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赵天使了个眼色,赵天心里一惊,恍然大悟,捂着脸道歉:“对,我是这个意思。那个,不是我想把责任推给你,是真的很多事我们做不到。我刚刚语气不好,你别介意。”
他刚刚在说什么,他差点把大佬给赶跑了。
“我不想管。”郁谨漠然地扫了他一眼,牵起丁鹤要走。
“别啊!”赵天拦住他,声嘶力竭地吼,“你别冲动,有话好商量。哥哥啊,我给你跪下了。”
丁鹤阻止赵天真的跪下来,温声劝郁谨:“先听听他想怎么办。”
“那你说该怎么办?”郁谨转头凶巴巴地瞪着赵天。
“我……就,既然没办法切断和祝觉的联系,你要不然叫杜佩改改脾气。”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计策,双眼一亮:“你跟她们说说,和平相处?”
其他三个人都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过来,他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她不是喜欢你嘛,你说的话她肯定听。你叫她别欺负祝觉了。”
“她听我的?”
“会吧。恋爱不是盲目的嘛。”
季轻歌快听不下去了:“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更让杜佩发疯吗?就算表面上她不欺负祝觉,肯定私底下会找她麻烦吧。”
“那你把她们都收了,再哄哄杜佩。”赵天仿佛打开新大陆,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离谱,“她不是喜欢你嘛,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不嫉妒了。”
郁谨缓缓磨出三个字:“对、她、好?”
“对啊,哎呀,知道你对杜佩没意思,你就表面表示一下,让她高兴高兴。杜佩长得也不丑啊,算不上吃亏。”
郁谨眉头紧锁:“做梦。”
季轻歌忍无可忍,和他吵起来。
“怎么能随便对人好呢,那不是渣吗?还有都收了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是买衣服吗?”
赵天被骂懵了,也不乐意:“那能怎么办?事实上杜佩就是因为他才针对祝觉啊。他不表态我们做再多也没用。”
“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吧,本来两个人就没有关系,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吃醋?”
“我觉得这个方法并不可行。”丁鹤沉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中止另外两个人的争吵,“这种做法只会让杜佩觉得自己的地位高于祝觉,从而更加难以忍耐,结果只能是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赵天呆呆地问:“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尝试让她们成为朋友。给她们一个共同的目标。”丁鹤扬起嘴角,“比如,共同的情敌。”
赵天喃喃自语:“那那个共同的情敌岂不是很惨。”
丁鹤意味深长地道:“不一定。而且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赵天一想也是,管他呢,反正祝觉不出问题就行。
“那……从哪找那个情敌啊?”赵天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你说那个外表清纯内心火辣的?”
周围空气突然凝固,丁鹤微笑着“嗯?”了一声。
“你自己说喜欢这种……”
“不用你上心。”郁谨欠了欠身,明显已经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就这样吧。”
丁鹤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向更隐蔽的地方:“稍等一下,我们还有点事要商量。”
赵天懵懵地看他们走远,被季轻歌瞪了一眼,听她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以后别出主意了,听他们的。”
周围都快结冰了。他再说下去,她觉得丁鹤完全有可能把他们扔进蛇堆里享受fx们热情的招待。
丁鹤把郁谨脖子上的项链整理了一下:“你等一下直接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这是他送的。”
郁谨低着头:“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他故意把项链露出来,还拿着丁鹤的笔和本子在祝觉面前晃,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们两个的关系,叫她不要再试图攻略他们了。
但他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盯着自己。而且看起来,祝觉也没有完全放弃。
见到祝觉尸体时他幻听出的那句话,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我怕说的太清楚,其他人会风言风语。而且你们班管得这么严,肯定会找你谈话。还有杜佩……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偏激,我觉得我对她的拒绝已经很直接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死心。”
他从小就不擅长人际交往,根本不会处理这些问题,就算有,也是由丁鹤全权负责。从他的角度看,他和杜佩没有关系,那杜佩就没有立场干涉他的人际交往,因为嫉妒伤人更是无稽之谈。
丁鹤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办法管到其他人的想法。而且你不要忘了,这里的规则和其他地方不同。”
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不太舒坦,就像平白被人扔了口锅。
得想个办法把锅物归原主。
“她跟我说,笔没油了,当时马上就要上课,所以我把笔借给了她。我当时以为她想要的是你送我的那只,没多想,就把自己的给她了。”郁谨平静地叙述。
丁鹤点点头。
“你不生气吗?”郁谨望着他,眼底有些不安。
“生气。”丁鹤一手扶住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但不是生你的气,你怕什么。”
郁谨有点别扭:“我没怕。”
“我确实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所有物。不过这些是我该解决的事。”他不在意地笑笑,“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
他低沉的声音最终消失在唇齿之间:“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外表清纯内心火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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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谨拿着刚接到的笔记本和笔在座位坐下,面对着钱佐八卦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笑笑:“是啊,我是有喜欢的人了。”