国师,是惊梦剑!”
“是公主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