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认不出你来,可你满心仇恨、杀气冲天,瞒不过那些老奸巨猾之辈的。”孙元朗沉声道:“龙儿你要以大局为重,断不能在此时出了岔子!”
“义父……”年轻人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满心不甘的别过头去。
“放心,”孙元朗轻声安慰他一句道:“为父苦心孤诣、谋划十载,还不是都为了你?再耐心等一等,你重回京城的日子不远了……”
“是!”年轻人感激的点点头,嘶声道:“义父的再造之恩,孩儿永远也无法报答!”
“好了,这段时间安心练功,争取再进一步,”孙元朗满目期许的鼓励他一句道:“待为师回来,便让你和高丽王之女成亲,一扫我太平道后顾之忧!”
“义父要南下?”年轻人吃惊的看一眼孙元朗。
“为父要亲自走一趟。”孙元朗自嘲的笑笑道:“空手套白狼总不是办法,还是早日把玉玺拿回来的好。”
“那定可手到擒来了!”年轻人恭维一声。
“没那么简单,洛都城藏龙卧虎,为师一旦暴露,就寸步难行了。”孙元朗却没那么乐观,他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次去洛都,还要设法找回《癸卷》,争取晋级先天的一线希望,那样才是天下大可去得。”
“癸卷……”年轻人轻轻重复一声,赶紧低下头,唯恐被孙元朗看出他眼中那一抹异芒。
……
洛都紫薇城,长乐宫中。
看完了陆云的文章,初始帝龙颜大悦道:“这小子没给寡人丢脸,不枉老杜你亲自走一趟。”
“是。”杜晦轻声禀报道:“陆云没有杞人忧天,陆阀内部似乎斗得不可开交,若非陛下出面,他恐怕就要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了。”
“要是各家都像陆阀,寡人还有什么好愁的?”初始帝哂笑一声,不再理会陆阀的内部纠纷。“高广宁的案子进展如何?”
“进展十分有限,”杜晦轻声答道:“原先的堤坝已经被冲毁淹没,账务上又查不出问题。大理寺至今还没有找到工部、都水监贪渎的确凿证据。”
“那些作证的灾民呢?”初始帝问道。
“大理寺认定灾民的说法自相矛盾、漏洞百出、不足为据……”杜晦轻声说道。
“是夏侯霸这么认为吧?”初始帝冷冷说道。
“夏侯阀确实给了各方面不小的压力。”杜晦点点头。
“早知道会如此,让左延庆来一趟!”初始帝冷笑一声,沉声吩咐道:“该是下一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