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靳择把简守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简守,期待被迅速地想起来。
简守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卸下了周身的戒备:“原来是靳择同学啊。”
接着道,“裹得这么严实,是有狗仔跟着吗?”
张靳择哈哈地笑道:“我还没那份人气啦!是我的经纪人非要这样要求的,说是为了保持什么神秘感,以后走小生偶像这条路。”
这孩子倒是实诚,显然还未被圈子里方方面面磨去锋角,简守的笑容就多了一份真诚:“电影不错,应该能够大卖。”
这声夸赞简直比任何人给的都更让张靳择感到开心:“嘿嘿嘿谢谢,没想到学长看的是我这部电影啊,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吗?”
这个问题有些逾越,但简守并不觉得被冒犯了,他摇摇头说不是。
张靳择拍了一下大腿:“是我做得不够意思,我应该送票给学长的,要不是当初学长答应帮我,我也不一定能被公司看上呐!”
从停车场开车上来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殷重只是存了私心,跑去街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他觉得简守应该会喜欢。
可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简守和其他男人其乐融融的交谈场面。
和简守说话的那个男生看起来很年轻,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傻气,像一个才学会搭讪的愣头青,殷重认出来他就是电影里的那个少年男主角。
此刻简守脸上的笑意也是不一样的,殷重捏紧了玫瑰花枝,他从未想过吃醋这件事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夜幕暗下来,斑驳的街灯映在车窗上,殷重山峦陡峭的五官竟冷出了一种落寞。
似乎再多的掌控欲,都比不上简守单纯地对他笑一笑,原来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愿,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靳择聊起天来有些滔滔不绝,简守时不时应上两声倒也轻松,说得简单点就是和他聊天并不用动什么脑子。
时间过得挺快,街边的一声喇叭才叫回了简守的注意力,车窗未开,但简守认出那就是殷重的车,他在催他离开了。
简守回过头打断了张靳择的第n个话头:“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我们以后再聊吧。”
张靳择有些遗憾的啊了一声,又立马堆笑道:“没事儿,学长你微信还是原来那个吧?以后我们微信聊,你不要嫌我烦就成。”
其实大家都挺忙,估计这部电影后张靳择会接到更多的代言,哪会有什么空闲的时间找他聊天。
简守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于是说了“好”之后才转头离开。
张靳择看着简守的背影再次带上了口罩和运动衫的帽子,简守上了一部保时捷cayenne,张靳择的心中闪过疑惑,现在的学长应该买不起这样的车吧?
又想起简守那张精致无缺的脸,心中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呸呸呸,学长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应该就是朋友的车吧!谁还没几个有钱的朋友了……好吧,他还真没有。
简守一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花香,他关上车门后就顺手接过了殷重手中的那一束“红拂”。
暗红色的花瓣一层一层地紧贴着,花苞很大,上辈子的殷重就很喜欢送这个品种的玫瑰花给他,简守礼貌性地道了谢:“谢谢,我很喜欢。”
殷重看他把头低下轻嗅了一口花香,暗红的花瓣衬着雪白的皮肤,极尽清纯和魅惑。
他眼里的光逐渐变得幽深,殷重没有问那个人是谁,反而问了一个貌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种花送给你吗?”
简守垂下眼帘,我知道,因为它的香味像我,它的模样也像我。
“因为它的香味像你,它的模样也像你,真的很美……” 殷重扣住简守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上去!
像一个标记领地的野兽,也像一个撒野的无耻狂徒,殷重疯狂地摄取着简守的味道,在简守的口中一路攻城略地,不放过一丝一毫。
暧.昧的水声和男人的喘.息声在密闭的车厢中无限的放大,几乎振聋发聩,简守僵硬着背脊,极力忍住才没有发出呜咽。
牙齿恶意地磕在嘴唇上,终于溢出了腻人的血腥味。
向来冷血冷情的男人却在此时陷入了焦灼的“绝境”,他觉得自己像一头徘徊在陷阱周围的孤狼,逃也不是,不逃也罢。
到底是多了一份心甘情愿无法自拔的苦涩。
殷重抵住简守的额头,一双眼睛孤傲得十分锐利。
他问,“简守,你爱我吗?”
固执地等了很久,回答他的还是令人绝望的沉默,连身边的花香也变得滞闷难受起来。
妄想全身而退的人,或许只有死无全尸这一种结局。
因为一切都太晚,殷重爱上了简守。
妥协一而再,再而三。
那样也好,只要还待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