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柔点了香,她很虔诚地在坐垫那里跪了下来,心里默念着。
唐亦森也手拿一柱香,跟着水心柔一起跪着,心里也默念着,他会乞求上苍保佑水心柔和宝宝都平安,健健康康,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只要他们没事,他已足矢。
把手中的香插到香炉里,水心柔和唐亦森走了出来。
不过,水心柔手中却多了一个宝碟,她是趁着唐亦森不注意时替他求的。
她现在要把宝碟挂上愿望树,希望唐亦森少灾少难,希望幸运能多点眷顾他。
“老婆,你手中这个是什么?”唐亦森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他微眯起眼眸,盯着水心柔手中的宝碟,她不让他看咧。
现在,他们是一起站在挂满了宝碟的许愿树下的,现场有不少信男信女都往树上抛宝碟祈福呢。
“唐亦森,这个我不能说的,说出来了就不灵了。放心,是好事,我们一家三口都好!”说着,水心柔用力往上一抛,她看着从手中扬出去的宝碟稳妥地挂在树上了,她才微微扬起嘴角。
虽然公公才跟唐亦森说那么简短的几句话,直觉,他是有事而来的,应该还是大事的。
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约唐亦森到四季酒店吃饭,又没说有其他人在。
她担心唐亦森,那帮人是不会罢休的,不知道这次又想施什么诡计了。
或许,她要找个时间跟水暮寒谈谈,看看大哥有没有好办法。
水心柔不说,唐亦森也知道她是为了他好的,她也是疼他的。
蓦地,他把水心柔拥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
“老婆,你放心,你老公很厉害的哦,别人休想动我一根头发。”
水心柔也紧紧地抱着唐亦森,她贪婪地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嗯,我相信我老公是最棒的,我会照顾好宝宝的,我们一起为爸爸加油,打气。”
薄薄的嘴角蓦地往上一勾,唐亦森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有水心柔这句话就够了,他心间涌过一bobo甜蜜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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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时间,唐亦森走进了四季酒店由唐裕所订的包房里。
只有他在,就他们两父子,连个看护都没在里头。
“亦森,坐吧。”隐约中,唐裕也感觉得到这份生外的。
唐亦森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但是,他跟唐裕是有一段距离的,可以说是两父子面对面而坐,并不是坐到他旁边去。
“我就想跟你吃个饭,我们两父子这样单独坐着,平心气和吃一顿饭,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唐裕努力追索自己的回忆,真的发现,他所存的记忆非常渺茫,尤其是有唐亦森影子的。
“距离上一次我跟你单独吃饭,是在我17岁的时候,我去美国之前。”噗哧,唐亦森自嘲地笑了笑,他现在都几岁了,距离17岁那时,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
十几年的事了,他唐裕哪里会记得,他眼里不是只有别的女人和别的儿子吗?
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他和亦迅一眼了?
他不记得了,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17岁,真的好久了!”掐指一算,都已经是15年前的事了,怪不得他不记得了,一点回忆都没有。
唐裕垂下眼睑喃喃自语,仿佛是一眨眼的事情,如今,唐亦森到了要做爸爸的年纪了,老了,他真的老了。
“……”
唐亦森微叹气,眼睛闪动了一下,薄唇也动了一下,他没吭声。
或许,他们两父子之间淡漠得无话可谈吧。
对着唐裕,并不像对着勋叔,人家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爸爸,但是,人家会关心他的工作,时不时地问一下他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忙。
勋叔还会跟他谈一些时~政,商界的变动等等,可是,他和唐裕是真的父子,却什么话也没有想说的。
刹那间,包房里静悄悄的,气氛诡异却又有些凝滞。
“我自作主张点了一些菜,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唐裕一瞬一瞬盯着唐亦森那张冷漠的俊脸。
他是像自己的,五官和轮廓几乎是一样一样的。
他看得到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深沉和霸气,现在的唐亦森的确比四年前沉稳了很多,也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了,他会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极好。
可以说,他是优秀的,在商场上可以轻而易举地占有一席之地。
“随便,我不挑食,都能吃。”听唐裕讲话的语速和声音,唐亦森知道他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再过不久,像正常人一样表达不是不可能的。
唐裕摁一下旁边的服务键,随口说:“上菜吧。”
接着,服务员陆续将预订好的菜端上来。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吃烧肉的,这个烧肉,我是让经理特地从澳门,订过来的。吃饭吧,不用拘谨的,就我们两个,没有外人在。”
唐亦森动起了筷子,他还是少说话,顶多是唐裕问一句,他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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