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显誉非常中肯的表态,这让很多人都摸不清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他是唐裕的心腹之一,同时也不怎么待见唐亦森的。
他此番表态是要倒戈相向吗?
“散会,关于重组市场运营以后再商议。亦森,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全线产品营业额的恢复上。”
把话搁下,唐裕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唐亦森和段无痕却一动不动,他们还坐着。
直到会议室没有人了,唐亦森才微启性感的薄唇,“无痕,你怎么看?”
“sa,恭喜啊,邓董不是很轻易欣赏年轻人的,我有一种未来岳父相中未来女婿的感觉赶脚。他向你抛橄榄枝了,要不,你就从了吧,在连凯有这么一位这么得力的岳父的话,你的前途将会是平步青云。”
“据说,邓雨旋也很漂亮的,你不妨考虑一下。”薄薄的嘴角蓦地往上一勾,段无痕的唇边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如,你去追邓雨旋吧,我想她更适合你。”说着,唐亦森起身了,他径自往门口走去,他也不等等段无痕。
“噗……小气鬼,是你让我说的。以后你让我说,我就偏不说了。”段无痕笑着摇了摇头,他也尾随唐亦森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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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刚才调倪的那一番话似的,段无痕大大咧咧跟着唐亦森进了他的办公室,并一个屁股坐在他的面前。
“你让查的事有进展了,我保证下午会收到撤诉的好消息。”
“嗯,你让公关部等一下召开一个发布会,正式宣布我跟水心柔的婚讯。还有,帮我清理掉那些烦人的媒体,我不想我老婆感到困扰,她应该两天没有出门了。”
“行!sa,你不担心费洛那个小子吗?他可是还想着要跟你的女人结婚的。”
“他过不了他老头那一关,费腾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胡来的。”
“你就不怕……”
“这个婚我是结定了,谁也阻止不了。”唐亦森的深沉眼神透着一丝坚定。
“那好吧,我先去解决掉燃在眉眼的事,好让你安枕无忧娶老婆。”带着一抹意味深浓的笑容,段无痕起身走出了唐亦森的办公室。
没多久,他开车去了一家酒楼。
正值茶市,段无痕一走进去,立刻有领班上来招呼,“先生,请问你几位?”
“谢谢,我有位了。”
大步流星,段无痕推门走进了一间包厢。
里头的人瞧见了他,立刻露出惊愕的表情,女士更是自顾垂下头,慌乱中用白色纱布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惊慌的眼睛。
反射性的,他们想离开,却被硬插在他们中间坐下来的段无痕摁了下来。
“这里又没人,吴女士不用遮脸了。喝个早茶啫,又是鱼翅潄口,又是燕窝的,你们的生活过得比我还要有滋有味,一点也不差钱。这水平哪像上班族啊,简直堪比土豪了。”
“我们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快是等死的人了,港城是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不准人吃喝玩乐的?”
硬着头皮掐着大腿壮胆,吴女士试图力持镇静辩驳道。
她身边的丈夫早就两腿发抖了,差点就吓尿了。
“哦……港城真没有哪一条法律是规定人不能吃喝玩乐的。但是,若是银行户头被查到莫名其妙有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的话,你说后果会怎么样呢?吴女士和先生在港城可是没有富豪亲戚的,又没有任何的投资,更没有买彩票,所以,这笔巨款真的很诡异哦。”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吴女士和你先生的薪水还不足以巨款上的零。三天前,你可是向连凯集团发了一封律师函的,你背后又有妇女团休支持,你在媒体面前哭诉连凯让你怎样毁容了,那个画面真的十分惹人怜爱,就连我也以为是真的。”
“可是,我刚才明明见到你皮肤只是长了几个红斑而已,没什么问题呀。但是,那个案子一到了法官那里,那就难说了,极有可能构成了诈~骗罪。我想想啊,该判多少年呢?你收了人家的钱又办不好事,若是进了监狱,一个不小心摔死,或者给烫死什么的,电视上也不是没演过。”
“哈……港城法治意识很强的,监狱里面应该不会那么乱的吧!”
段无痕眸色狂浪,神情倨傲,有一种强烈的侵略感。
唇边还泛着深沉的笑意,冷得让人只要憋一眼就瞬间结冰似的。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
吴女士浑身颤抖着,就连声音也结巴了。
这个人她知道,是连凯的人,来头也不小的。
他竟然知道那么多,他竟然知道他们在这喝早茶。
他竟然知道他们收了宇文地产的钱演这场戏。
现在,这两边都得罪不得。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很厚道的。你们懂得做,我也懂得做。若是不信,你们可以现在就走出这个门口试试看的,这顿我来买单。对了,我还从澳门那边的赌场得知,你先生前不久还了一笔100万的赌债,你们出手好大方呀。”
……
吴女士和她的丈夫都发抖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神满是慌乱和恐惧。
她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而且会构成诈~骗罪吗?
当初一个男人找上她的时候,她一心只想着帮老公还赌债,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后怕也没有用了。
吴女士的上下牙齿都在不自觉地抖动,时不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不经意间,她的白色面纱也一并掉落了。
她以为他们夫妇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段无痕却突然漾着一抹毛骨悚然的笑离开了包厢。
吴女士的嘴角不停地抽搐,她想说话的,喉咙却像是被鱼刺卡住似的,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睁睁地望着段无痕的冰冷背影咻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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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柔两天都没有出门了,她的手机也没有更换电池。
呆在家的她被楼下突然响起的一阵赞叹声吸引住了,她下楼了。
“柔柔,你快过来看,亦森让人送礼服过来给你试穿了,他挺体贴你的。”
说着,戈雅朝水心柔招了招手。
在还没与晏淑芬谈婚事之前,她的确对唐亦森有所保留的。
知道他那个妈挺不错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还行的。
况且,那些丑闻对她一个未婚的女子来说影响太坏了,她总不能顶着丑闻再谈别的豪门吧,她未来婆家要以什么眼光看待她。
想想,戈雅就觉得行不通。
哪怕自己是有钱人家,名声真的太重要了。
“妈,你真的要我嫁给他吗?你这是把自己女儿卖了还帮他数钱,他哪里体贴了?好个屁!”
水心柔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瞄了一眼婚纱,压根就没有要试穿的意思。
噗……她在楼上听到吱吱歪歪的,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子。
撇了撇嘴,水心柔又转身上楼了。
“柔柔,等一下亦森过来接你去拍婚纱照,你准备一下。”见水心柔这不情不愿的态度,刹那间,戈雅的温笑僵住了,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水心柔顿住了脚步,她回过眸冷冷地说:“妈,你怎么可以随便替我决定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我不拍!”
“柔柔,别再任性了,别再惹阿姨生气了,她是为你好的。况且,你顶着那些丑闻生活好吗?再说了,连凯和万辉都宣布了你们的婚事,婚礼就定在下个星期五,现在反悔,恐怕不好吧,万辉的股价都因为你跌得你哥头疼了。”
坐在轮椅上的贝琪也帮忙劝说道,立即惹来了水心柔鄙夷的怒瞪。
“话别说得那么好听,是为你自己好吧。就算我不在这个家了,我哥也不会娶你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对你只有内疚。你把花千寻赶走了又能怎么样,你能从我哥的心里把她剔除吗?”
贝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双手死死地抓紧轮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这里还有戈雅,她不能随便发脾气,更不能破坏温婉可人的形象。
她只能忍了!
“水心柔,你真的好过份!若是你不喜欢唐亦森,你干嘛还要跟他上g?在机场那天,你脖子上那个牙齿印有多张狂,你知道吗?就连我都注意到了,人家媒体呢?你们当时是牵着手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嫁,这门亲事都定下来了,我不能拿你爸的心血由你胡来。下半年应该是万辉珠宝的旺季,是婚庆的好日子居多,我不希望受你的丑闻影响,万辉的业绩下跌。”
“还有,你身为万辉的首席珠宝设计师,你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着万辉的。哪怕是跺一跺脚,都会地动山摇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还用我教你吗?下个星期是南非那边的3号矿山投标会,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哥添麻烦。”
“或许,唐亦森是看中我们水家的财力,你敢担保以后就不会有人觑窥我们水家的财力了吗?只能说,唐亦森比任何人都聪明,他比别人做得漂亮。这样的男人,你应该想办法怎样驾驭他。”
水心柔紧咬着下唇,闭了闭眼睛,一气呵成,她跑上楼了,消失在楼梯口。
戈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愣愣地望着楼梯口。
“阿姨,别难过了,柔柔只是一时之气而已,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贝琪,柔柔刚才那样说你,她是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哈。等暮寒忙过这段时间,他会考虑你们的婚事的,给他一点时间。”
“阿姨,别见外了,我不介意的。”
“行,你先坐一下,我拿礼服上去,顺便看看她。”
贝琪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笑,望着戈雅的背影,她的指甲直戳进皮肉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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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铺在自己g上那套挺漂亮的婚纱,水心柔心里五味杂陈。
他玛的,她的婚姻太像一个圈套了。
绝对不像婚纱那样的洁白。
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咻地,水心柔从沙发起来了,她从包包里翻找出手机。
前天就没电了,呀的,她不但没充电,也没换电池。
找了块电池换好,水心柔开机了,并拨打了费洛的电话。
“费大公子,你怎么可以在这紧要关头掉链子啊……除了你,我还指望谁能帮我呀?”
电话那端传出的只有关机提示音,水心柔忽然大炽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佣人上来叫她了,说是唐亦森来了,在
“我知道了,等一下就下来。”
水潋美眸闪烁着耀眼的狡黠光芒,水心柔慢条斯理地开始打扮自己。
唐亦森都坐等了半个小时了,他还没见水心柔下来,倒是戈雅让佣人又上去催了几次。
水心柔一出现在楼梯口,她那张脸没差吓死人,白得跟纸一样。
不悦地抿了抿唇,戈雅也不好意思在唐亦森面前说她了。
“亦森,我把柔柔交给你了,就拜托你照顾她了。”
“阿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柔柔的。”
水心柔上了唐亦森的车,她一声不吭,脸色依旧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老婆,那些礼服如果不合身的话可以改的,设计师还在港城。”唐亦森的眼角余光瞟了水心柔一眼。
他有点纳闷,她的额头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很热吗?
他车内的温度适中,应该不会感觉到很热吧。
“老婆,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眉头一皱,充满探究的眼神瞟着水心柔,不自觉地,唐亦森的眼瞳猛地一缩。
美眸怒火闪闪,她幽怨地瞪着他。
蓦地,她松开安全带站了起来,倾身双手一把掐住唐亦森的脖子。
“唐亦森,王~八蛋,我跟你有仇吗?”
大事不妙,唐亦森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并踩着急刹。
水心柔重心不稳,她摔倒在方向盘,幸好没飞出挡风玻璃。
“柔柔,冷静点,刚才的举措太危险了。”唐亦森也被她吓到了,余惊还感觉到一阵后怕。
水心柔没有起来,她继续趴在方向盘,她却哭了起来,“呜呜呜……”
她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了,有些发丝也被打湿了。
她就那么不情愿嫁给他吗?
唐亦森望着被泪痕浸湿小脸的水心柔,他的心狠狠地拧疼了一下。
“柔柔,你有没有被撞到哪里?哪里疼了?”
唐亦森的手一碰到她,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口狠咬了下去。
夹着温度的泪水滴到了唐亦森的手里,在他心里一点一点地荡开。
微微皱眉望着泪水模糊的那双眼睛,唐亦森心里五味杂陈。
“柔柔……”
不知怎么的,水心柔闭上了眼睛,牙齿也松开了,她无力地趴在方向盘。
“柔柔,你怎么了?”伴随着高分贝的惊恐声,唐亦森把她抱在怀里。
伸手一摸她的脸,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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