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新皇又突然病倒了,果然引得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京中有流言传出,这一切灾祸,其实是上天的预警。
新皇资质平庸,并非天选之人,根本担当不起一国之主的重任,如果坚持让新皇继位,定会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
朝中一些大臣竟打着顺应天意的名号,对龙君墨产生质疑,甚至说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这种话来。
无论外界如何议论,东宫殿大门却始终紧闭,龙君墨也没有出来做出任何回应。
短短三日的时间,朝廷上下几乎已经翻了天。
很快,便到了先皇丧仪这一日。
乾清宫的宫殿中央,放着一尊由上好梓木制作的梓宫(皇帝的棺材)。
明皇身着龙袍,脸上盖着一张绣着金龙的帕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今日全都入宫入殓观礼。
龙君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却还是强撑着自己起身主持仪式。
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就连走路甚至都需要别人搀扶。
那病恹恹的样子,任谁都要怀疑,龙羽的江山交到他手上,真的能撑得起来吗?
龙君墨站在梓宫前,带着众大臣下跪叩拜,却不想脚步一个不稳,竟一下子倒在地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大臣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刻薄。
“皇上如果身体不适,还是先下去休息吧,或者找人代替您举行仪式也可。”
“一切要以父皇的丧礼为先,朕还坚持得住!”
又有人说道:“丧仪结束之后,还要在乾清宫中守孝七日,就凭您现在的身体,根本吃不消吧?再说先皇在九泉之下看到您这个样子,怕是也会魂魄不宁。”
如果第一句话只是挑衅,第二句话却是真正的无礼。
“你……放肆!”龙君墨想要动怒,可话说出来,却也是有气无力,根本没有半分威严。
那两个大臣非但不会害怕,反而更加趾高气扬。
他们的蓄意煽动,也让其他的大臣陷入犹豫之中。
先皇的丧仪可是国丧,原本是一件无比严肃的事情,应由历任新皇亲力亲为以示孝道。
可到了龙君墨这里,关键时刻撑不起来也便罢了,就连主持丧仪这件大事都要出乱子,实在是令人失望至极。
但是,还是有一些正义的大臣帮着说话。
“我看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生病这种事情,又不是能随便控制的!换做是你们,病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最好也能说得出这种话!”
“就是,新皇一片孝心可表日月,岂容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双方顿时争执起来,
只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楼丞相,上官郡王,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沈自寒如今身在边疆,朝廷中官职最大的两个人就是他们了!
上官无极这才淡淡说道:“新皇既然龙体欠安,为保江山社稷,自然应该先行回去休息,至于丧仪……不如等他休息好了,择日再办如何?”
此话一出,丞相楼明翰厉声打断他的话。
“荒谬!先皇丧仪可是国丧,关系到龙羽的江山社稷,你是想要害得新皇被世人诟病吗?上官无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