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觉所提出的目标还是柳兮兮所在的那个占卜小屋。
据柳兮兮称,这个地方是她老师传给她的,具体老师去哪了,是个秘密。
“我觉得问题不在学姐身上,应该在那个地点,或者是塔罗牌。”
祝觉比之前看起来都要机灵和强势,不再是总要让人保护的样子。
“无论是塔罗的占卜,还是刘老师他们的经历,都是那种力量的外化,我觉得他们在本源上是一致的。所以我们现在的重点,是通过塔罗这条线索,找到内核的存在。”
她目光炯炯地开始做指挥。
顾心裁小声问:“她是不是和之前不太一样?”
丁鹤点点头:“人总是会成长的。”
他的话本来很正常,顾心裁却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不知道是真的在夸奖还是在调侃。
“我不想信命。”季轻歌轻声道,“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已经注定好的东西,都没办法改变,是不是顺从比较好?”
丁鹤勾起嘴角:“可是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告诉你‘命运’的人,是不是在说谎。不要沉浸于怀疑之中。”
“怎么会有命运这种东西呢?”何樱樱笑吟吟地道,“命运这种东西,只有在说的是好话的时候才有用。”
这一周目的场景全部改变,所有人都来到柳兮兮那个破烂的小屋。
她反而兴致缺缺地摆摆手,手在脸边扇着风,往外走:“你们进去吧。人多,又封闭,空气不好,我出去了。”
“可我们需要你。”祝觉恳切道,“你比我们熟悉很多。”
柳兮兮轻哼一声,稍微弯腰,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嘴角,眼神有些勾人:“你知道吗?找人帮忙的时候,还是表现得柔弱一点比较好。”
祝觉脸不自觉一红,声音软下来:“那、那学姐能帮帮我们吗?”
“好啊。”柳兮兮轻笑一声,帮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顺便在她耳后挠了一下,“怎么说话结巴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祝觉脸更红了:“没、没有。我、我没有结巴。”
霍初安傻在原地,摸着自己破碎的心脏:“为什么,漂亮的女孩子都和女孩子在一起了。”
“跟着去。”郁谨抬抬下巴,“争取机会。”
“不行。”霍初安带着哭腔,“她们都没成年。”
最终人还是分成了两批,一批跟着进去,一批在外面守着。
等进了柳兮兮常占卜的小屋,她忍不住“咦”了一声,摇摇头:“这里和我平常见到的不太一样。”
不用她说,其他人也感觉到了。
整个小屋内充斥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像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
她像往常一样坐到桌前:“所以,要怎么开始?要来一场占卜,看看今天能不能有收获吗?”
“我来吧。”祝觉坐到了桌前。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失,整个人格外娇甜可爱。
柳兮兮开始洗牌。但是无论她怎么洗,总会有一张牌掉出来。
每次掉出来的牌都不一样,似乎只是为了干扰整个进程。
“让祝觉来洗,”丁鹤道,“你告诉她该怎么做。全部都要她来做。”
柳兮兮爽快地答应,开始给祝觉紧急补习。
祝觉学得很快,她学完后,却有些迟疑:“所以是让我……帮自己算吗?”
“等等,先帮我算吧。”丁鹤又站了出来,坐到她对面,“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先来试一下吧?”
祝觉懵懵地点头,洗牌切牌后,让他选牌。
丁鹤的手放在一张牌上,很快又被刺痛般收了回去。但他不信邪地又尝试了两次,终于艰难地把牌往外抽出了一点。
“选和你有感应的牌,如果不适合的话,就不要拿了。”祝觉忍不住提醒。
丁鹤又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作罢,选了其他的牌。
他收回手的时候,指尖已经一片灼烧,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选完牌,祝觉开始一张一张牌往外翻。
她每翻一张牌,那张牌就会闪一下光。等她把所有牌翻完,丁鹤突然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郁谨心跳漏了一瞬,疾步走上前,扶住他。
祝觉惊慌地问:“他怎么了?”
郁谨看了一眼没有异样的塔罗牌,淡淡道:“没事。洗牌,帮我算。”
“就这么洗吗?”
“就这么洗。”
祝觉看着他的表情,不敢多话,连忙重新洗牌。
占卜屋内的气氛因为丁鹤的昏迷而显得更加凝重。
郁谨自己面对着牌的时候,才发现,有些牌是会发光的。
他只能选择这些会发光的牌。一旦手放在其他牌上,就会有一种灼伤感。
但他是最不怕火的了。
于是他试着反过去把牌烧了。
桌面上骤然蹿起半米高的火焰,祝觉尖叫着站起来。
黑色的桌布被烧出一个大洞,但上面的牌却纹丝不动,只在边缘出现一些烧痕。
郁谨端详了一会,又试着用意念绞某张牌。
牌的边缘微微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